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桌吃饭

    向晚晕晕乎乎地坐在土灶旁帮忙烧火，这件事就结束了吗？那这群人进门时气势汹汹一脸逼宫造反的样子是干嘛的？他换衣服时还对程山水说是时候展示你这一个星期跑步的成果了，结果人家是来混饭的。

    “娘，我奶奶哪句话的意思是要留下吃饭，吃完这么多碗谁洗？可别让山水洗，他这几天不舒服。”

    “你小没良心的，娘和你妹妹洗，你一会别去你爷奶他们那桌，你爷奶不喜欢你，说些让你生气的话，你又该受不了了，这桌菜虽然差点，但娘给你和山水留了排骨冰在井水里，是今天从厨子那直接舀了一大勺，不是收拾别人吃剩的。”

    陈艳知道向晚挑剔，连忙给向晚澄清排骨的来历。

    “谢谢娘，娘，爷奶为何不喜欢我。”

    “因为你不懂人情世故，你奶奶拦住你都给暗示了多少次了，说你堂哥给她和你爷爷买的啥，意思就是让你给他们买礼物，你不仅不明白，还嫌你奶奶找你唠叨浪费你时间，你奶奶能喜欢你吗？”

    向晚……

    “娘，难道她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才不喜欢我的”

    “你个死孩子，翅膀硬了，敢编排你老娘？”

    陈艳放下菜刀，做势就要打向晚，向晚抱头窜了出去，留下一路笑声。

    向晚的爷奶，他大伯，两个堂哥，加上向晚的爹六个人坐在主桌子上，桌上七个菜，一人一碗小米绿豆粥，还放了一篮子雪白的馒头，反观向晚这桌，只有炒土豆丝和白菜粉条这两个菜，肉沫茄子，西红柿炒蛋，烧排骨，炸带鱼，土豆鸡块，但凡沾点肉的，就跟这群媳妇女儿都无缘，她们这桌加上向婉八个人，向晚觉得她们不是吃饱的，是喝粥喝饱的，程山水同志明显是气饱的。

    程山水看着这菜皱着眉头，向晚拉了她的手轻声说：“入乡随俗，一时改变不了，娘给我们留了菜，等这群人走了让娘给你热排骨，乖~”

    向晚知道他生气啥，就算是50年后，在一些男人包括有些女人自己心中，生子，伺候家人才是评判女人的标准，上学，事业，尊重，自我与她们无关。

    向晚每次都不敢翻看那些50多岁的没结婚生子的艺术家，舞蹈家的某博某音，简直是他这种上了点学，有点思想，有点自我的人的灾难。

    程山水最受不了向晚这种撒娇式的劝解，火立即就灭了，向晚知道程山水从来都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在她心中，这相当于欺压女性了。

    餐桌上其他女孩看见他两咬耳朵，都低头红着脸吃饭，但总有人喜欢找茬，大伯母尖着嗓子说：“向晚，你二堂哥比你还大几个月了，你这样的都能找个不要彩礼的知青媳妇，让你媳妇也给你二表哥找个这样的媳妇。”

    向晚睨了一眼在主桌上吃着菜，眼睛盯着程山水的的二堂哥和挑刺的大伯母说“我觉得二堂哥不需要找媳妇，他需要回娘胎重新做人，伯母觉得呢。”满桌的人都笑喷了，连向阳的龙凤胎妹妹秦盈盈都埋着头，笑的肩膀抖个不停。

    “向晚说啥呢，你二堂哥虽然是个混子，可他有爹娘，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教育。”陈艳适时添把火。

    “你们……我儿子将来找也找清白的城里姑娘，像你儿媳这种不清不白，婚前怀孕的，还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给我儿子我儿子都不要。”

    程山水说：“我声明：我没怀孕，我和向晚是被人打晕的。还有你儿子自己清白吗？人品不清白，连最起码的身体也不清白吧？”

    “你……”大伯母还没说，程山水来了一句：“吃饱了，向晚，一起回屋去。”

    向晚走时来了一句：“大伯母，赶紧吃完回家睡觉，梦里岂止城里儿媳妇，票子和城里房子都有。”

    向晚这明晃晃的逐客令让大伯母更生气了。

    向晚和程山水回到房间，祈祷这群人，不要闹妖蛾子，赶紧吃完回家，他和程山水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