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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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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炀只身骑了马到了孙老三的胭脂铺。他到时,孙老三正给一个姑娘介绍店里的新品。见到窦炀来了,他立即展开他那经常拿的扇子,招了招示意窦炀后屋说话。

    “有消息了?”

    “迟和夏朝的旧皇亲暗中联合,这其中已经暗流涌动了。”

    这明显不是个好消息。若是迟联合夏朝出兵攻打东瀛,必将是一场大战。而且迟最后复仇的对象,一定会把矛头转向秋悲歌。他决不能让秋悲歌也卷到这件事上来。

    “看来,我要亲自去夏朝探探虚实了……”

    窦炀拿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侯老大把那一群人“送”了出去时,秋悲歌急忙转身去了后院,才知道那丫头偷偷的从后门离开了。他站在门口,尽力的往远处看,却只有两三朵云彩飘过。

    应该留下吃个午饭,至少说两句话也好啊,秋悲歌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喃喃的说着,丫头很忙,顾不得太多琐事。他连续念了几遍,好像把自己说服了,心中的失落感也少了些。

    秋悲歌在后门前站了许久,直到一双结实的手臂环住他的腰,从后背搂住了他,秋悲歌才微微缓过神来。

    “回来了啊……事情顺利吗?”秋悲歌靠在那人怀里,微微向后回头,却正好对上了窦炀凑上来的嘴唇。两人的嘴只是简单碰了碰,便以秋悲歌迅速低头而告终。

    窦炀扣住秋悲歌自然放在肚腹上的玉手,趴在秋悲歌微红的耳框边又吻了吻。秋悲歌嘴角不可察觉的勾起来,连原本清冷的声线都柔和了:“莫闹。”

    “好~我不闹了。时候不早了,快回屋收拾一下,马车已经安排好了。”

    一经窦炀这么提醒,秋悲歌也不犹豫,连忙换了一身衣服,把准备好的饭盒放在桌子上。他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鬓发,来来回回梳了好几个样式,却都不满意的散了。

    “哥哥,知道的你要去看自家丫头,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找情郎呢!”

    “不要乱说……”

    窦炀说笑着走到秋悲歌身后,从他手中接过翡翠梳子。秋悲歌向来坐得笔直,见窦炀有给自己束发的意思,双手便自然的搭在两膝,一副端坐高堂的架势。

    窦炀偏脸看向秋悲歌面前的铜镜,便无意中发现秋悲歌也在顺着镜子看自己。两人在镜子里面四目相对,秋悲歌一瞬间敛下眼皮。窦炀看见了那人通红的耳框,却不曾戳穿,继续一丝不苟的梳发。

    “听侯大说,那丫头惹了祸,避难回来了?”

    秋悲歌思考了片刻,眼中升起一丝茫然:“她穿着夜行衣,很着急的模样。我猜大抵是有了难处,便让她去后院避一避。后来倒来了两个汉子,买了些米走了,始终未见异常之人。那丫头来的匆忙,离开也着急,未曾打过招呼。”

    窦炀冷哼一声:“我倒是听说了件大事!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倒好,私下把钱给人扣下了!”

    “你莫要生气。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待见到她,问清楚了便是。柔儿的品性,我比谁都清楚。”柔儿是秋悲歌替巧巧取的名字。焰冰剑本就杀伐气极重,秋悲歌便替她去了个以柔克刚的名字。

    窦炀也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分纠结,双手一勾,便轻松的抄起了秋悲歌两颊的鬓发,又用淡蓝色的流苏发带绑了起来。

    “这模样倒像回到了你当年做祭酒的时候。”

    “我都将至不惑了,怎能和当年相比?”

    秋悲歌做祭酒时,刚刚及冠,是当时最年轻的祭酒。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白驹过隙,令人唏嘘。

    秋悲歌本来就多愁善感,孕期更甚。窦炀见他这般模样,只觉得一时好笑,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再不出门,那丫头就该饿着肚子睡觉了!”

    秋悲歌这才反应过来,忙牵着窦炀的手出门。从城中到城北,坐马车正常速度也需要一个半时辰。秋悲歌坐在车里,车夫就要驾得更慢些,更稳当些。奈何半路又下起了雨。两人申时初出的门,戌时末才到。

    秋悲歌坐在马车里,眼看着太阳渐渐西下,心里更加着急。玉手还时不时摸摸饭盒,生怕保温效果失效,让他的丫头吃了冷饭。中途中,秋悲歌好几次想催促车夫快些,却都让窦炀硬生生的打断了。

    于是,下车时,秋悲歌还在生窦炀的闷气,自己提着饭盒往镖局里面走,窦炀不敢惹他,像个小厮一样的跟在他身后。

    “不听命令,不服管教,行动散漫,以上犯下!真当我不敢管教你们吗?”

    秋悲歌刚走进门口,听到那怒不可遏的声音,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这时,窦炀走上前和他并肩,同样皱起了眉。

    巧巧站在祠堂前,面对着两个高头大马的壮汉。那两人轻蔑的看着他们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屑的回答道:“我们哥俩还是那句话,没拿就是没拿,你这乳臭未干的毛丫头非要诬陷我等!”

    那丫头用手背将桌上的茶杯推到一边,原本翘着的二郎腿此时放下,语气也比刚才更重了:“这次任务的路线就连我这个毛丫头都能闭着眼走回来,大路宽阔,没有土匪没有野兽。你倒是跟我说明白,怎么东西半路就没了!”

    “你现在质问谁呢!我承认了,东西我们就扣下来了,你能怎么样?老子头就在这儿,你本事你来拿!”那大汉完全不把巧巧放在眼里,在地上狠狠地吐了口痰后,直接倚老卖老的坐了下来,模样格外嚣张。

    秋悲歌这个护犊子的脾气早就上来了,要不是被窦炀拉住手腕,非要上前煽那两个混蛋。此时,他闭着眼呼了口气,不住的揉着肚子。他如今已是一副身体两颗心脏,尤其要控制情绪,这才压着火气没冲上去。

    窦炀站在他身后,替他撑着雨伞。屋外的雨更急了,一颗一颗豆大的雨点打在纸伞上,仿佛要击穿似的。窦炀怕秋悲歌的身体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寒气,便把他拥入怀中。秋悲歌也很顺从的朝窦炀那边靠了靠,但眼睛依然关注着里面。

    “嚣张跋扈!”

    巧巧自是受不了这般挑衅,从木凳上跳起来,一脚踢翻了坐在椅子上的大汉。见状,那两人撩起拳头向巧巧攻击。他们还是太低估这个丫头了。巧巧轻松的躲开了壮汉的攻击,一条腿轻松的抬到胸前,重重的劈下,正中其中一个的后脑。

    “老子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那大汉被打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动弹,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

    “你是谁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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