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决定留宿扶云殿
刚进入黑漆漆的御书房,窦炀不满的说道:“啧,大白天拉什么帘子?”
秋悲歌连忙按住他的嘴唇,提醒道:“小点声,陛下在休息。”
“孤已经醒了。老师进来吧。”说罢,迟又命人将四周的帘子全部拉开,还点了几根帮助照明的烛灯。
窦炀把怀里的人抱到迟的小榻上。
秋悲歌顾及迟的感受,因此出声解释道:“臣的腿脚不好,望陛下勿怪。”
迟担忧地问道:“昨日还好好的,怎么……?”
等秋悲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陈述给迟听后,后者立即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桌子,随后又捂着肚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陛下的身子切勿动怒……”秋悲歌出声提醒道。
“一帮混账杂碎……”迟咬牙切齿地骂着,他气得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眼见着额头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密汗。
迟自责的望着秋悲歌,想要道歉却又一时拉不下脸面。秋悲歌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再说。
“今日,你我的状态都不宜议事,不如就早些休息吧。”
迟说的没错,他们两个的身体的确太疲惫了。
“阿娘,不如咱们暂时住在这里吧?”
巧巧想起方才迟一个人躺在榻上无助的模样,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况且,以秋悲歌现在的情况,每天从将军府到皇宫来回,身体也会吃不消。
秋悲歌柳眉微蹙,对巧巧嗔怪道:“没规矩……”
这皇宫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
虽然巧巧的主意对谁都好,但她不该抢在陛下前面开口。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若是巧巧不开这口,也就没人会再说了。
反正巧巧可以仗着迟对她那点儿似有似无的偏爱,随意的胡说八道。现在,她给两边各自一点台阶下,其实也正符合那两位的心意。
“孤觉得巧巧所言有理。”迟隔着桌案轻轻牵起秋悲歌的手,轻笑说:“老师这几日不如便住回曾经的扶云殿吧。那里面的东西孤未曾让人移动分毫,还是老师离开前的模样。”
扶云殿是秋悲歌曾经在皇宫里住过的地方。
秋悲歌面露迟疑,随后与窦炀对视一眼,连忙拱手:“臣恭敬不如从命。”
这时,迟偏头看向巧巧,支着头若有所思。
巧巧见状,以为没有合适的房间给她住,于是立即摇手道:“不必麻烦了,我住哪里都行!”
迟轻笑一声:“巧巧放心,孤这里房间充足。沁雅轩是扶云殿的偏殿,离你阿娘也近一些。孤原本就是想要你去那里的。”
迟安排的十分周到,让人再挑不出一丝毛病。
秋悲歌颔首:“臣谢过陛下。”
夜里,一阵微风吹过了一片小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一只敏捷的黑猫穿梭在房顶上,引起了屋中人的注意。沁雅轩距离扶云殿只有一墙之隔,巧巧轻松的跳上那面墙,安静的看着扶云殿的院落。
黑衣人将一份信件呈递给窦炀后,便又一个翻身飞檐走壁的离开了。这时,巧巧不再躲避,一翻身就越过了那堵墙,跑到窦炀身边。窦炀展开信,也不躲着那丫头,于是两个人凑着头一起看那信中的内容。
巧巧一脸平静的朝信纸上轻点一下,顿时那张满是墨迹的纸张在一缕无色火焰中化为乌有,甚至连灰都不剩。窦炀像搂好兄弟一样的搂住那丫头的肩膀,便走进了身后的扶云殿。
房门初开,一阵风溜进来,吹的那油灯摇摇欲坠了两三下,随后便是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
巧巧起初走近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后来,随着柔软的灯芯渐渐挺直了腰杆,巧巧才勉强能看清这房间的摆设。
平常房间内,总有一方屏风隔绝内室与外室,但这间宫殿内却是由两个极大的书架将其隔开。那两个书架上书卷如云,方才一进屋的书香气便是从这书架内传出。
这宫殿内,东边是卧室,只放有一张红木床榻,一方衣柜和一方夜里口渴时放水的小桌案;西边是一方刻着云纹的书案,文房四宝,应有尽有。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应当数书桌后的一个刻着云纹的琴盒。
卧榻上,秋悲歌抱着岁岁,睡得十分安稳。那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鸳鸯肚兜,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还残存着药浴留下的药香,粉红色的锁骨散发着莫名其妙勾人的魅力。
他的一根手指被他怀里穿着淡蓝色小肚兜的奶团子握住了,两人的脑袋靠的很近,只要小团子微微翻个身便能亲到秋悲歌那精致的下巴。
若不是最信任的人就在身边,秋悲歌是万万不会脱得如此放肆,以至于毫不掩饰脖颈后的桃花印记。
窦炀倚在书架旁,堵住了连接内外屋的唯一通道。他勾着唇,十分享受的欣赏着他家哥哥的睡颜。
“哎……”巧巧替秋悲歌把脉后,伸手用被子盖住那人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肩膀,微微一叹。
“怎么了?”窦炀见她叹气,心中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没什么。”巧巧回头按了按秋悲歌的大腿,却见那人在睡梦中眉心微皱。她忍不住轻咦一声,目光亮了亮。
“爹,你过来!”巧巧招着手把窦炀叫过来,继续说道,“腿还是有感觉的,你快看!”
