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太子爷去哪？逛窑子
“握手啊，你以为干什么？摸你啊？”
符昀收回手，有些尴尬又有些恼羞成怒：“行了行了，你不懂这种礼数，不握了不握了。”
“礼数？”
看着符昀脸上的恼羞成怒，吴浅雪更加觉得自己是揭穿了这王八蛋不可告人的心思，冷笑道：“龌龊！”
“喂。”
符昀扭头神色不善地看着吴浅雪，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吴浅雪莫名心底一阵底气不足，冷哼一声，强撑了一波自信，说道：“多说无益，我会派人来把刺客带走。”
看吴浅雪要走，符昀突然道：“等等，我还有个条件。”
这一下，吴浅雪是真的怒了。
“符昀！”
吴浅雪怒道：“你别以为……”
“我说过，你怎么禁我的足，就要怎么把我解了。”
符昀打断吴浅雪的话，双手抱胸，说道：“还请母后下懿旨，解除了儿臣的禁足令。”
吴浅雪柳眉紧蹙，狠狠地瞪了一眼，扭身就走。
一边走，她清冷含怒的声音传了出去。
“传本宫懿旨，即刻起解除太子禁足令！”
东宫外，传来大内侍卫们恭敬的应声。
“遵命！”
然后就是侍卫们整齐的脚步声离去，依稀还有吴浅雪的轻斥声，“走！快走！在这里多留一刻钟都浑身不舒服！”
吴浅雪走后，符昀双手环抱站在习政殿门口，看着静谧夜色之中，如同沉睡巨龙一般的紫禁城方向。
不过片刻，他身后，侯高盛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来。
“太子爷。”
侯高盛语气恭敬。
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只是当时吴浅雪在，侯高盛便很聪明地躲了开去，并未出现。
“事情办得怎么样？”符昀问。
“启禀太子爷，事情都已经办好。”
“奴才带人去抄了杨本谦的家，但只查抄出来银票六万余两，其余财产并不算多，拢共能计价折合白银的，也不过千余两。”
这个收获让符昀很惊讶。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侯高盛这老太监跟他在玩中饱私囊的把戏，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
“才这么点儿？”符昀皱眉道。
侯高盛表情尴尬，低声道：“主要是杨本谦的家眷，都失踪了。”
符昀闻言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继而冷笑道：“是被人提前接走了，那么该带走的银子和罪证，必然也都已经带走了，而你能找到那六万两，估计还是杨本谦的家眷不知道的钱。”
侯高盛跪下，惶恐道：“奴才办事不利，请太子爷责罚。”
虽然心情不是很痛快，但也没有迁怒于侯高盛，摆摆手，符昀说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自己都没想到，更何况你也只是奉命办事，有六万两也不错，聊胜于无了。”
“另一件事呢？”
现在手握大名单，又和皇后达成了默契，符昀只要挨个点名干过去就行了，所以符昀还真不太在乎杨本谦那搞来了多少银子。
侯高盛的表情诡异起来，低声说道：“太子爷，奴才打听到，似乎八皇子与胡斐的妹妹胡采薇关系比较好，而八皇子隔三差五的就会和胡采薇见面，胡指挥使对此似乎十分不满，但又不好发作……”
这话说得含蓄，但符昀秒懂。
政治的事情，不是一加一就等于二那么简单，任何一个细节后头都可能蕴含着极大的信息量。
从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找出事情真相的脉络，才考验一个人的政治智慧。
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里，符昀至少抓到了两个重要信息。
老八在制造一个既定事实……不管他是否真的对胡采薇有感情，只要他成功地把胡采薇追求到手，那么这个胡斐哪怕不愿意承认，所有人都会把他列为老八一派，到时候用这个既定事实反逼胡斐不得不真正地靠过去，这是胡斐自身无力改变的大势。
第二个信息就是胡斐本人并不愿意接受这种摆布。
不管他是真的不觉得八皇子是自己妹妹的良人，或者又是不希望自己被联姻政治绑架，胡斐都在寻求破局之道。
而自己这东宫，似乎就是胡斐做出的实质性反抗。
眯起眼睛，符昀找到了这些头绪之中的一个关键点，胡斐的妹妹，胡采薇。
“这个胡采薇，有了解吗？”符昀问。
本来符昀还不指望身为一个太监的侯高盛能知道皇宫外一个大姑娘的事情，却不想侯高盛脸上的笑容绽放得如同一朵花一样，说道：“这位胡采薇小姐，只怕是京城不知道的人都没几个，她是公认的京城第一才女，不知道多少风流名士，都以能和她交朋友为荣。”
符昀惊奇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她为什么就能当个公认的第一才女？”
侯高盛笑道：“去年春闱会试，她女扮男装用假身份去参加了，还夺得了会元第一，入了殿试资格，但进殿试肯定是伪装不下去了，于是就主动向圣上请罪，圣上也被弄得哭笑不得，调了她会试的卷子，一篇《纵横策论》使龙颜大悦，御笔亲提‘虽是女儿身，却有巾帼气，玲珑心思可写锦绣文章’，后虽然免去了她殿试资格，却保留了会试会元第一甲的头衔，由此成了大汉王朝六百余年来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女子会元。”
符昀惊奇道：“这么说来，这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倒是实至名归。”
侯高盛嘿嘿一笑，满脸的龌龊，说道：“胡采薇不但文采绝佳，而且性情婉约知性，加上美貌如同天仙一般，精通琴棋书画，气质绝佳，又有个当羽林卫指挥使的亲哥哥，追求者可以用过江之鲫来形容都不为过。”
侯高盛说这话的时候，着重加强了‘美貌如同天仙、气质绝佳’这几个字眼的语气，又抖着两条眉毛，挤着一张笑成菊花一样的老脸，突出了一个龌龊加猥琐。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符昀义正言辞地斥责道：“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你一个太监关注女人漂亮不漂亮干什么？也别想怂恿本宫去做坏事，本宫已经洗心革面了，滚下去睡觉，本宫也要去休息了，明天早点过来伺候着，本宫要出宫一趟！”
“太子爷次出意欲何为？奴才好提前准备着。”
“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