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地摊货
没过多久。
在与三位师傅闲聊几番过后，顾南便被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谢安叫走了。
而且因为许多手续在之前就已经被谢安提前准备好的缘故。
此时的顾南只需要跟在后面说几句场面话，就拿到了象征的初期符师的认证。
而在之后，谢安当场就给了顾南两种选择：
其一，顾南今后将常驻谢氏商会制符堂，每月定时完成商会下发的符箓产出计划，作为报酬，商会将全额提供画符所需耗材。
其二，顾南可自选商会旗下的店铺就职，每月不再有产出任务，但相应的耗材报销也随之作废，所得报酬全靠店铺销量分成。
这两种选择，不能说谁好谁坏，只能说模式不一样。
而且就顾南的情况来说，他不论是选择哪一种模式，都不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太多影响。
不过，考虑到自己身上的“赃物”，顾南还是选择了后者。
“想先去基层历练吗…呵呵，年轻人就是有冲劲！”
谢安闻言虽有些失望，但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
相反，他还要尽可能圆场，免得让对方认为自己被看轻。
“既然你有所决定，商会这边自然也不会过多干涉，还请放心。”
“多谢堂主提点。”
“嗯，希望下次咱们还能像今日这样侃侃而谈。”
“下次一定。”
……
“咱们店铺的概况大抵如此，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坊市中心区域。
已经年过半百的店主此时正大费周章的陈述着什么，看起来相当热情。
而在其正对面，一名衣衫朴素的年轻人正襟危坐，一边翻看着手上的小册子，一边时不时抬头应和店主。
“目前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那便好。”店主喘了口气，马上就要冒烟的嗓子总算是得以休息。
“哦对了，吴老板。” 顾南忽然又出声。
“怎…怎的了？”
看见对方紧张的模样，顾南摆摆手，道：
“呵呵，吴老板放宽心，在下只是想询问这附近可有便宜一点的府邸出租。”
“哦哦哦，嗨…这也算个事？”
吴老板闻言神情骤然一松，“我名下正好有一处宅子刚刚腾空，您要不嫌弃，住下便是。”
“还是按市场价租用吧。” 顾南拿出储物袋，语气委婉道。
“额这…行，也成，反正我那宅子租金不贵。”
就这样，顾南以每月十枚灵石的价格租下了一间府邸。
这也代表着，他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坊市中，终于是彻底扎下根来。
…………
在刚开始的两个月里，顾南所在店铺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即便其所画的符箓品质出众，也是毫无改善。
对此，顾南几次三番找到吴老板咨询，可后者却表示习惯就好。
“这里的地摊太多了。”
顾南走在街道上，一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边喃喃自语。
地摊货，在人们的第一印象中多数都是劣质的代名词。
即便有时确实能淘到宝，但与那些数不胜数的假货劣货相比，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在这里，在这个满是修士的修仙坊市之中。
地摊货，反而成了大部分修士眼里的香饽饽。
原因无二，便宜！
“在效果差不多的前提下，地摊货的价格甚至比店铺同类品的最低价格还要低上三成！” 顾南总结道。
什么概念？
这要是用前世的法律来判断的话，这些摆地摊的修士有一个算一个都要以【恶意竞价】论处。
可在这里，这特么就是来做慈善的啊！
要知道，修士常年因为财侣法地等原因，总是要去打打杀杀的。
其对手要么是人，要么不是人。
而在这种情况下，修士们兜里每一枚灵石的花费，都将会决定他们自身的生死。
试问，同样是一张符箓，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花同样的灵石，我能买一叠的东西凭什么只买一张？
就为那一丝得到了保证的品质？
长年无差评是吧？（降落伞梗）
诸如此类的理由还有很多。
反正总而言之，只要顾南所在的店铺一天不降价，那就一天不会被修士们所青睐。
“得想个办法降低画符的成本。”
顾南沉吟道。
别误会，这里不是他贪财，也不是他闲得慌，实在是这段时间的修炼几乎榨干了他的储备。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为了能尽快晋升躲灾境，顾南先是吃光了身上仅剩的24瓶聚元丹，再配合着聚灵阵，陆陆续续增长了近24点的真元上限。
按理说，他此时的真元量加上之前的数值将会达到50左右。（无限接近51）
要知道，寻常修士在突破躲灾境时，只需要达到16点的真元量！（注1）
但是可惜，事情到后面出现了一个小变故。
面板：
【人物：顾南】
【境界：食气境后期（望气）（已完成天地交感）】
【精：8】
【气：10（壹炼）】
【神：21】
【神识：105】
【功法：《黑玄镇海书》第二层，《瀚海蜃典》入门，《战血图腾》入门】
【技能：（点击展开）】
从上可以看出，其他的项目都还好，变动不大。
但唯独【气】的数值，差点惊掉了顾南的下巴。
“10点真元量…我这是跌出食气后期了？”
这是当时顾南看到自己丹田内留存的真元量时，说出的第一句话。
可当他试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后，却又发现自身关于望气的能力并没有消失，还能正常使用。
这就说明顾南其实没有跌落境界。
但这真元莫名缩水又是怎么一回事？
总不能是他漏气了吧……
此事曾一度萦绕在顾南心头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最近，顾南在一次入定中内视己身才发现——
他的丹田容积似乎被拓宽了少许。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顾南感觉就连丹田内的真元也比之前耐用了许多。
甚至于，这个变故还间接带动了顾南修为增长的速度。
原本需要苦修三天才得以达到的修炼成果，现在只需要两天半就足矣。
这无疑是一种良性的发展。
而对于自身真元出现的这种情况，顾南将其称之为【精炼】。
然后考虑到这种行为具有可复制性，因此又可以在这个名字前面加上量词：第一次【精炼】。
简称【壹炼】。
是以，为了扩大这种良性发展，顾南需要大量的灵石去购买丹药，以此继续增长真元，看能不能重复这次经历。
这就是为什么，顾南如此热衷于改善店铺生意的真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