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以直报怨
回去的路上，秦苛挺好奇曦月的白发，忍不住盘了几下。
“我以为年少白头是假的，没想到今天真的看到了。”秦苛开口道。
“阿哥，能不能别让你师弟摸我头发，很烦的。”
“不摸了，我叫秦苛，你呢？”
曦月轻声道，“曦月十三姬。”
秦苛快速走到暮夜十七郎前面道，“三师兄，你家人名字，真够奇怪的。”
“对对对，你只要记得，在鸣悠神社说了什么就行。”
“不就是带着你妹妹，去几位将军府讲道理，这并非难事。”
“大话谁不会说。”曦月并不相信，秦苛有这个能力。
“我的准神境，都能与那傻叉宫司掰手腕了，你有什么不相信的。”秦苛说着，打出一掌，身旁的樱树便剧烈摇晃起来。
“小师弟，你就别炫技了，小心将军府里那些老不死的，一点脸都不要。”暮夜十七郎摸了摸秦苛的头道。
秦苛跳了一下道，“那不就正合你意，可以将他们全部做掉。”
“谁给你说，我要将他们全做掉的。”
“大师兄啊，他说，你只要抓住对手的把柄，就直接将人按死。”
暮夜十七郎摆手道，“得得得，我不与你争辩。”
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很晚了。
暮风十九郎的父亲，看着他这名侄儿不知说些什么。
“叔父，天皇挺不是东西，将家里领土都给收了。”暮夜十七郎嗦了口面条道。
“十七，这话在家里说说就行了，旁人听去，难免落人口舌。”男子看着曦月道，“叔父没本事，让你这么小，就要待在神社那鬼地方。”
饭后，秦苛找了暮夜十七郎道，“三师兄，要不要我今晚守在你妹妹屋前。”
“这种废话还用讲，那鸣悠神社内，眼睛众多，你都能看出来，我能看不到。”暮夜十七郎递给秦苛本书道，“一个人在屋外，应该会很无聊。”
二更天时，曦月将屋中的灯吹了。微弱的火光下，只能稀稀撒撒听到翻书声。
明月居中时，秦苛将书放下道，“你们不会觉的，我在山上的那一掌，只是为了炫技。”
回应秦苛的，是各种暗器的破空声。
“无趣。”秦苛动作极为敏捷，很轻松便躲过第一波攒射。
见情况不对，四名忍者从不同方向冲出。可惜的是，他们武学境界太低，根本不是秦苛的一合之将。
将四人击倒后，秦苛捡起地上的刀，轻弹了下道，“刺客，讲究的是，出其不意。”
秦苛这话说完，转身挥刀。“做为伪虚境，却最后出手，不得不说你很有想法。”
刀刃碰撞的相互作用力，让二人同时后退。
“阁下是谁，京都的侏儒强者我都识得，并没你这号人物。”透过面纱，男子声音沙哑道。
秦苛做出刀的起手势，用不太熟练的扶桑话回应道，“我今年九岁，这是正常身高。”
忍者显然是不信的，不过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便没有在缠斗的必要，甩出一片烟雾想要直接离开。
伪神境确实能在准神境面前逃脱，可若屋中，还有名伪虚境呢？
环首刀从屋内飞出，贯穿忍者尸体。秦苛顺势跟进，一掌将忍者打趴在地。
“师兄，我还以为你有别的安排，结果你在屋里。”秦苛拔出环首刀，抛给从屋中出来的暮夜十七郎道。
“师尊是让你出来历练，若什么事都让我出手，那意义何在。”暮夜十七郎将并未去掉来者面纱，因为很大概率不认识。“行了，你就在小妹屋里待着。若他们来个回马枪，也不会手忙脚乱。”
曦月并未睡下，而是坐在桌边。
秦苛开口道，“挺好，你要是趴桌子上睡，我就睡床了。”
翌日清晨，秦苛从床上起来，经过简单的洗漱后道，“过会，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会向你致歉，你可会感到高兴。”
“你觉得，我现在这种样子，会因为他们一句致歉的话，而忘掉一切。”
然而，秦苛却是捻了一下曦月的白发道，“其实，满头白发挺好看的。”
“儒家子弟不是最讲究礼仪，你这样要是让夫子知道，不会被训斥吗？”
秦苛笑了笑一下，将手拿开。而很快，曦月会知道，秦苛所做的种种。不过是为了让她在面对旁人的嘲讽时，不会感到自卑。
在出门前，暮夜十七郎把代表将军府的环首刀给了秦苛。说是这刀韧性很好，绝对不会卷刃。
“三师兄，你要是将影日刀给我，我保证，那些老家伙要是干出来，我让他们一起道歉。”秦苛明显更中意影日刀。
“一边玩去，你忘记夫子说过什么。”
提到夫子，秦苛也只能摆手，示意曦月带路。
街道上，当人们看到满头白发的曦月时，都会本能的避开。当然了，有些吃饱了撑着的，还会骂两句。
秦苛知道一句话，以直报怨 ，以德报德。因而，带着曦月走到叫的最大声的男子前道。“你有官身吗？”
男子摇头。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秦苛不等男子回答，左脚点地，右手拔刀挥出。“将军府的女儿，是你们这种流民能指指点点的。”
“你杀人了。”曦月看着溅到头发上的血道。
然而秦苛答非所问道，“身高还真是个硬伤。”
“你杀了人，为何还能如此镇定。”
“三师兄说，让我在大街杀个叫的最凶的，想来是为了杀鸡儆猴。”秦苛拉着曦月道，“说实话，我本身是拒绝的，可你的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周围叫骂人，在看清秦苛手握之刀，纷纷闭嘴。
“你看，现在完全可以抬头走路了。”
之后的路上，曦月并未说话。她不明白，明明秦苛的年龄与她差距并不大。
“溪奴将军府，真是个好名字。”秦苛敲响府门，然开门人，还未看清秦苛相貌，便被击飞出去。
同样的，秦苛未走出几步，便被家仆包围。
“识得我手中这把太刀吧，让府中说的上话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