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全家庆生
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屋里的男子趴在一个展开的书本上,口水浸湿了半张纸,忽然一巴掌拍在后背上,男子猛的坐直,脸上都肉都随着惊吓抖了三抖,看清来人后,皱着脸不耐烦地说着说:“娘,你当初说装装就行,让别人知道我已经改好了,再不是以前的混混向阳,就容易说媳妇。我现在也要订婚了,你怎么自己演着演着还当真了,我多会能出去溜达呀。天天看着这天书有什么意思?”向阳说完翻了个白眼,把书扫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你这个不成器的,媳妇娶回家了吗?还有向晚都能装几个月,你呢?才装几天就露馅了。刚刚悠悠黛黛找你妹妹玩,从窗子外看见你睡觉,专门来跟我说的,黛黛放星期了,这两姐妹来找你妹妹玩不定时,你好歹把样子做好了。”大伯母压低声线咬牙切齿掐着向阳胳膊上的肉说。
向阳拽回自己的胳膊说:“你就说我昨晚学得晚,累了,今天睡会儿怎么了,娘,亏你天天与我二娘骂战,连这谎都编不出来。”
“你看看我二娘,天天在外面夸自己的儿子聪明勤奋,在家看媳妇的高中书,还给他们讲孙猴子的故事,我呸,向晚也是一个混混,还是一个比我还卑鄙的混混,我找女人只找寡妇,有夫之妇,我们你情我愿,你看看他,直接骗人家好好的姑娘钻山洞,村里哪个男人喜欢跟他玩。”向阳气愤地说。
“你要是有我二娘一半编故事吹牛的本事,我也能娶程山水。”向阳更恨铁不成钢。
“就是没有大学,我二娘才说向晚是大学生苗子,现在也没有状元,你就说我现在水平,在古代就是考状元苗子了。”向阳接着出主意。
“还有订完婚就赶紧抽个时间结婚,我装不下去了,要早知道装读书也这么累,我就不装了”向阳后悔地说。
他不仅要在家人跟前装面子。还要到知青那装,多亏他跟杨晓健比较熟,他妹妹杨晓盈又跟魏学斌谈对象,知青点知道他被向晚欺负,就替他愤愤不平,都要帮他把爱读书的好名声传出去,还让他学点东西,别让向晚看出什么,更加嘲笑他。
向晚都在装爱学习,他能看出什么?
第二天悠悠和黛黛又来和盈盈玩,黛黛透过窗子看见杨晓健拿了本初中物理遮着脸,不知道在干嘛,这姿势太像在上课时偷吃糖的自己,只是自己不会蠢到把书拿反,黛黛在窗子底下大叫一声:“二堂哥。”向阳赶紧抬起头来正襟危坐,嘴上沾着芝麻糖屑,说:“你这两天不在你家好好学习,干嘛一直往老院跑?”
黛黛说:“我哥数理化不行,我听说二堂哥专攻物理,想向二堂哥请教几个问题。”
向阳直接拒绝:“我只和知青处那些上过高中的男同志讨论,不喝你这个刚上初二的女生讨论。”
他们家唯一上过高中的是他嫂子程山水,不符合男同志一项,符合男同志这一项的是他爸和他哥,他爸不用说,小学毕业,他哥初中毕业。
黛黛看见二堂哥把他们家所有人向他请教的路的路都封死,就知道他可能是假学习。
黛黛直接说:“你那本书是初三物理,我也不会,不向你请教了,我觉得屋子里的光线不好,建议你到院子里学习,要不书拿反了都不知道。”
说完黛黛就跑了。
向阳这才发现字是倒着的,顿时泄了气。一点也不想装了,直接躺到炕上准备睡觉。
向晚这几天镇上房子里屯积的瓜子都炒完了,不是他不想扩大业务,程山水他们供销社进货卖货就这片地儿,而且这里地里主要还是种玉米和小麦,种向日葵的地方就是那些地盐碱化严重种不出粮食或地势不好不能浇灌的地方,产量有限,而且这个时期他也没有能力和权力也不敢把手伸其他县或市区,最近有人想订瓜子,他都说有原瓜子可以帮炒,他这没货。
程山水今天休息,就帮向晚一起收拾屋子,她对向晚说:“咱们卖瓜子攒了多少钱?”
向晚说:“昨天数了数是3400多,我竟然觉得我赚了好多钱,这钱在你妈手上买件衣服都不够。”
程山水说:“别这样比喻,你婆婆要是知道你这样看她会给你唱《婆婆也是妈》的。”
向晚说:“这事她干的出来。”
“你不是说你想修家里的厕所吗?正好有钱,修一下?”程山水问道。
“哎,说实话,我又舍不得我的钱了,这每一毛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要不就修个厕顶,把厕所修规整就好,我不准备大修了,既费钱又惹人注目。”向晚怅然说。
“刚来时,我还有点小看这个小村子,觉得自己好歹是一线城市名牌大学毕业生,什么世面没见过,别说村长,就是县长也能当当,现在才发现拍村长马屁都做不到。”向晚说。
“你还有当村长的梦想呀,那估计不行,别说你怎么入党,成为党员,单农活这一项你就让广大村民弃你而去。”程山水笑着说。
“我想起了,你是党员来着,党员可以随意嘲笑群众吗?”向晚笑着上去抓程山水。
收拾完以后,向晚看见程山水在擦桌子,就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后面用手蒙住程山水的眼睛,说:“亲亲,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程山水当然知道是她这个身体的生日,就说:“今天嘛,是想你的日子。”
向晚又接着说:“那你想要我给你买啥礼物呀?”
