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皆无外挂
陈艳以为钻山洞已经是向晚出格的上限，没想到这两人玩到大早上洗床单的地步，她眼尖地发现上面有一点血迹，再联想程山水早上没跑步再不揍向晚，再多的孙子都要被这两个人玩没了。
陈艳拿拳头就要往向晚身上锤，向晚抱着床单躲闪，“娘……娘……有话好好说。”
陈艳看见悠悠黛黛边喂鸡边往这边看，就拉着向晚到一边，低声怒吼：“你是禽兽吗？都这么多次了，你就稀罕不够，万一怀了孩子折腾没了怎么办？”
向晚……
不知道他说两人都是第一次他妈相信吗？全村找不出比他两更纯洁的夫妻了吧？怎么他就变成了急色鬼，程山水就变成了狐狸精。
“娘，你天天关心儿子的房中事，程山水哪天知道了冷着个脸，我连炕都上不去。”
陈艳想想程山水的冷脸，顿时泄了气。
这一物降一物，挺管用。向晚说：“娘，咱家炒的瓜子村里反映如何？村支书有没有说啥？”
“村里你很多婶子都借着机会要点拿回去吃，还有几个有点钱的私底下问我多少钱一斤，想买几斤，昨天不是发现尸体了吗？村支书因为这事应该挺忙的？”
“那具尸体是谁的？”向晚好奇地问。
“这个不知道，村里什么流言都有，说是被特务杀的，你最近别往山里面钻。”
他娘高估了他，他那天晚上在山洞里还听见野兽的叫声，虽然这座山不大，村里人挺多，离城镇也不远，但也不保证没有野兽。
“那，娘我先去洗床单。”向晚拿上肥皂和盆就往水井边走。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压水井，向晚到井边就把桶放塑料接口下面，开始压呀压，向晚有点想念全自动洗衣机。
恍惚中出现个空间，原来是自己和程山水的新家，138平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刚进门右手边就是客厅，自己和程山水亲自挑选的浅灰色布艺沙发，好绵好软，还有自己茶几上的零食，茶几下面还有很多成包的零食，这是向晚经常拉着程山水逛零食区的战果，向晚拿出坚果，瘫在沙发上，打开他液晶大彩电，他的动漫《xx》还没追完。
呃，拿瓶酸奶再看，向晚走到厨房边上，打开冰箱，双开门冰箱里满是各色酸奶和纯奶，程山水没有喝酒的习惯，于是就和向晚一起喝起了酸奶。向晚拿了两瓶，一个草莓味的，一个黄桃味的，黄桃留给程山水，他正准备打开草莓味瓶盖。
“向晚，你个死孩子，水都溢出来了，在走啥神。”陈艳一声吼把向晚吓的魂没了。
向晚用手了抹了把口水，盯了盯自己的手，手指处除了茧子啥也没有。
我的空间呢？
向晚闭着眼睛。
陈艳直接过来给他后背一巴掌：“你在这磨磨叽叽干啥了？洗个床单你准备洗几天？”
呃，他的娘亲让他人间清醒。
他没有外挂。
向晚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提起桶，呃，提不动，他娘在旁边恶狠狠地看着他又去水缸里拿木瓢。
他把水一瓢一瓢地舀到盆里，蹲下准备开洗，他妈怎么还站边上看着，那床单是能毫无顾忌地展开打肥皂的吗？他娘是监工吗？
他抬头仰视着站旁边的娘亲，想给予足够的提示，让他娘识趣离开。
结果他看见一张恨铁不成钢的脸。
他动作太笨拙了吗？他妈跟他现在这状态让他想起《还珠格格》中小燕子赌气私自离宫被黑店老板扣押监视干活的视频，小燕子估计干活水平还不如他了，应该没鞭子吧！
“行了，我帮你洗，你妹妹可不能帮你洗这床单。”
是亲娘，没鞭子。
“呃，娘，我洗吧，一回生，二回熟！我相信经过练习，我以后洗衣服赛过妹妹。”
陈艳顿时又被逗笑了：“让你媳妇也学学，你都熟练了，全家就剩他一个不会洗了。”
呃，别折磨美人了，他他并不想看见美人被磋磨成黄脸婆。
向晚趁陈艳走了，赶紧打肥皂，再拖拉洗完床单就该吃中饭了。
中午的饭是一大盘玉米馍馍，一盘凉拌黄瓜，一盘咸菜，还有小米汤，向晚说娘，你怎么不做个糖拌西红柿。
“糖那么贵，还想顿顿吃，你爸是省长都该被你吃穷了。”
“妈，村支书家都能顿顿吃起糖拌西红柿，不用当省长。”
“晚饭再做吧，毕竟你媳妇要吃，菜太少不好看。”呃，好吧。
下午，向晚压着悠悠黛黛学习，让黛黛把初一的书拿出来，和悠悠一起学，悠悠初中上完以后，就没再上，村里上完初中的女孩子很少，那时候学校老师本来就没几个，水平也就那样，也不好好教书，那几年不是□□就是被□□，而且女孩子十三四岁能干很多活了，又是别人家的，家里也就不愿花钱让上，也是因为秦锋还算老实肯干，又有厨艺，家里还行，不磋磨女孩子，陈艳也是个实诚人，又不懦弱，也不是任由老太太欺压，她二女儿也能上到初中毕业。
悠悠农忙时也挣工分，农闲时学学针线，做做家务，以前向晚在前面挡着，既是男子，又是老大，陈艳只关心向晚婚事，自从向晚结婚了，她就想起悠悠也17了。
当陈艳问悠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时，向晚都惊到了，他大妹妹应该未成年吧。
