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为何要逃
秦苛这话,可谓猖狂至极。然而,天皇御赐的太刀,见刀等同于见将军。
片刻后,一位青年在众人的簇拥下赶来道,“父亲出门了,有什么话,我可代为转告。”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嘲笑过曦月十三姬,反正你的几位弟弟是有的,让他们出来道个歉。”
青年看着说话的秦苛,冷笑声道,“我不过是给你手中刀些面子,不满十岁的孩童,没将你直接赶出去,便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什么曦月十三姬,满头白发,给我做妾,我都觉的晦气。”
“晦气吗?我倒是觉得,白发多了些许仙气。”秦苛把将军府的太刀放到江曦月脚下,而后向前一步道,“听说,扶桑有决斗的习惯,输者将失去一切,包括尊严。”
秦苛在说这话时,用的是中原话。不过青年乃将军府出身,因此听的懂,“你是东陆人?”
“废话真多。”秦苛右脚发力,一众家仆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接近男子。
骨断声传开,任谁都知道,秦苛远没有看上简单。
周围家仆想要一拥而上,却被男子呵斥退下,“这位客人,即便是决斗,我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因此我致歉。”
秦苛示意曦月过来,而后道,“让你那些出言不逊的弟弟快些出来,我忙着去下一家。”
男子虽不情愿,也只能让人将弟弟叫出来。让秦苛惊讶的是,足足出来了五人,其中,只有一位比他年纪小。
即便几人致歉并非出自本心,可却能让曦月不再自卑。
“我很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拉踩旁人,损人不利己当真好玩。”秦苛说完,便要去往下一个门府。
“秦苛,你如此托大,就不怕自己不敌而被打个半死。”曦月拉了拉秦苛的衣袖道。
“夫子说,我的对手,从来不是同龄人,起初我并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秦苛右手成掌转了下道,“三师兄开的可是鸿门宴,武学造诣与我相当的都不在,为何要怕呢?”
看曦月不理解,秦苛便将话挑明道,“这么说吧,就是京都的皇宫我也能偷偷摸摸带些东西出来。”
之后又去了几个屋敷,好像是在验证秦苛所说,在决斗中,根本没人能抗过秦苛三招。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小姐,就这样放他们走吗?集整府之力,即便不能让人留下,也能让那侏儒知道,苏我屋敷不是能随意撒野的地方。”家政管跪在门口的榻榻米上道。
“我曾听闻,曦月十三姬的母亲来自江左陆氏,看来是真的。”女子从屋内走出,神态自若道,“即便不给天皇御赐的太刀面子,就凭借他说的是东陆话这一点。道个歉,就并非是大事。”
“倘若家主的子嗣若是不同意,该如何。”
“不同意,直接杀了就行。苏我部,不需要不听话的棋子。”
女子站在前院假山后,看向与家仆对峙的秦苛,自语道,“为何我觉得,她并非侏儒。”
也就是她这话刚说完,一颗石子便飞了过来。
很显然,她的位置已经暴露。既如此,女子从假山外走出,对秦苛道,“在下苏我梦樱,初次见面,可否告知,是如何发现我的。”
秦苛摸了下鼻尖道,“你身上的香气,我隔老远就闻到了。”
苏我梦樱笑了下,确实是挺大的破绽。只是,如今他距离秦苛近了,便能确定,秦苛绝非侏儒。“小小年纪,便能连挑府上数名高手。想来,在整个东陆也排的上号。”
“小生不才,东陆习武天赋,位列首甲。”秦苛两指做剑道,“不信的话,尽可一试。”
“我还没愚蠢到,为他人做嫁衣。”
秦苛收回双指,被与身后道,“苏我部很强,以至于需要质子待在京都。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处境下,苏我屋敷依旧能通过谋划,让其中一座世袭的将军府消失。”
苏我梦樱拍了拍手道,“东陆的天才有这么可怕吗?或者说,你身后有高人。”
只是,这话却让曦月十三姬激动起来。
秦苛抹去曦月眼角的泪水道,“苏我部只是将军府破败的推动者,并非是谋划者,懂吗?”
曦月摇头,秦苛则是指向前来的几位年轻人道,“给你致歉的人来了,苦着脸怎行。”
看着秦苛离去的身影,苏我梦樱道,“给崇光皇子传信,就说,有位侏儒来府上闹事。”
家政官应声后,转身离去。
其实,苏我梦樱这就是多此一举。因为崇光皇子在秦苛从第一家出来后,便收到消息,准备出手了。
城中的溪水旁,秦苛将身上的血迹进行简单的清洗。
“你也将脸洗一下,眼泪虽干,可哭过的痕迹依旧明显。”秦苛站起身,看向四周。
曦月也算听话,自顾自的洗脸。
秦苛则是用内力,将御赐的太刀吸附于右手。溪水声潺潺,秦苛将太刀拔出道,“你们真有意思,十多名杀手汇聚一堂,却没一个敢动手。”
也许是为了回应,暗器横飞。不过秦苛断雨剑法已初窥精髓,顺势的挥刀便将局势化解。
“准神境的侏儒,依旧是侏儒,还能翻天不成。”男子手握打刀走出,话语中有些许不屑。
然而,秦苛确实看着男子身高,一时没忍住道,“那来的乐子人,我过了年才十岁。反倒是你,也就是六尺的身高,用侏儒二字形容才更贴切。”
“敢嘲讽我,知道我是谁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秦苛挥出一刀,只是,准神境是不可能秒掉伪神境的。
一击无果,秦苛拉起正在洗脸的曦月逃离。
“抓活的,我倒要看看,这侏儒到底是谁,敢如此猖狂。”崇光皇子将打刀举起,示意隐藏之人,可以动手。
虽说曦月的存在,拖了后腿。然秦苛的准神境,可是足以与初神境掰手腕的。奋力突围下,仅后背与左肩被划伤。
“你不是说自己很能打,为何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