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堂哥订婚
向晚本来不想买腰带的，腰带有点小贵，以他跟秦向阳的过节，再加上他对秦向阳行为的不耻，别说花钱给他买礼物，给他两拳更符合他的心意。可这个年代东西比较少，只有腰带能买得起拿得出手。
向晚和程山水挽着手提着礼物来到老屋，他爷奶今天没钻屋里，在屋门口坐着晒太阳，看见向晚进门，秦奶奶就笑眯眯地招呼向晚过来，向晚总觉得不怀好意，毕竟他奶和他大伯大伯母有这一脉相承的美德——没占便宜就是吃亏，可又是长辈，不能装没看见。
向晚就拉着程山水过去，秦爷爷还是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爱理不理，仿佛向晚是陌生人，秦奶奶则转身拿了一个板凳，让向晚坐着说话。
向晚一脸无语，旁边的程山水是空气吗？你老都能拿一个板凳，就不能拿两个板凳，他奶奶可真是把重男轻女的思想贯彻到实际中去。
向晚把板凳推给程山水，程山水也很生气，上辈子她还是男人的时候，到丈母娘家殷勤备至，刷脸刷卡刷好感，只为求娶人家养了二十来年的女儿，向晚到他家，他爸妈真跟碰到领导视察一样，用几天打扫卫生，殷切询问口味，生怕儿媳妇不满意，他打了光棍。今生她成为女人，怎么到婆家就是吃饭时主桌不配坐，聊天时凳子都没有了，再歪的重男轻女思想，到她身上她都叫她们施展不开。
她程山水在外人面前是性格闷，不讨喜，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吗？
程山水直接霸气地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向晚都能看见她纤瘦劲直的小腿轻轻晃着，一副要谈判的样子，再加个墨镜，点根烟，向晚觉得自己这个小弟该拿出一箱子钱摆在敌人面前了。
秦奶奶看见孙媳妇这样子，想讲大道理教育他如何为人媳妇，就想起有关他孙媳妇的恐怖传说，据说她孙媳妇天天跑步，一脚就能把她孙子踢出屋子，她二儿媳妇陈艳那样的牙尖嘴利，从进门就和她对着干的人，都不敢说自己儿媳妇半点不是，据说陈艳从来不敢开口让儿媳妇帮忙刷锅刷碗，洗衣做饭，甚至还帮儿媳妇洗内衣内裤，在外还一个劲说儿媳好，自从知道她二儿媳妇做婆婆憋屈成这样，她就觉得以前的仇报了。
看看她大儿媳如何管教儿媳的，洗衣做饭，喂鸡下地，哪样不会，让儿媳把你当祖宗一样伺候，不是你把儿媳当祖宗一样伺候。她这二儿媳真是蠢到家了。
心思转了转，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秦奶奶坐下说：“向晚，你媳妇是怀孕了吗？这可要好好照顾，你就委屈自己，站着吧。”
向晚一时弄不懂他奶奶的意思，怀孕才能坐板凳吗？还是催生？他娘催生他能理解，他奶奶那么多孙子，还有重孙了，又不喜欢他，催生干嘛？哎，不在一个频道上，怎么也理解不了。
程山水直接说：“没怀孕，就是觉得我配坐在这个板凳上。”
向晚赶紧跟上：“就一个破板凳都不衬你，你配坐在小车里，毕竟香车美女是标配。”
程山水轻笑，什么场合都能被向晚说的风光旖旎，看见你奶奶和你爷爷的蔑视了吗？
秦奶奶都被这两人弄得忘了她叫向晚的目的了。
再过几天是老头子60岁生日，老人整数生日不大过，就吃顿饭，可看见向晚这几天给堂姐堂哥订婚送礼物都挺贵的，估计是挣了不少钱。
向晚他媳妇有工资，他媳妇哥哥隔一个月就寄一堆东西，他们两又没孩子要养，陈艳也没有能拿捏着儿子儿媳钱的本事，估计这两人手中不少钱了，看看这两人手上带的两个手表，据那些小年轻说一只手表就要一百多。给他爷爷买个礼物怎么啦？她们就应该明说。
秦奶奶清了一下嗓子说：“奶奶这是只剩这一个板凳了，所以没给你媳妇拿，叫你过来嘛，就是说你爷爷辛苦了一辈子，把你爸他们三养大成人，这不是快过60岁生日了，看见你每天忙着赚钱，怕你把你爷爷生日忘了？”
“我爸和我大伯都商量好了，奶奶你不用操心，我记得时间了。”
“记得就好，你和你媳妇手上带得那个是手表吧？挺贵的吧？”秦奶奶又说。
“呃，还行。”向晚看看她两手上的情侣表，他专门托舅舅找关系给他两买的，难道他奶奶想要？别说他奶奶，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
“你们现在有钱了，日子过得好，我和你爷爷那会，还吃过草根，扒过树皮，你爷爷能活到今天实属不易，你们晚辈要好好孝敬，你堂哥们都说要给你爷爷买礼物，给他个大惊喜，你不能忘了。”
