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夜两命案
放了五个人，罗进沉默了很久。
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背景会有这么复杂。
他仿佛回到了自己刚从警的那几年，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林志远告诉罗进，这次现场出现的黑色骷髅标记的成分是草木灰，暂时没有人体组织。
上次是随便都可以买到的油漆，这次又是农村随处可见的草木灰，凶手在就地取材，这样也没办法调查来源。
而后新源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副队长给罗进上报了最新摸排消息。
由于案发的时候在春节，当天晚上死者和方定广场的几个个体户在玩牌，他们都能相互证明，没有在死者走后离开过。
老百姓不是圣人，总有娱乐活动，春节走亲戚打牌是常事，就算罗进知道郑龙有“组场子”的行为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计较。
本以为是个比较简单的案子，一天下来居然连死者社会关系都没有摸清。
罗进心里不是一般的窝火，个体户不敢说他也没有办法，撑死了抓他们聚众赌博让他们交罚款，对案子没有一点帮助。
想到龚丽华和那个嚣张的律师肖权，罗进又是冷笑连连。
他们自己一腚子屎，不配合调查，还大言不惭要监督自己查案，真是可笑至极。
晚上县里的领导要给罗进接风洗尘，罗进还是去了。不管在哪里，脸面还是要讲地。
一顿饭不咸不淡吃完，罗进与林志远在县招待所入住。
凌晨五点钟的时候，罗进的房门被人剧烈敲响了。
等他穿好衣服走出门，就见到魏宏一脸慌张站在门口。
“怎么了魏局？”
魏宏惊慌失措道：“魏局啊！不好了，又出事了，还是两个……”
“两个？”
罗进一楞，随即就说，“快，去现场！”
“罗局，先去哪一个？”
“哪一个？不在一起吗？”
既然是两条人命，罗进以为在一个地方，而魏宏却摇摇头。
“……”
县“车通”局队长闫维，吃好晚饭在家睡觉，刚才被发现死在自家床上。
胸口一刀，舌头被割。
县一院夜班急救科主任王平也在刚才发现死在医院厕所院子里。
胸口一刀，舌头被割。
听到这两条消息，罗进感觉新源县的天都要炸了！
他毫不犹豫向武部汇报了案情，由于第一个案子发生在农历1月初三，这个案子被定为13特大连环杀人案。
罗进从来就不是个懦弱的人，可他现在巴不得特案组赶紧过来，他现在很能体会到魏宏昨天的心情。
他现在也有点不敢去碰现场了。
短短6个小时，一个地方两件凶杀案两个死者，凶手要凶残到什么地步！！
打完电话，罗进就往车上跑，“魏宏，一定要想办法把舆论压下来。”
“我尽量吧罗局！”
“现在我们先去哪个现场？”
并非魏宏能力不足，人啊！都有依赖心态。如果把一个人独自放进森林里，他自己会想办法活下来，若有一个更强的人存在，他一定会跟着这个人走，这就是动物最原始的本能。
罗进克制着心中的慌乱说，“先让人保护好闫性死者的案发现场，现在是冬天，尸体不要紧，一定不能让人动，我们去医院，那里肯定比较乱。”
……
红绿灯的工作原理是什么？
首先，工程师会观测每个路口的车流量和人流量，加上每个路段的限速标准和车辆平均行驶速度，进行24小时的数据采集，而后进行多次调整，最后给出最合理的路口时间分配。
这就是红绿灯的性率比，一旦采用不会轻易更换，红绿灯会有一个集成控制系统。
为什么有些老司机等红绿灯的时候少呢？就是他们掌握了这种性率比，这条路限速八十，开八十五正好不算违章，能赶上下一个绿灯，否则就是一路红灯。
而每一个红绿灯，其实都是可以单独控制的。
在肖权认为，那件事他做的天衣无缝。
老余这个人记性不好，经常忘东西，他先让人观察老余的动向，让路虎车在路上正常行驶，等电瓶车出门，算好碰撞时间和车速，再告诉开路虎的人就行了。
别说什么小地方，就算在大城市里，行人和电瓶车不看红绿灯横穿马路也是司空见惯，何况是凌晨的小城市。
电瓶车刚进路口，绿灯变红，车上的人心里急，没有犹豫就骑到了马路中间。
等看到车子已经来不及了！
肖权是个资深律师，比任何人都懂规避风险，也比任何人都懂怎么杀人不见血，还能逍遥法外。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在某些人的眼中只是小儿科。
那个人只要听个事情大概经过就猜到了过程，他没办法收集证据，这件事牵扯太广了。
他也不能出面，那么……他的决定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杀人！
他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把真相告诉那个叫夏廊的男人，再告诉他怎么动手就行。
……
我们首先要说，好人与坏人是不应该分职业的，何况所谓的“好与坏”也比较难界定。
有些人可能只是想给自己谋取点好处，比如，从夜班又苦又累的主任换到副院长的位置上，于是就顺手做了那么件事。
而后对方就因此丢了性命，看上去他似乎也没做错什么，也符合规定。
他可以拒绝接收病人，但是他千错万错不该什么都不做。
要知道，有些重症病人是需要做好急救措施才能转院的。
这个错误的决定，害了他人也害了自己。
我们应该尊敬那些有医德的人，所有医务工作人员在内。
……
特案组三人待在那个海岛上，只有女昭不在。
武青青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解不开，就算是橡胶弹威力也是很强的，她并不知道李卫国是死是活。
可无论怎样，那个疯子都不应该置之不理，不去寻找李卫国的下落。
“黑面是通过什么方式和李卫国联系的？”
“这就说不准了，他只要出现一次，再用数字和他传递信息就可以。这种方式有很多。简单一点的就是聊天工具，只是这样太低级了，黑面不会这么做，只要我们追查到他的信号他就跑不了。
那么，他还可以换一个更隐秘的方式，比如，他用另一个人的账号登录某个网络游戏，用游戏里的人物脚步传递数字。
更隐秘一点还可以翻墙去外网，这点黑面可以做到。”
武青青黑着脸，“这就是你这段时间让我玩狼人杀，看理想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