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章 情报调查
“嗯,你说,我听听你有啥事。”狱卒问。
斯南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对他说:“老大,我想求求你,能不能照顾照顾我的兄弟,其实他命挺苦的,挺可怜的。”
“你兄弟?李大饼?”
“欸欸。”长蛇怪点头。
醉醺醺的狱卒这时也跟他说实话了,“兄弟,不好意思,跟你说实话吧,咱们这,根本就没有李大饼。”
斯南使劲摇头,说:“有,就是那个又驼背又瘸腿的那个。”
“啊——?你说死瘸子啊!”
“是啊是啊。”
“他叫李大饼?”
“我们都叫他李大饼。”
“好好好,那有,确实,确实在我们这。”
“是是。”
“没问题,今天就给他换个好地儿,保证以后没‘人’欺负他。哈哈。”
斯南长舒一口气说:“哎呦,那我可就放心了。”
这时,猴精大猛和那几个狱卒已然打成一片,他们搂脖抱腰,有说有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狱卒又对斯南说:“你兄弟的事,我都听说了,用剪子给人家捅死了。挺狠呐。”
长蛇怪愁容满面地说:“他是被欺负的,他很冤的。”
狱卒说:“这个事吧,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主要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就是被捅死的那个,他也是光棍一条,没有家属闹。”说完,狱卒给了斯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斯南连忙点头,接着给狱卒点了一根烟。他问:“老大,你是老江湖了,你看这事,我该怎么办呢?”
狱卒说:“咱们‘人’微言轻,跟你直说了吧,那还不是上面,上面一句话的事儿嘛。”
“那老大你能帮弟兄我引荐引荐吗?嘶嘶嘶。”
此话一出,那狱卒也长舒了一口气。他说:“这事吧,搁两天之前都好办,但是现在不行了。”
“为啥不行啊?”
“胡勇死了,不光是他,还有我的好兄弟,也受了好重的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就是在赌场里打架打的?”
狱卒郁闷地点了点头。
“那打架是怎么回事啊?”
“哼,帮派斗争呗,还能是咋回事。”
“啊?胡八爷的场子他们也敢动?这么猛吗?”
狱卒说:“送你一句至理名言。”
“啊。”
“没谁可以当一辈子老大。”
“胡八爷也不行?”
狱卒撇嘴加摇头,意思不行。
斯南继续问他的话,“我听说,现在管事的是胡勇的参谋,这家伙咋样啊?”
狱卒继续摇头,表示不怎么样。
斯南说:“我听说,大家背地里都叫他‘狼崽子’,好像都不太服他。”
狱卒点头,好像是说连他都不服。
一看狱卒三缄其口,似有顾忌,斯南便说:“老大,我再最后多一句嘴,你说我要是去求那个狼崽子,他能帮我吗?”
“难说啊,有点够呛。”
“那他能给谁的面子?我去求哪个‘人’也行啊。嘶嘶。”
“老弟啊,我劝你别折腾了。折腾也是白折腾。”
“怎的呢?”
狱卒一针见血地说:“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一把火还没放呢,你说他能给谁面子啊?”
“呃……”
“我劝你等等,等风头过了,好操作的时候再说。”能说这些,说明他足够掏心窝子的了。
狱卒的话,给了斯南灵感,让他悟出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狼崽子让他去搞吉州岛,很有可能就是狼崽子要放的第一把火!
……
离开大狱,长蛇怪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他跟喝得很高兴的猴精和大猛说,说今天没白来。
猴精和大猛纷纷表示,确实,确实今天没白来。喝到位了。
斯南说:“你们这是哪跟哪啊,我说的是瘸子的事,我现在有好办法了!”
大猛跟猴精说:“走大哥,咱们去买烟花去。”虽然醉了,也不影响他讽刺长蛇怪。
斯南说:“我看你屁股又好了。”
这么说完,大猛才不讲话了,变老实了。
猴精说:“你有啥好办法了?”
斯南“哼”了一下说:“猴哥,你看着吧,这回我要反咬他一口!”
“嗯?你要咬谁?”
斯南附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狼崽子。”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他们三个早早出了门,直奔赌场而去。
因为太早,所以赌场的门还是关的。他们三个坐在对面的茶馆喝茶。
茶馆,往往是搜集情报的好地方。
这家茶馆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店老板是个认真的“人”。
“几位吉祥!”
一进门,老板是这样跟他们打招呼的。
斯南拱手说:“老板生意兴旺。”
“呦,借您吉言。快请坐,几位快请坐。”
三位坐定。
老板问:“几位来点儿什么?”
“贵店都有什么?”猴精问。
老板回答:“小店有点心,有主食,有热菜,还有白酒、大罐茶。”
大猛说:“豆浆油条有吗?”
“这个真没有。”
“包子呢?狗不理。”
老板尬笑道:“包子也没有。”
“欸?你不是说有点心吗?”
老板解释说:“本来是有包子的,但是前两天我们这,不是出事了吗,很不巧,把我们包包子的师傅给伤着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
“哦,这样啊。”
斯南接过话来说:“老板,就给我们来三碗汤面,一碟小菜。”
老板指着柜台说:“小菜自取,小盘4块,大盘7块。”
大猛起身道:“我去夹,来个大盘。”
饭吃得差不多了,斯南主动跟店老板攀谈起来。
他问:“前两天,是不是打架了?”
老板说:“是啊是啊。差点把我的店给砸了。”
“我听说,都闹出十多条‘人’命了?”
“十多条?”老板伸出四根手指说,“这些!”
“四十多?”
“嗯!”
“这么多!嘶嘶嘶。”
“是啊是啊。”
“伤的也不少吧?”
老板琢磨琢磨,说:“伤的少说也得有个四五十个。”
“那你家师傅受伤了,他们不管吗?”
“管?管他奶奶个卷!就管收钱,别的啥也不管!”一提这个,店老板的怨气就很大。
“这就不合理了。”
“没地方说理去。”
隔了一会儿,斯南说:“那他们打架,自己兄弟死的伤的,他们总得管吧?”
老板摆出一副“你糊涂”的神情,对斯南说:“管啥管啊?老大都嘎嘣儿(死)了,谁管呐。”
“不是又有新的一把手顶上来了嘛。嘶嘶。”
老板略微压低了声音说:“那新君不爱老大臣,那些不是他自己人。他都盼着他们死呢,咋可能管他们呢。”
“啊——,这么回事儿啊,我说的呢。”
“嗯。”
“我说现在,好多‘人’对新上来的那位,议论纷纷呢。”
“嗨,正常,正常。”
问的差不多了,斯南便结了账,说下回来喝茶。
店老板说:“沾您的光。”
出了茶馆。大猛问斯南去哪,斯南说去医馆。
“上那干啥去啊?”
“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