七绕八绕，向晚终于听明白了她奶奶意思，你有钱，给你礼物买多点，买好点。真是费劲，摊上她奶奶这等婆婆，他理解他娘陈艳女士的苦。
不过是买个礼物，就他大堂哥那妈宝男，他二堂哥那怂样，他大伯大伯娘扣成那样，他买个啥都轻松碾压。
“知道了，奶奶，我们家最有钱的是我媳妇，我赚得钱也是她管着，她会好好给爷爷选礼物的。”向晚笑着说。
看见向晚笑意盈盈的脸，还有他媳妇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秦奶奶首次感受到她二媳妇的压力，这样的儿媳，她也不敢使唤，她就尴尬地跟着笑笑。
向晚和程山水准备把礼物先给他二堂哥送去，这屋子可比盈盈房子大的多，刚走到门口，这味也太冲了，这脚是多长时间没洗，还有他晚上坟头野战回来洗澡吗？不能想了，再想他就吐了。他二堂哥只需要一个媳妇给他洗衣做饭，整理屋子，洗澡洗脚，暖被窝吗？他明明需要的是回炉重造，哪个女的瞎了眼，跟他结婚，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坟头表演，喜欢他“男人气味”，喜欢他好吃懒做。
向晚放下敲门的手，拉着程山水转到堂屋，程山水明白原因，向晚上辈子可是个精致的女生，这味她这个灵魂是男人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向晚，他两就在堂屋等他出来。
堂屋内他爸妈，大伯大伯母，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应该是媒人吧，一会儿大伯他们要到去女方家里去。
大伯母看见他两笑着说：“向晚小两口来了，给你二堂哥送的啥礼物。”
“腰带，鞭策二堂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向晚笑盈盈地回答。
程山水……向晚脑子里都有些什么，在场估计只有他两能想歪吧。
大伯母一听就知道不便宜，很满意。
媒人听了，赶紧恭维道：“不愧是你家的状元之才，送个礼物都这么积极向上。”
向晚盯着他娘，状元之才，他娘把他吹成啥了？文曲星下凡？
他大伯娘赶紧上前说：“有状元之才的是他二堂哥，他只能考个大学，他二堂哥最近努力研究那个啥物理，说他将来能超过那个牛马。”
向晚目瞪口呆，他感觉程山水在抖，好没义气，竟然在憋笑。
“那个牛马算啥，你们家的小辈这么有才，还努力，据说你家以前还出过皇帝。”
“是呀，我们家向阳说我们家应该是那个什么秦始皇的后代，你看嘛，都姓秦。”
你问牛顿叫牛马就算了，你是秦始皇的后代是什么鬼？秦始皇不姓秦呀，人家姓赢姓赵呀。
程山水笑的更大声了，向晚“呜”地一声捂住脸，他以后躲着人学习。
大伯母和媒人讨论的更欢畅了，他娘陈艳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他今天回去就给他娘讲秦始皇，那关系是咱们秦家能攀上的吗？
秦向阳终于换好了衣服，这是他大哥几年前结婚时穿的，只穿了一次，他倒是想借向晚新式的衣服穿，奈何向晚太瘦，他的衣服他根本穿不上，只是没想到他大哥的衣服他穿着也紧了，尤其是肚子这块，还蹦了一颗扣子，他最近好像胖了……
向晚一眼就看见他二堂哥的肚子，就眼睛疼这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能大腹便便，和异性在坟头运动。
为了大家的眼睛健康，向晚说：“二堂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腰带，刚好束在你这套衣服的腰部，他警示你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别和牛马比播种，还有你跟牛顿差了整个银河系。”
秦向阳一头雾水，程山水笑的更可乐了，觉得向晚这么含蓄，无疑是对牛弹琴，不过今天是别人定婚的日子，打新郎脸就不好了。
向晚回答家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亏我还在想我堂哥重生还是穿越，让黛黛偷偷关注他好几次，就这水平，还牛马？还秦始皇的亲戚？我都替他尴尬。”
程山水笑着说：“还不是你为了弥补农活干不好，给自己弄个读书人设，你堂哥抄抄你的人设，怎么啦？”
“他抄也行，好歹真的学点，再过两天，这好学人设该成笑话了，我得给娘科普科普，别再给自家贴金了，太尴尬了，大家赶紧忘了吧。”
程山水笑得更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