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牵挂
“听说,迟有消息了?”
“亲爱的,你消息很灵通啊!”
秋悲歌牵着窦炀的手,两人并肩而行。听到秋悲歌突然提到迟,窦炀丝毫没有向他隐瞒,还把他好好的夸了一顿。随后,很严肃的对秋悲歌说:“这件事你不许再插手了,在家里好好养胎。本来计划的三十生到四十,一年一个。你看看现在都三十九了才怀上第一个!”
窦炀就这么巧妙的把话题从迟转到了生孩子的事情上。秋悲歌顺着他的话,也没继续追问。迟对他的确没了多大的关系,他现在的心愿便是窦炀所说的好好养胎,给窦炀生一院子的孩子。
其实,窦炀早就猜出了迟没死。前几日手下带来消息,说迟正蠢蠢欲动,计划着找窦炀复仇,夺回夏朝的江山。
如今迟回到夏朝,用了些许手段重拾帝位。不过听说他像变了一个人,心狠手辣,劳役人民,贪恋美色。不过,窦炀没有多管,反正他和秋悲歌在东瀛小生活过得格外滋润。
窦炀最初的几个月,天天陪在秋悲歌身边,照顾他起居。秋悲歌平日里,总是懒洋洋的端着一本书,从天明看到天黑。窦炀亲眼看着秋悲歌的肚子越来越大,身上渐渐染上奶香味。夜里,借着“开产道”的名义,和秋悲歌一响贪欢。才六个月,开什么产道?秋悲歌虽然心里明白,却是不说,只要不过分,他愿意顺着窦炀一些。
“丫头的生辰快到了。”
秋悲歌享受了一夜,此时侧躺在外侧,枕着窦炀的胳膊,对身后人说。
“那丫头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除了毛毛躁躁和我有点儿像之外,跟你一模一样。干起活儿来,不要命一样!”
窦炀搂着秋悲歌,手指在他隆起的肚尖儿上摸了摸。每每提到巧巧,窦炀都有些吃醋。秋悲歌总爱三天两头的跟他打听那丫头的消息,有时候做了饭让冬儿给那丫头送过去。
“我嘱咐她的,她当真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秋悲歌无奈的叹了一声,亏他那天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
那个丫头自从那日来过后,就一直在镖局忙里忙外脱不开身。好几次跟秋悲歌说要回家看他,却是一拖再拖。礼物让人送了不少,秋悲歌每一件都留着,就是看着那些东西,就更加想念那个丫头。
“明日我要出门见个人,粮行进了一批米,你抽时间去验验货。小心点儿身子。”
“嗯。”
“阿炀,我明日想去看看丫头,顺便给她送个饭。”
“待我明日回来,陪你一起去。”
“好。”
次日鸡鸣后,窦炀小心的绕过秋悲歌离开。秋悲歌也没睡太久,知道窦炀走后,他也就在床上多躺了半个时辰,便撑着身子去了粮行。
那时,伙计们已经开始从马车上卸货了。见到秋悲歌走过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秋悲歌走到运粮的马车旁,割开几袋白米,用手抓了一把,认真的看着每一粒米的成色,饱满度。
捏了一把米,米粒从秋悲歌指缝中溜出去。秋悲歌微微抬头,转身走到第二辆车前。侯老大作为这次收购粮食的交接人,连忙跟着秋悲歌到了后面的粮车前。
他见秋悲歌又划开一个米袋子,便上前问:“这粮食有什么问题吗?”
秋悲歌又抓了一把白米粒,转身与侯老大面对面,回答道:“上好的珍珠米。”
闻言,侯老大松了口气,却听秋悲歌又说:“不过……需要放在这日头下晒晒。”
“你是说,这米受潮了?”
秋悲歌没有控制表情,因此板着个脸,让人觉得他生气了。他说:“我看这防潮措施是极好的,怕不是路上的事……”
秋悲歌的话说的很直白,侯老大顿时心中了然,转身叫了一个运输的小厮询问。秋悲歌进了粮行,替车夫结了账,其余人便开始从马车上卸货。
午后,阳光格外耀眼。秋悲歌起身给侯老大斟了一杯茶,递给满头大汗的侯老大。侯老大用布衫袖子擦干脸上的汗,笑着接过秋悲歌递的水。
“李家的老杂毛不厚道,把泡了水的米运来了,要不是你看出来,让这些粮食进去不都发毛了!”
“晒干了便好,也非是大毛病。”
侯老大点了点头,朝正在干活的伙计催促了几声,又对秋悲歌说:“老五又不在家?”
“嗯。”
“他也真是的,成天往外跑,赶个日子我好好说说他!奥,对了,很久也没见着巧丫头了!”
“镖局那边事情也不少,她抽不开身。”提到那丫头,秋悲歌的眉不自知的绉了起来“昨日才听阿炀提她。尚在长身体,再那般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会吃不消的……”
这时,门外溜进一阵轻风,秋悲歌警觉的站起身,与那黑影四目相对一瞬,眉头顿时就舒展开了。黑衣人还在上下打量着秋悲歌,却被秋悲歌着急的送到后门:“快去换衣服,外面的事有我呢。”
侯老大心下一笑,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秋悲歌转身与侯老大对视一眼,镇定的走到柜台打起了算盘。清脆的算珠声噼啪作响,这时一个体胖腰圆的大汉带着几个人冲了进来。
“几位是来买米还是买面啊?”侯老大热情的招呼着,秋悲歌未说话,提笔在账簿上画了几笔。
在这东瀛,谁不知道侯老大的威名?听说,就连官府里的知府大人都是这侯老大的表亲,他可是在这片土地上横着走的存在。
巧巧摘了黑色头套,一头及腰的长发散落下来。她熟练的脱下了夜行衣,将它藏好后,才小心翼翼的从闺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