窦炀也把脑袋凑过去。
巧巧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从其中挑出来一个型号最细的银针,掀开盖在秋悲歌腿上的被子,对着那人大腿上的某个穴位缓缓扎了下去。
两人一起关注着那人脸上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的眉心蹙了蹙。
“真的有反……”窦炀有些激动,不过声音刚出来,就被巧巧用手堵住了嘴。
“是有反应,不过痛觉的反应有些迟钝。先别激动,我再试试其他地方。”
于是,巧巧又分别在秋悲歌的小腿和脚底的某些穴位上扎了几根针。秋悲歌却毫无反应。
“这是什么情况?”窦炀不解的问。
巧巧沉思片刻,一手掐住秋悲歌的右小腿,一手托着他的膝盖,将他的右腿抬起来。由于双腿没有知觉,秋悲歌并没有因为她这般大的动作而惊醒。
“我猜测……”巧巧放下那人的右腿,小手按在他的膝盖上,说道,“应该是毒素蔓延全身骨关节时,膝盖受了伤,导致的小腿以下失去了知觉。大腿还有感觉,说明膝盖以上没事,应该是暂时性的。”
窦炀直截了当的问:“所以说,到底还能不能站起来了?”
巧巧答:“这可不好说……不过还是有希望的。”
窦炀叹了口气:“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
次日,秋悲歌从一片宁静之中醒来,他枕着窦炀的一条胳膊,系在脖子上的肚兜带子已经被那人无意中解开了,不过好在肚兜还安静的趴在他的胸前。
天光初明,秋悲歌借着微光注视着窦炀的眉眼,带着不容侵犯的英气。他喜欢醒的比窦炀早,这样就可以安安静静的盯着他的爱人看很久,独自霸占他的美。
天光大亮后,窦炀眉峰皱了皱,打了一个哈欠后缓缓睁眼。他低头亲吻着秋悲歌的前额,接着是鼻尖,最后深深的亲吻那人柔软的嘴唇,懒洋洋的对着秋悲歌打招呼:“好哥哥~早上好~”
秋悲歌双手搂住窦炀的脖颈,回礼一般亲吻窦炀的下巴,随后以哥哥的姿态抚摸着窦炀的头发,轻声说道:“早上好~乖~”
窦炀习惯性的将搂着秋悲歌后腰上的手向下移动了些,简单在秋悲歌的翘臀上摩挲了几下后,转移到那白嫩柔软的大腿上。
秋悲歌微红着脸,纵容着他的爱人,而他自己的一双玉手也偷摸摸的伸进了窦炀的中衣内,温柔的摩挲着他的胸肌。
“孩子让他姐姐抱去了?”
“这床多小啊~不抱过去,我怎么搂着你睡?”
“这床不小了……除却陛下的龙榻,我这张是最宽敞的,其他三宫六院都不及。”
“这么宽敞啊?偷情用的吗?”
“若不是当年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这儿怕是也少不了几个解忧的侍女小倌。”秋悲歌眯起眼睛,戏谑的挑起窦炀的下巴,用最清心寡欲的声音说最羞涩的话:“不过,现在找几个玩闹几夜也非不可~”
“单我一人还满足不了哥哥吗?”
“呵~玩儿腻了,想换口……”
秋悲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窦炀堵住了嘴。窦炀的舌头肆无忌惮的搅动着秋悲歌的口腔,它将那人的口腔内的每一寸皮肤都舔舐了一遍,就连每一颗牙齿都没放过。
秋悲歌起初想要反抗,却丝毫斗不过那人的强势攻击。于是,他不仅没有拿到了主导权,还连基地也失守了。
“哈哈……不……不禁逗……”窦炀方想作罢,却听秋悲歌气喘吁吁的笑了一声,随后压到他身上,主动的为刚刚即将结束的吻续了杯。
秋悲歌趴在窦炀身上,舌头侵犯进了窦炀的嘴中,这一次提前占据了主动权。窦炀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他强忍着耐心,陪秋悲歌斗了几个回合后,再次全身发力。他搂住秋悲歌的后颈和后腰,翻身欺身而上,就在这火石电光间,秋悲歌再次失去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秋悲歌再也招架不住了,想用手推开窦炀,却被那人提前识破后,将双手狠狠的锁在床头。
“阿娘,起了吗?”巧巧抱着刚刚睡醒的岁岁来到扶云殿前,轻轻的敲了敲门。
秋悲歌本以为窦炀会就此作罢,却没想那人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巧巧不耐烦的又拍了拍门,便听到窦炀更加不耐烦的嘶哑声音:“天大的事儿也给我等着!”
秋悲歌终于空出嘴来拒绝:“阿炀!不……”
窦炀毫不留情的捂住了他的嘴,随后对着他邪魅的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低声道:“不想让孩子听到更大的声音,就不要说话。哥哥~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