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章 前因后果
明晏尝试和这怪人沟通，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好像是不会说话似的。
村民一直以为这是个妖怪，毕竟见过的都是形容长相半人半妖，身高两尺多。
描述十分怪异，再加上到村中抢夺女人和家畜，对这怪人有从心底而生的恐惧滤镜。
这次有明晏嘱咐周围几个村子都很是警惕，派着壮劳力来回巡查，在村中发现怪人一路大着胆子追打到小岛上。
村民亲眼证实令他们感到恐慌的是人不是怪物都大起胆子谴责怪人，“好手好脚的怎么不干正事儿。但凡你正干些还能没有婆娘跟。”
不管村民怎么说，这怪人低着头就好像听不到一样。
明晏嘱咐山狸，“你好好守着小岛，明天我再来接你。”这山洞里还藏着好几箱金银财宝，没人守着他可不放心。
见这怪人没有什么危险，山狸就点头应下。
他带着被捆绑住的怪人坐船岸边，连夜返回县衙。
“我多亏先嘱咐村民之后再去的林阳县衙，不然真耽误大事儿。”少娘说着她在林阳县衙费多少口舌才说通李县令关于派人保护村民的过程。
她从县衙回到村中时，正好瞧见那怪人。
上半身带着怪鱼模样的头套，下半身赤裸。双腿弯曲不是在地上行走而是蹦跳。
弹跳力异常惊人。
倒是也符合嘎子媳妇说的那样从院内能够看到那怪人上半身。
他们回到县衙时，守在门房的吴胖已经躺下，听到动静赶忙起来开门，瞧着少娘手中压着个怪模样的人，当即精神起来。
“大人，就是这个人在那几个村中作祟呀？”
“嗯，找来枷锁给拷起来。”
这县衙牢房年久失修，估摸着也管不住人，明晏打算连夜审问。
不管他如何问那怪人始终不开口说话。
脖子上带着枷锁，赤裸着身子跪在地上，感觉不到寒冷，好像身上很痒似的，怪人坐在地上不停扭动着身子。
吴胖见怪人好像听不懂人话，身上干的皮有些干裂，想起老一辈常常讲起的鲛人。
“大人，这怪人不会是鲛人后代吧？瞧他坐在地上浑身瘙痒的模样就像是鱼儿离开水似得。”
少娘当即反驳道，“不可能，他身上干干净净就是人的后代。”
精怪和人类，她可以确定的。
明晏审问无果，只能放弃审问蹲在怪人面前仔细检查起怪人身体结构。
这人第一怪异的地方就是这身体比例再者就是身上这层干巴巴的东西。
他上手摸了摸，就像是人敷面膜干在脸上似得，硬邦邦的没有丝毫水分。
对吴胖道，“给我端些水来。”
明晏将手浸在水中然后触摸怪人身体，肉眼可见的硬邦邦的保护膜软化成胶状。
黏糊糊透着股鱼腥气。
既无法开口说话，明晏找来纸笔，让吴胖把怪人的枷锁打开，又问道，“你会不会写字？”
怪人瞧着黑乎乎的墨汁觉得新奇，用手沾了些送到嘴中。
又把铺在面前的白纸撕得粉碎。
这人行为属实诡异。
明晏只能放弃沟通，对吴胖道，“找个房间先把他关起来吧。”
明晏抱着那小盒子回到书房，挑亮烛光瞧着仔细品读这字里行间的意思。
用了整晚的时间，明晏将那书信重新抄录了一份。
原来这人是上朝代的贪污巡查官儿，来到南方巡查让人端了老窝，这是亲信送来的书信。提前得到信儿来小岛上躲了起来。
瞧着那怪人年纪大约在三十来岁，应该是这巡察官儿的后代，那山洞中排列起来的尸骨应该也是那巡察官儿的后代。
经过时间沉淀，一代代人的基因改变，逐渐将后代变成代怪人。
他总觉得那巡察官儿应该留下些什么事情，但他无法和那怪人沟通。
只能明天再到小岛上搜寻看看有没有留下其他痕迹，在岛上生活了这么多代人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大人！那人死了！”
明晏刚刚起床，吴胖闯了进来神情慌乱忘记敲门，进来才想起。
明晏穿衣服的手微微顿住，“死了？”
跟着吴胖来到房间中，“我昨天晚上还好心给倒了碗水，今早来给送饭时，就瞧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明晏蹲在地上仔细检查下那人尸体已经僵硬已经是上半夜死的身上皮肤干裂，并没有其他异样。
打量了眼四周，没有发现怪人魂魄，难道是被勾走了？
怪人已死，这个躲在小岛上生活多代人的巡察官也算是断了。
前朝的事儿，明晏不好去调查。
那几箱财产拉回来充公得了。
亲自又跑了趟小岛。
山狸从山崖上跳了下来，“那怪人死了？”
“你怎么知道？”
“那怪人鬼魂昨晚后半夜就回来了。”
“在哪儿？”他还以为被牛头马面带走了，没想到鬼魂重新回到小岛上来了。
“他在岛上看了一圈儿，发现我能看见他躲进洞穴里再也没出来过。”
明晏倒是没着急找怪人魂魄而是循着怪人走过的地方又走了圈儿，怪人停留的地方大多是小洞穴，不是很深也不吸引人注意。
“这上面刻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山狸举着火把凑到石壁看了许久，没有看懂是刻了些什么。
明晏伸手摸了下石壁上面刻痕十分深，瞧着痕迹不像是近些年的，没有随身携带可以拓印的东西，就把外跑脱下小心拓印。
接着又走了三个地方同时拓印下来类似的痕迹。
最后才走向那个小山洞，那鬼魂蹲在个角落里很是无辜眼神中透露着茫然，好像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知道接下来该如何。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明晏点燃一根黄香。
黄香的味道瞬间吸引怪人的注意力，用力吸了两口发现味道很特别。
“你是第一次去村里吗？”明晏试探问道。
没想到怪人开了口。
“爹……死了。”
明晏把外袍铺在地上指着三个石洞拓印痕迹问道，“这都是什么意思？”
“找女的生带把的，两个雪年杀掉。”
“带崽生存不能被发现。”
明晏觉得里面还有很多，只是怪人有些说不明白。抓紧指向下副“这个什么意思？”
说到这副，怪人十分激动“要埋进山洞里，我没有崽，没有崽。”
就像人按照特定规则生活着，突然他的所有都变了，无法接受疯魔似的。
见状直接点燃随身携带的黄香来召唤牛头马面来将鬼魂带走。
每个地界的牛头马面不同，明宴召唤出来，牛头马面打量了眼明宴“是你召唤我们来的？”
瞧着没有修炼的小书生，竟然有沟通地府的能力，牛头马面不由得多看了明宴两眼。
“两位阴官可否来过这个山洞接引过其他魂魄？”
“距上次来才过七八年，其他人早已前去投胎莫要探入其他人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