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是赌狗
“曦儿！”
天渊门东院院长见到如此情形恨不能飞过去敲开林晨曦的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浆糊。
就算是按照如此打法下去，输也输了罢。
可这第八式一旦掌控不好，恐会伤其根本。
青灵门大长老和二长老的脸色同样不太好看，
“青玉，到底在想什么？”
“若是这般保持下去，他的赢面很大。”
“他疯了吗？”
青灵门大长老无视二长老的喋喋不休：
“不愧为天才之姿，这般勇气着实少见。”
现场中有两人恨不能此刻就站在场上。
沈涣云，秦寒。
决斗之中，天才之争。
比起输赢，更想挑战的只有自己。
双方都清楚对方会出什么招式。
这是一场明牌局。
“天渊地冥决……”
“青灵剑诀……”
“第八式！”
“惊鸿/如歌！”
胜负在即。
天洲门大长老眼中全是欣赏：“疯起来倒真有如风师叔的几分风采。”
林晨曦瞬息出剑，这一刻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无法承受的地界，可她眼中没有半分退却。
好似忘记痛苦，忘记自己，此刻她不再是林晨曦。
而是万年之前那位创造出天渊地冥诀的前辈。
韩青玉闭上双眼，时间停顿。
他举起手中灵剑，世人都说青灵门的人只会逃跑……
那就好好看看吧，此刻有声音融入他的心中。
青灵剑诀，虽以速度闻名天下，但御剑之术也是无人能敌。
若我们未来有门人能得领悟青灵剑诀真正的内涵所在。
单以此剑诀便可媲美长生者。
韩青玉猛然睁开双眼，林晨曦的攻势已经逼近面门。
如同天渊地冥诀第八式的名称一样，这一式漂亮得能惊艳所有人，其中蕴含的杀机也同样漂亮。
韩青玉提剑挡住，和林晨曦不一样的是在林晨曦逼近的时候他收敛起所有气势。
站立原地，似是刀板上的鱼肉，似是没有修为的凡人。
只有简单的动作，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提剑然后挡住。
林晨曦的剑气势如虹。
一瞬间，如此场面两人只维持了不到一瞬。
破了。
韩青玉的防御破了。
天洲门大长老同时出手，将两人的剑势纷纷散去。
只余下林晨曦在演武台上，那把玄黑色的灵剑几乎抵在韩青玉的胸口。
而韩青玉的灵剑碎成几段，掉落在他脚边。
场中不知是谁发出惊叹声：“平，平手吗？”
林晨曦的手不住颤抖，眼中的光彩淡去，她惊讶的发现，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握住手中这把剑。
哐当一声，玄黑色的灵剑落在韩青玉碎裂的灵剑旁边。
她微微侧头，一把灵剑已经停在自己细弱的脖颈上。
那是韩青玉的另一把剑。
若不是比武，她的剑会和韩青玉的剑同时了解对方的性命。
所以，天才之争，不死不休吗？
场下所有人心中浮现的是同一种想法。
所以，放弃所有防御，以必死之身也要将对方置于同等境地吗？
沈涣云倒吸一口凉气：“真是赌狗。”
他默默看向坐在台下的秦寒，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下一场争斗似乎已经开始了。
落雨晴感慨道：“这可真不像该在相亲大会上出现的争斗。”
魏灏出声：“也许红缘盛会真正的含义本就不是相亲。”
天洲门大长老运力将两瓶丹药送到两人面前：“此局算作平手。”
“平手吗？”
林晨曦捡起掉落在地的玄黑灵剑。
韩青玉一片一片捡起碎裂的剑身，眼中尽是痛心之色：“也许，若是僵持下去输赢难辨。”
两人之间的比试，只有两人心里最清楚。
……
天洲门大长老知晓远方观战的几位老朋友心中所想，现场给两人探查一番发现并无大碍后将情况告诉几位。
“幸好根基没有受损。”
青灵门二长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青灵门大长老看了一眼道：“似有长进，待他回来再仔细查看一番。”
“师兄，你忘了吗？此去天洲门几年之内怕是无法再回青灵门。”
“唉，也对，让人再给他们送些灵石灵丹吧，先前准备的那些怕是不够。”
“我们这般布局……苦的也是他们。”
“无奈之举。”
青灵门两位长老皆是长叹一声。
天渊门东西两院的院长见此也都放下心来。
“以后曦儿再使这一招恐怕是如鱼得水了。”
“多一招傍身也好。”
“也不知……要不再给他们准备一些灵石灵丹吧。”
天渊门和青灵门的长者们竟都想到一块去。
“怕是来不及。”
“我亲自送去。”
……
“你们两位先休整一番，接下来可有人愿在上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御鸣门秦寒。
在众人的目光中，秦寒缓缓起身走到演武台上。
所有人都想知道秦寒，在场唯一还有一战之力的元婴中期会选择谁？
天洲门此辈修为最高的明无声吗？
还是晤歌殿元婴初期的落雨晴。
“御鸣门秦寒，愿与晤歌殿……”
明无声竟缓缓舒了一口气。
元婴初期对元婴后期根本没得打，况且方才刚刚见识到韩青玉和林晨曦的一战。
他心中早就生出退意，从秦寒上台就在想着等会该怎么输得好看一些。
幸好是落雨晴。
“沈涣云一战。”
秦寒像是逼着自己说出这话一般，以元婴中期挑战灵寂后期，无论输赢都十分难看。
可场中能与他有一战之力的人，唯有沈涣云。
从两人对视的那一眼，沈涣云眼中毫无惧色那一瞬间秦寒就知道沈涣云的实力不会弱于自己。
灵寂后期啊，秦寒生出一点惧意。
或许，沈涣云才是红缘盛会真正的主角。
但他同样不愿迎战其他人。
原以为他的对手会是林晨曦和韩青玉其中之一。
没成想这两人都上头了，拼命打出个平局，恐怕得休整良久。
天洲门大长老微微一笑：“秦寒这小子倒是挺有勇气，不知是不是御鸣门门主来之前同他说了什么，能如此精确找到沈涣云这小子。”
御鸣门门主内心不住担忧：“号称晤歌殿千年难遇的天才……”
却又为自己的弟子感到骄傲。
元婴中期挑战灵寂后期，这对于他需要多大的勇气。
“输赢随心，希望你能懂，别像为师困于渡劫如此之久。”
“有些人本就是天命所归。”
“不知这沈涣云比起三千年前那一位又如何。”
沈涣云饮下手中的茶水。
元婴中期主动挑战灵寂后期，他倒是有勇气。
大抵是御鸣门门主告诉他沈涣云与他有一战之力。
既然这样，那就上场吧。
从小就听说天洲门有一位神秘的长生者。
不知自己今天的实力比之当年的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