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钢琴家
白眼狼吞咽一口,他慌忙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当时他找上我,给了我这三颗子弹,还让我谨慎使用。”白眼狼苦苦沉思。
白眼狼作为赋能者,自然是清楚能器的威力及珍贵,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个人给他的会是能器。
他现在特别后悔去抢银行,早知道手里的子弹是能器,直接去黑市卖了多好,卖的钱甚至比抢银行的钱还要多。
“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看白眼狼不像演的,申遗风询问另一个问题。
“他当时穿的板板正正,还梳了一个大背头。”白眼狼绘声绘色地描绘,只是他的文辞实在有限,只能用手比划着形容,就连大背头这个词汇都是他从电影“赌神”上学的。
申遗风沉思一番,但并未在脑海中筛选出符合身份的人。
“钢琴家。”独狼这时出声说道。
申遗风扭头询问:“你知道?”
独狼微微颔首:“五年前我与他领教过一番,我记着他的样子,如果这五年他没有做出改变的话,那送给白眼狼能器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独狼打开手镯,点开清道夫悬赏令,将钢琴家的相关信息发送给申遗风。
申遗风点开一看:
钢琴家,a级通缉犯,赋能为通过弹奏钢琴控制别人,被控制的人会按照钢琴家的意愿行事。
a级通缉犯,就是四级异物。
他将钢琴家的照片放在白眼狼的眼前,询问是不是这个人。
白眼狼连连点头:“就是他。”
申遗风与独狼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最终两人一致决定先将白眼狼带回组织,由上面进行抉择。
就在众人准备拷着白眼狼跟猴子打道回府时,一道柔美的音律突然传入耳中,众人内心顿觉心旷神怡。
“是钢琴家,快堵住耳朵!”作为之前较量过的对手,独狼瞬间就明白演奏这首音律的主人,他高声呼喊,将众人从痴醉中叫醒。
清道夫的众人瞬间惊醒,还有一两个沉醉在美妙音律的人,也被独狼一巴掌拍醒。
“这就是钢琴家?”申遗风沉声道,刚刚他的精神也受到音律的影响。
如果是在战斗中,光是这几秒的迟钝,就够他死好几次了。
不愧是a级通缉犯,真可怕啊。
“这两人怎么还没醒来?”韩叙白望着一脸陶醉痴迷的白眼狼与猴子,效仿独狼分别掴了两人,但未见成效。
独狼顿感不妙,大声喝道:“不好,远离他们!”
独狼随手抓住一旁的清道夫成员以极快的速度向后撤去,而这时,白眼狼与猴子身体骤然爆炸,皮肤组织洒满整个屋子,血浆四溅,血肉横飞。
清道夫所有人身形再次出现已是在屋子外面,刚刚就在爆炸的前一刻,申遗风使用空间位移将众人全部传送到了外面,避免了大家被爆炸所波及。
独狼左顾右盼,寻找钢琴家的位置,但在白眼狼两人爆炸的那一刻,美妙的音律也戛然而止,钢琴家的目的应该是解决掉两人,目的达成他便离开了。
“那么大的钢琴,他是怎么做到来去自如的?”韩叙白这时提出了一个疑问。
独狼的部下这时冷不丁地说了句:“看过蚁人吗?”
最终,清道夫的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去,他们可没有因为这次斩获的战果而有所兴奋。
虽然解决了银行抢劫案,但是却挖掘出更强大,更为神秘莫测的庞大势力。
……
远处一所村庄的房屋中,一名身穿燕尾服,戴着雪白手套的文雅男子,此时刚刚演奏完动听的乐章。他缓缓将修长的手指从黑白琴键上挪走,旋即盖上琴键。
男子容貌清秀,行为举止尽显温文尔雅,寻常人一眼望去脑海里就不自觉地认为这位英俊男子是出自书香门第的豪门家庭。
男子起身,微微提了提领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燕尾服,一旁的西装白发老者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将琴凳移开,防止男子绊倒。
“好了,宋伯,我又不是小孩了。”男子无奈一笑。
老者微微躬身,十分认真道:“少爷,我作为您的管家,要绝对保障您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男子苦笑一声:“我都四级了,还在乎这些吗?”
老者沉默不语,只是微微颔首。
男子摇了摇头,并没有强制吩咐宋伯改掉这个他自认为的恶习,转身离去。
老者上前将手掌放在钢琴上,只见钢琴原本的琴身骤然变小,眨眼间就变成一个仅有手掌大小的。老者拾起犹如玩具一般的钢琴,放入口袋中,跟随男子离去。
走出屋外,满地的尸体躺在地上,这些都是村庄的居民,他们一个个带着笑容,身上没有丝毫的伤口。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含笑九泉。
男子用手扶额,一脸头疼道:“哎,真是伤脑筋啊。”
紧接着男子耸了耸肩:“算了,与其你们以后痛苦的死去,不如沉浸在我的乐章中安静的睡去。”
男子踱步走过满是尸体的草地,管家跟随在男子身后,面对地上的尸体视若未睹。
这时,手机铃声蓦然响起,铃声是全球出名的《黑色星期天》。
男子从燕尾服口袋拿出手机,看到通讯对象,瞬间肃然起敬。
他点了接通,对面传来一丝沙哑的声音,想来是用机器修改了声线。
“一切顺利?”
“顺利,目标已解决。”
“好。”
简单的几句话之后,对方就挂断了电话,男子并没有因为对方这个无礼的举动而表露出任何的恼怒。他收起手机,缓缓走向通体如墨的宾利,白发管家快走上前将后车门打开,用手挡住上边。当男子坐进后位之后,管家轻轻将车门闭上,之后打开前车门坐进驾驶位,驱车离开。
路过的行人发现了满地的尸体,惊声尖叫,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报警。当警察赶到后,惊骇地发现现场所有的人,男女老少,全部以一种极为离奇的方式死亡。
他们死前没有做出任何挣扎,反倒一脸的享受,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