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乔珊珊你越界了

    学期过半，同学间彼此已相熟，教室里明显热闹了许多。飘雪的季节来了，教学楼下的瓷砖走道俨然成了冰场，你摔我倒，大家玩的不亦乐乎。panda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摔了个屁股墩儿。“你这个没良心的，也不说拉我一把！就知道在那笑！”

    文聿笑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一个不小心就遭了panda的黑手，也跌坐在冰面上。俩人就这样双双捂着屁股，一路哎哎呦呦走上楼去。

    冰凉的眼镜在进入教室那一刻起了化学反应，文聿眼前像是贴了层玻璃纸，朦胧一片，她摸索着坐下。发现丁一正伏在桌子上睡觉，而他的桌边是乔珊珊带来的早饭，还冒着腾腾热气。乔珊珊看到丁一睡得正香，也顺势趴在桌子上，轻柔地拍着丁一的胳膊，像是在哄睡又像是叫醒。五中的学生大多是周边县里来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富裕，所以食堂的饭菜价格非常亲民，但是味道就差强人意。所以好多城市的孩子就选择了走读，或者回家或者在附近租房子住，乔珊珊就是如此，给丁一带三餐已成常态。

    丁一睡眼惺忪，乔珊珊趴着的侧脸闯入他的视线，由于刚从冬日的寒风中穿过，乔珊珊的脸颊泛着红晕，鼻尖也红红的，耳垂也红红的，眼睛却是亮亮的。丁一没有丝毫犹豫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那动作像是去擦拭一件易碎的艺术品，生怕碰坏了，生怕打碎了，一切发生的太自然又猝不及防……

    “还冷吗，我给你暖暖手吧？”文聿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心就像被谁狠狠地踩了一脚，呆滞地和panda交换了一下眼神，panda大大的疑惑似要冲破天花板，摊开双手用唇语问文聿：“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文聿怎么知道呢，虽然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乔珊珊已经要越界了，但是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什么时候发生的，她却无从知晓。可能是哪个傍晚，可能是哪个周末……乔珊珊似乎也有点吓住了，迅速地扭过头看着panda和文聿，欲言又止，她的眼神告诉她们，她不希望刚才的一幕被任何人看到。丁一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他就是这样，爱就要爱的热烈，就要全世界都知道。

    在五中这样的封闭高中，这种事情是绝不可能被发生的，教导主任“疯狗”会在自习课四处乱转，潜伏在每个班的后门和阳台观察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会课间在楼道里巡视抓住那些他认为行为不端的坏分子，会晚上在操场上，树丛里突然亮起刺眼的手电筒驱散那些走的稍微有些近的男女同学……文聿快速地搜索着记忆碎片，这才短短半个学期，他们两个高二坐同桌才认识啊……到底是为什么？是了，有些人陪伴在你身边一辈子，也只是一个透明人，有些人刚一出现就刻在了你心里。不在于时间的早晚，过程的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