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楚府盗账本
这日,楚府。
楚承业正在准备远行,没别的原因,还是为了对付冯颐。
楚公子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上次没有整倒冯颐,又知道他会一些旁门左道的法术,就准备去京城找自己的父亲。
一方面是寻求官面上的打击,另一方面是要找几个会法术的道人和尚。
其实广平府也有些旁门左道,上次对付宋御史就是找的会咒杀之术的马道婆,只是事后却莫名奇妙失败了,才让宋御史到了京城弹劾了楚家一把,因此楚承业也就不相信这人了。
对着管家和阮氏安排了好了府中事务,楚承业就坐上马车走了。
只是半个时辰后,楚承业却又大摇大摆的独身一人回来了,还敲响了楚府的大门。
守门的小厮纳闷:“少爷你不是刚走吗?”
“哦,我是想起来有点东西没拿,就让赶车的下人们在那边等着,我自己回来拿!”
“那少爷你怎么不派个小厮回来,还亲自跑一趟……”
“我要拿的东西比较重要,我不放心你们这群废物。还有你也别废话了,快开门!”
“哦,是,是,是!”
守门小厮赶忙打开了门。
这个人敲门的自然不是楚承业,而是被俞素秋化妆成了楚承业的冯颐。
俞素秋说的办法就是,她有一手漂亮的化妆之术,能将自己与他人画的别无二致,旁人一点都看不出来破绽。
冯颐一开始还不信,可等到俞素秋在自己脸上只是捣鼓了几下,望着镜子中那和楚承业一模一样的脸,冯颐信了。
俞素秋展露的这一手绝活,也让冯颐想到了,在原著中似乎就是俞素秋用的这一手化妆技术,将身边的婢女打扮成自己的模样,夜夜与丈夫某甲同房,而某甲却丝毫没有发觉。
也就是说,俞素秋虽然嫁了人,但是她现在可能还是个……
…………
冯颐就这样顶着楚承业的脸,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楚府。
很快,阮氏就领着婢女来了。
这阮氏其实也是个颇有姿色的。但冯颐知道,她同时也是个蛇蝎心肠的。那死去的丫鬟,就是因为一个小误会,就被阮氏活活打死了。
看见楚承业回来,阮氏问起原因,冯颐把之前对小厮的解释又说了一遍,阮氏也没有起疑。
毕竟楚公子在外面看着挺威风,实则在家里是个怕老婆的,阮氏也因此相信楚承业不敢欺骗她。
“你要拿什么东西,还不快去拿。拿完快点走,快点找人过来,我要赶快弄死那姓冯的。”
听口气,阮氏似乎对冯颐的怨气很大。
别人可能不知道原因,但冯颐知道,阮氏对自己的怨恨其实还是来源自己。
当初冯颐和楚承业关系还是不错的,二人经常把酒言欢。那时候的冯颐就已经是长得丰神俊逸了,也惹得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思慕不已。
也因此这常常到楚府做客的冯颐自然也引起了阮氏的注意,一次趁着楚公子酒醉,这阮氏就勾引起了冯颐。
只是那时的冯颐原身其实还是真心拿楚承业当朋友看的,自然不想趁机和阮氏有什么。
阮氏却以为冯颐看不上她,这自然而然就激起了阮氏的嫉恨。此后阮氏就时常在楚承业耳边吹起了枕边风,楚冯二人关系也开始慢慢变差,冯颐也开始慢慢成了纵酒的浪荡子。
本来事情可能还会照着原著那样发展,二人关系破裂,冯颐含冤入狱,但现代社会的冯颐穿越而来似乎改变了这一切。
装扮成楚承业的冯颐看了看四周,随即朝阮氏使了个眼色。阮氏会意,挥退了跟着个丫鬟婢女小厮。
“我父亲上次给我的账本,你还记得在哪吗?”
阮氏听闻此言诧异的看了眼面前的楚承业:“上次不是你自己放在书房的暗格里了吗?怎么现在反而跑来问我。”
“我自然是知道放在哪的,只是想到我要离家这几天,万一父亲朝堂上的竞争对手或者那冯颐跑过来偷账本怎么办,因此走了老远还是不放心,特意又跑回来看一看。”
阮氏却是笑了:“这有什么不放心的,除了你我,难道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账本放在哪吗?”
“以防万一嘛,你去带着我再看一眼。”
阮氏同意了,在前面领路。
二人来到书房关上门,只见阮氏走到书架前,拿掉书架上的左数地十二本书,露出后面一大块墙壁。
又对着墙壁上的砖挨个敲了敲,直到敲到某块砖时响起了咚咚的声音,才用力将那块砖拿掉,漏出了里面的暗格,将暗格里的账本拿了出来。
冯颐伸手接过,转过身去背对阮氏装模做样的翻了几页,点头。又将书还给阮氏,阮氏又将账本放回,书架也按原路复原。
“这下放心了吧!”
“嗯,不错,我可以安心继续赶路了。”
说完,冯颐就要离开。
今日冯颐其实是带着侍香的,刚才背对着阮氏翻书的时候,冯颐就已经让侍香幻化了一本一模一样的账本出来,交给阮氏的就是假账本,真的,已经被冯颐收进袖中了。
既然拿到了账本,冯颐当然想立刻就走,以防被这阮氏看出破绽。
但阮氏却是不乐意了,一把拦着冯颐,不让他走。
“你个没良心的,眼下去京城一走就是几天,就要老娘独守空房几天。昨天你又出去喝花酒,眼下想走,没那么容易,先让老娘满足了再说!”
冯颐却是面带愁容:“他们都在路上等着呢,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一群下人,你管他们去死!”
说着,拉着冯颐扮演的楚公子就要往里屋走,冯颐怎么挣都挣不脱。
最后也只能无奈,从了这恶妇。
好在,俞素秋的化妆之术惟妙惟肖,即便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这阮氏也没有瞧出破绽。
只是事后,阮氏躺在床上,却是在纳闷,平时这个不中用的能坚持一刻钟就已经不得了,怎么今天能坚持了一个时辰。
唉!随即又叹气,如果这不中用的每次都能这么厉害,老娘又怎么会死罢着其不放,连婢女靠近都要挨顿毒打。
但冯颐才不管这些,此时早已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