悠悠红着脸说：“娘，你觉得行就行。”向晚更惊讶了，这，把婚姻自主权交出去是不是傻，这又不是给他娘找男人，他娘说了有用吗？阿，呸，他爹娘好好的，他胡想什么。
向晚在旁边插嘴道：“他喜欢的男孩子，相貌比得上我媳妇，体贴比得上我就行，要求不高。”
悠悠脸更红了。
向晚毫无意外地被他娘锤了一下。
向晚又劝到：“娘国家都提倡晚婚晚育了，你看咱村里的女知青20多岁也不着急，你媳妇都23了也不着急，要不是意外，人家说不定还自由自在了，这几年还有知青回城的，国家需要粮食，也需要飞机大炮呀，没有人上大学，就没有更多的人才，国家怎么发展。所以着急结婚干嘛，应该着急学习呀，要是明年能考大学，她两怎么考？用小学知识考吗？不说别的知青，你看看程山水带的东西，书就占一半。人家大城市来的，比你知道的少吗？”
陈艳顿时觉得向晚说得很有道理，她也觉得读书重要，为何重要她不知道，每次村头聊天，别人都要笑她两下：“女孩子到时候就嫁人了，还让上学，钱多了烧的慌吗？”笑得最欢乐的是她的妯娌。
陈艳对悠悠相亲没那么热情了，对她两学习反而关心起来了，黛黛今年14岁，9月开学升初二，向晚觉得她应该赶不上华国的第一届高考。
下午，向晚就躺在院子里看完初中数学书，拿出程山水箱子里的四大名著，哦，只有三本，缺《红楼梦》，上辈子他都没这么认真的看过。他上辈子了解四大名著全靠动画片和电视剧。
悠悠和黛黛先背语文，再做数学题，做完让他看，他呃，他把数学忘的差不多，虽然他上辈子是研究生，但他是英语专业，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他用七年时间把数学全还给老师，他之所以能给两姐妹做老师，是因为他的理解能力，他学完就看看闲书，他觉得对于他和程山水这种穿越者来说，学习战线不宜拉两年，适当就行，考前再冲。
没看程山水同志现在连学习的摊子都没摆出来了吗？
陈艳在旁边纳鞋底，看见向晚有拿出那又厚字又小的书看起来，就问：“眼睛不疼吗？”
“不疼。”向晚随意地回答。
“这书叫啥，水……许……啥的？”得了，第三个字都不用念错，是不认识。许是姓氏，所以他妈知道吗？他妈这算文盲吗？
教他妈上进，呃，别为难他妈了，他妈没那时间也没那心静，听的懂就行。
“妈，这三字念《水浒传》，讲的是北宋末年一群人被逼上梁山，不得不造反的事。”
“怎么被逼上梁山的？怎么造反的？成功了吗？”陈艳问。
逻辑这么清析吗？
“娘，人物太多，过程复杂，我只能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失败了，一百多号将领死的没几个。”
“太惨了，我不想听打仗的，我想听听那种有爱情的。”
“四大名著里有爱情故事的只有《红楼梦》了，程山水没这本，不过这本书里的爱情也很惨，里面贾家是白骨如山忘姓氏，那里面的女孩子几乎都死光了。”向晚回答道。
“有没有大家都活着的？”陈艳问。
“呃，有吧，《西游记》，妖怪到是死了不少。”
“那你给娘讲讲《西游记》。”
向晚拿起《西游记》，呃，有点古代白话文，这开头就诗云“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这不太适合他妈。他看了一下内容，先跟他妈讲第一章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是一片混沌，也没有人类，后来出现了一个人叫盘古……”他把山海经混着混着西游记也行。
“……他师祖说“我门中起名字讲究论资排辈，到你跟前是个“悟字”，就叫你孙悟空吧，那猴子高兴地说：“好好好，从今天开始我就叫孙悟空了。”那孙悟空跟他师傅学到了什么本事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3个人正听的津津有味，6只眼睛齐盯着他：“完了？”
“明天再讲第二章，你两书本是一天学完的，娘，你粮食是一天就吃完的？”
吃完晚饭，向晚急急忙忙拉着程山水回屋，这急切的样子，陈艳觉得手痒了。
程山水似笑非笑地跟着他。
向晚拉着程山水的右手，上下翻动，摸摸手指，放下，又拉起左手，同一个动作，这一看就不是欣赏，这是寻宝呢？亏她以为向晚开窍了，乐不思蜀呢？
没找到啥，向晚说：“你闭上眼睛，看见了什么，有没有看见咱家，你的笔记本在吗？看见黄桃酸奶了吗？”
程山水把眼睛睁开无奈地说：“你是见过空间？”
他上辈子只在小说中见过。
向晚扑到程山水怀里，抱着他哭了：“程山水，我想咱家了，那有零食，酸奶，还有咱两的五七”五七程山水和向晚共同养的一只猫，当时买的时候花了5700。
程山水知道向晚一时伤感，抱紧他，抚摸着他的脊背，说：“五七有妈养着了，你那零食他们会替你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