程山水说:“嗯,我什么礼物都不要,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咱两时刻陪伴,走完这一生。”刚开始只觉得要和向晚来一套土味真情有点可笑,说着说着就觉得还好他两一起来了,要不这异世只有自己,何其无聊,没有人陪自己搞怪,没有人和自己谈心,没有人无线纵容自己,只有洗不完的衣服,刷不完的脏碗,生不完的孩子,干不完的农活。
向晚又说:“咱两绝对心意相同,我送你一支手表,代表着每时每刻都陪在你身边。”
当当当~向晚自配音乐,拿出一块粉色的女式手表,把她左手扯上来带好,摸着他的手感慨地说:“这手表可真好看,手更好看,比手还好看的是脸。”
程山水也不知道向晚是如何把这么油腻调戏的话说的这样的清纯可爱,可能是眼中没有一丝猥琐之意。
程山水又想逗逗他了,笑着说:“只有脸好看吗?我可记得某人说他最喜欢我的腰和腿,什么腰性感柔韧,腿修长白皙,现在是不喜欢了吗?”
向晚想到他的描述就不好了,捂着脸说:“床上说的话你也记着,还要拿来白天说,你是不是得顾及一下男士的生理和心理感受。”
程山水更乐了,她说:“你二堂哥都敢大晚上在坟头热火朝天,你这在自己家里说个成语都脸红心跳的。”
这是说成语吗?成语说的活色生香,让他那么有画面感,还有程山水还拿那双桃花眼晃他,他不知道他最是好吃懒做,自制力差,意志不坚定吗?
向晚捂着脸接到:“你可真坏,我身体弱,你看这连床被子都没有,我可没有冻坏咱两给老天爷表演的念头。”
向晚说完就落荒而逃,程山水看着笑的更欢了。
不一会儿,向晚又钻了出来,对着屋里的程山水叫道:“收拾好了没,咱两赶紧回家,我可不想天黑又碰见野鸳鸯。”
两人到家时天还没黑,家里人到是很齐全,全在门口坐着等他两,向晚看见着阵仗就害怕,他最近安分守己,好好赚钱,除了家务和农活做的烂,没作啥妖呀!
“娘,我何德何能让你和爹专门迎接?”向晚立刻谦逊道。
“你想多了,今天是你媳妇生日,我们这是专门是等你媳妇回来吃饭,你脸没这么大。”陈艳不客气地说。
虽然他娘还是那个嫌弃的语调,但向晚还是感受到了关爱,爱他这个儿子所以在乎儿媳,两世为人,父母都给予了向晚最大的关爱,今生的父母没有前世父母那么有钱,给向晚好的物质生活,但他们同样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的关心向晚,疼爱向晚。
“那我要沾山水的光了,娘,有我爱吃得大排骨和小酥肉吗?”向晚压下泪意,笑着说。
“瞧这孩子,知道有肉,声音都变了,怕口水落下来。”陈艳嗔怪道。
程山水拉着向晚的手紧了紧,她明白他,他既想他的前世父母,又感念今生父母之好。
屋内已经摆好了菜,五素三荤,一人一碗玉米粥,陈艳说:“你们先吃,我去给山水下面条。”
向晚也要去帮忙,陈艳说:“几分钟的事,面条都扯好了,在那放着了,不知道你们多会回来,怕提前做了面坨了,现做比较好吃,你吃你的去。”
向晚回去,都没开始动筷子,等着陈艳,几分钟后,陈艳端了碗面上来,白生生的面条上卧了一颗荷包蛋,还有芝麻香油的味,想来应该很好吃。
陈艳把面条放在程山水跟前,陈山水随即说道:“谢谢娘。”
陈艳更高兴了,她坐回自己的位置,说:“今天是你嫂子的生日,我和你爸对你嫂子的祝福就是希望你嫂子和你哥能白头偕老,多子多福。”说完看看秦锋,秦锋也笑着表示赞同,然后又转头看向悠悠和黛黛说:“该你两了。”
悠悠看着黛黛,黛黛一马当先站起来说:“我先说,我希望嫂子能永远年轻漂亮,和我哥生三个,不五个孩子,每个都漂漂亮亮的。”
向晚听完脸都黑了,你个十四岁的孩颜控我认了,你不仅颜控还催生,你不仅催生还催五胎,国家都不敢这样,五胎,猪都没这么能生。
黛黛觉得自己说的很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弯了个腰,坐下。
悠悠温柔地站起来说:“我希望嫂子每天都快乐,和哥哥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陈艳看着向晚眨眼示意,向晚明白她的意思,让他说祝福语,他礼物都送了,他两的祝福用这么大张旗鼓吗?什么时候都能柔情蜜意,还有他祝福什么,程山水给他生五个,还是算了,一两个就好,太多照顾不过来。
可他娘等着他演讲的意图太明显,他清了清嗓子说:“娘,我的祝福晚上说给她,山水说她饿了,今天忙了一天,这一堆菜都在向她招手呢!”
陈艳看向晚那不知羞耻的话,和只知道吃的做法就想揍他,忍住,不能砸了媳妇的生日宴。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完饭,向晚就回屋洗漱,洗漱完躺床上说:“过两天,二堂哥,定婚,我又得花我的小钱钱。”
程山水坐在床边说:“大晚上躺在床上想你二堂哥,要不你向他请教一下技术。”
“把蜡烛吹了,我让你感受一下进步。”向晚豪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