第20章 天选者
杰克漫步在纽约的贫民窟中，这里将成为他的王国，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对于昨晚的回味，他第一次知道，当震惊、悔恨、恐惧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是如此的美味。
“先生，来玩呀，一次只要十美元。”
诡异的眼神盯住那个站街女，侵略的扫射着她的躯体。
“你不行，世人苦难，我不吃苦命人。”
那站街女蔑视的看了他一眼，“没那个能力就直说，装什么谜语人，喝，呸！”
“滚，别影响老娘做生意！”
“你不杀她？她辱骂了你，轻慢了你！！”
“我不杀无辜之人，不杀贫苦之人。”
“桀桀桀，不杀，昨晚不是杀的，哦不，是吃的很开心吗？”
“我只杀该死之人。”
“那你将成为全民公敌，蠢货是没有自己的思想的，只会听从别人的指挥，哪怕前方就是万丈深渊！”
“我不在乎，我只杀该死之人。”
脑海中的声音大笑起来，这声音是如此的愉快如此的纯粹。
突然杰克捂着嘴弯腰小声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仿佛有着好几个恶鬼在跟着一起笑。
站街女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嘴里还骂骂咧咧：“艹，今天出门忘了祷告，遇到个疯子。”
她还嫌不够，正想骂个痛快呢，才张到一半的嘴里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见附近的窗户里站满了人，他们狂热的看着杰克，肩部不断颤抖的笑着，且幅度越来越大。
“我，小丑将是这里的王！！！”
周边响起潮水般的欢呼声，为着他们的新王加冕。
…………
警察总局里，西蒙正在享受着咖啡，但从他紧皱的眉头上看，可以发现他的心情并不好。
近几天各区都发生了不少人口失踪的案子，要说有什么共同点，他们全是在偏僻处的小巷子里消失的，为此还兴起一个都市传说，说他们是卡进后室。
消失的人从一开始的两三个这才过了三天，就达到了近十个，真正让这件事广为人知的是因为受害者中出现了一位记者。
为了调查这件事，暗中潜入各处的小巷子里，从流传出来的录像来看，这件事处处充满了诡异。
手下在录像中怎么也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无奈之下，西蒙只好亲自出手，随着最后一口的喝完，录像也播放完了。
乔治一脸期望的看着他，希望传说中的神探西蒙给出建议，他从小听着西蒙的故事长大，可以说他是西蒙的迷弟。
西蒙看见乔治盯着自己，眉脚更加忧郁起来，脑海中不断回溯着刚刚的画面。
等等！！！
有问题！
在西蒙看来录像中最诡异的地方就是那些站街女的质量也太高了吧，你不要怀疑一个浮沉海鲜市场二十年的行家，这种质量偶尔遇到一个就是走大运了，怎么可能连着出现多个。
西蒙经常购买海鲜，哪里是什么行情他十分清楚，卖的海鲜掺没掺水，画没化妆他可太明白了。这都是吸取了上一任局长的经验，有那点钱干什么不好，非得买别人家的海鲜，这不翻车了。
西蒙只好勉为其难的接手这个烂摊子。
难道失业潮还能影响她们？联想到弗得一案，西蒙心里有了打算。
…………
“开饭。”
一阵嘈杂后。
“今天的食材怎么少了，乔娜，乔娜！”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脚踩在周围人的头上，如履平地的大步走了过来。
“今天我没有吃饱。”
“明白，路德大人。”
这位叫做乔娜的女子从胸缝中掏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嘴角，蘸了蘸嘴角残留的血迹，翻阅起笔记本。
“我看看。”
充满诱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了，说来也奇怪，这声音让人感觉到只要用力往乔伊附近的空气中一抓，都能掐出水来，更不要说乔娜本人。
“琼，莫里没有完成业绩……”
还不等她说完，路德身上的血肉像潮水一样一层层涌向手臂，将他的手无限延长，抓向没有完成任务的二人将她们吊在空中。
路德的嘴极富弹性的扩大，直到能容纳一个人的通过才停止。
将二人扔进自己的口中，隐隐间还能听到落水的声音，这时才发现路德肚子肿胀的吓人。
“好了，这二人已经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了，现在该谈谈是谁阻拦了我们的生意，我对于姑娘们的魅力可是毫不怀疑。”
说话时，还有惨叫声从他的胃部透过喉咙传了出来。
“马步街那里出现了一个新帮派，叫什么笑脸帮，帮主是一个画着小丑妆的神秘人，帮规是微笑面对每一天，他们非常排外，我们的人难以吸引他们。”
听到这儿，路德眼睛眯成一道缝，身上肿大的肉块开始收缩，最终变成一个丰满了女性。
他很清楚自己赐予手下身上不断向外散发诱惑气味，这味道只有极少数心志坚定的人能抵挡，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是说明这个笑脸帮有和自己相同的人存在？
“能免疫诱惑的帮派，难道是新的天选者吗？”
路德也思考过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但用尽所有的科学都没法解释，俗话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他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天赋，让他引领接下来的时代走向，他将自己称为天选者。
同时他认为这是世界即将毁灭的前兆，他要效仿传说中的圣者，前去收服小丑让他为自己卸下脸上的装扮。
正在观察着路德一举一动的王瀚岳见状，也十分好奇杰克现在的情况，他通过买通杰克大学里的一个消息灵通者，得知了杰克每天都在按时回到学校上课，还受到约克教授的多次夸奖。
现在杰克可是出了名，相恋多年的女友惨死，曝出情妇的身份，这让所有人看向杰克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
那天以后，杰克整个人变得沉默不语，人一下子成熟起来，正在争取约克教授实验室实习生的名额。
杰克的这一番举动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人羡慕起他来，约克教授的实验室可是在伊格里大厦，全纽约最高的大厦，哪怕最终没有转正，有着在里面实习的记录也能在自己的简历上留下漂亮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