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任老头默默的提着菜笼出了大门，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该低头就要低头。这些花椒再不敢放了，投资的化肥、农药都赊着账，花椒卖了，多出的钱他还能还些贷款呢。菜地在村后地里，几十米就到了。他不想那么早就去摘南瓜，心里憋屈的慌。他继续往北，去看他那几块玉米地。他的玉米又要丰收了，玉米棒子一个比一个粗壮，有的秆上还是双穗。他剥开了几穗掐了掐没掐动，看来成熟了，花椒卖了就能收了。一站在这绿色的庄稼地里他心情就开朗了，觉得满眼都是希望和生机，生活的苦难总会过去，就像黑夜，它的另一半就是白天。人的一生也一样，不可能总是苦恼和幽暗，还有花团锦簇之时。太阳慢慢落山了，他得走了，去菜地里给那狼心狗肺的两口子去摘南瓜。

    他是悄悄潜进菜地的，最近老有賊偷他们的西红柿和长茄子，他逮了几次没逮住。这次他的时间点踩对了，地中间有人摘菜呢…他一点点移过去，借着月光他看到是一个穿着蓝校服的瘦个子中学生挎个包在偷菜，这孩子不上学了吗？他决定过去教训一顿，孩子又不是大人？还能让赔钱？那孩子偷菜真投入啊，他都站在身后了还摘，这会摘他的大南瓜呢，这他不愿意了，一下子就将这个賊扑倒了。賊很瘦小。被他压住一点也不能动弹，不过他摸到了这是个女人，他把她翻正身看是哪个？他刚看了一眼，女賊就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认出来了，是比他还穷的根生的老婆梅花，根生前年出了车祸下半身瘫痪了，梅花强撑着种十几亩地，读高中的儿子没钱供也停学了，去了兰州市跟人学修电脑。

    他心软了，可梅花毕竟是偷菜，并且偷的不是一次两次，没菜吃了可以大大方方来要，他们两口子还能不给？

    “你偷了几次？”任老头一脸严厉，想吓她一下。

    “就这一次！”梅花使劲推他的身体，他太重了，压的她喘不出气来。

    任老头坐起来了，梅花像一只犯错的小花猫卧在她身边瑟瑟发抖。

    “五六次有了吧！我一直没逮住你，你说咋弄？赔钱最好！”任老头点着了卷烟，他很享受这种审判的权威。

    “我没钱赔偿。你说咋弄？”梅花可怜巴巴的，她系着松开了的胸前纽扣。她人长的很瘦小，胸却很大。任老头刚才摸到了那两块肉，软绵绵的就和喂过的大母牛的奶子一样。梅花老公根生瘫痪后，村里那些死狗男人没事就去欺负她，她一开始用扫帚将这些男人全赶了出来，后来她慢慢利用起他们了，不是出力就是出钱，她成了杏花下来第二个名誉扫地的女人。

    任老头看着她系扣子的动作，幻想着衣服里面的样子，气喘不匀了。周围的夜完全黑下来了，月亮钻进了云层里，这里静悄悄的，就只有他们两个面对面。这会农人们都在家里喝汤呢，没人出来。任老头脑子冒出个大胆的想法，他重新扑到了她身上，急速的解着女人的衣服…

    一阵夜风吹过，地里有些凉了。女人起身穿着衣服，“你以后给我送菜，我就不来摘了。”

    任老头平躺着没动，他在数天空的星星…女人生气他不说话，踢了他一脚，“死了？咽气了？”

    “知道了！”任老头瓮声瓮气道，他并没满足，女人太瘦了全是骨头，咯的的骨节疼。

    任老头到家时院子里灯火通明，老婆站在大门口等他，“咋才回来？你走快点！咋像霜打了的茄子？一点精神劲头都没有了？”

    任老头咧嘴笑笑，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了，好在老婆只盯着菜笼里的几个南瓜看，他悄悄整整头发，扒拉下来一根香茅草，偷偷用手捏成一团扔了。

    “杏花来了好几回了，她说民办教师睡觉早，大铁门关了就进不去了。”老婆捡出最大的南瓜抱在怀里，“这个给我妈家人送去。”

    任老头中午吃的太饱了，晚饭一点不想吃，他就想睡觉，衣服不脱就倒进自己的窑洞里了。老婆找杏花去了，这两个女人话多的很，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不等她们回来了。

    “送了南瓜就回来！”任老头叮嘱，“别在有钱人的眼皮底下献殷勤，让他们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