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荣烟的死
“你这个孽畜。”荣家老人扬起手狠狠的一个巴掌甩在了荣烟的脸上。
“啪!”清脆的响声传遍整个厅堂。
她没有去捂脸,而是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父亲,说不出是怨毒还是哀怜。
“真是个丢脸的丧门星,不要脸的娼妓,你怎么不去死?怎么还有脸回来?”荣家老爷越说越气,最后情不自禁的用拐杖去捅自己的女儿。
荣烟没有躲闪,她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在场宾客大多数都在快步离开,留下的也只是少数几个好事者。
黄小二站在一旁目睹了全局,他看到荣烟的身体被戳的东倒西歪,最后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手拍掉了荣老爷的拐杖。
“你是什么角色?居然管我的家事?”老人厉声喝骂,言语间都是污言秽语。
这与他的身份是完全不匹配的,可是现在他丢人丢到了姥姥家,自然已经对形象不管不顾了。
“你没事吧?”黄小二看着荣烟的眼睛沉声问道。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瞬间迸发出泪水,像是心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我。。。”
千言万语,荣烟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的伤心无法用语言诉说,能与她感同身受的人也没有几个。
也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黄小二能体会到她的内心。
可是旁人终究是无法为自己排忧解难的,人生是自己的,无论做了什么都得自己承担后果。
荣烟不知道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苦难都像潮水一样朝她奔腾而来。
无穷无尽的挫折让她经历了个遍,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错的,这到底是怎样的人生?是怎样的生活?
黄小二想拉着她离开这里,可荣烟却坚强的摇了摇头,她站在宽阔的院落中央,任凭旁人的嘲笑都不为所动。
“你走吧。”她的话语略显冰冷但言语间不容置疑。
听到这话,黄小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沉默,没过多久他开始朝着大门走去。
说真的,他在这件事中终究是个外人,这是事实,现在荣烟叫他走,他没有理由留下来。
在这一刻,黄小二的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料,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交杂在一起,说不出的味道。
他走到门槛的位置,本想回头再看看,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他更习惯于把内心的情感埋藏在心底。
“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从背后出现,紧接着四面都响起了尖叫。
黄小二蓦然回首,他看到了让自己震惊的一幕,荣烟的胸膛被钢刀刺穿,刀尖从后背透胸而出,看位置赫然是人的要害心脏。
他眼睛睁大,头脑一片空白,看着荣烟嘴角溢出的鲜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还远远没有结束,荣老爷拔出手中的钢刀随后猛的挥舞,他竟然生生把自己亲生女儿的首级砍了下来。
荣烟的头颅滚落在地发出“咚!咚!”的响声,断裂的脖颈处鲜血如喷泉一般飞溅而出,死状凄惨至极。
黄小二感觉心头猛的一颤,他身形摇晃险些跌倒,脸色如同纸片一样惨白。
“不要脸的东西,呸!污我门楣,死不足惜。”荣老爷气愤的吐出一口浓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这到底是怎样的人性?他居然为了家里的名声亲手斩下了亲生女儿的头颅,一条鲜活的生命陨落当场,真是可悲可叹。
黄小二的内心受到极大的触动,他哆嗦着站稳身形,体内的灵气如同翻滚的波涛肆意横行,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前行的脚步重若千钧,每踏出一步地面上的青石砖上就会留下一道脚印,甚至有的砖石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断成两截。
他的目光冰冷,表情严肃,眉宇间戾气逼人,再看他的眼眸,波光流转,白色的瞳孔叫人只看一眼便心生胆寒。
黄小二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他来到荣烟的头颅前弯腰低头,看着这双如秋水般的眼睛,他心中一阵失落。
刚刚还鲜活的一条生命如今却命丧黄泉,竟然还是死在自己亲生的父亲手里。
轻轻擦去脸庞沾染的尘土,荣烟精致的五官彰显出她的美貌,白皙的皮肤失去了血色正在渐渐枯萎黯淡。
她临死之前到底在想什么呢?也许这个问题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眼睛里面,黄小二没有看出更多的信息,他心中的悲伤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良久过后,他抬头站了起来。
抱着荣烟的头颅,他的内心全是冰冷,“你真该死。”
荣老爷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他双手叉腰不屑一顾,“你算什么东西,我杀个人怎么了?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
黄小二闻言眯起了眼睛,眼前这个老头他到底还是不是人?为什么一点人性也没有?他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可是如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放声大笑。
难道这个时代,女人的命就如此不值钱吗?达官显贵难道连自己女儿的命都不怜惜吗?
黄小二觉得他已经不需要等待了,“一指决”击出直接洞穿了荣老爷的眉心,还在狂笑的老头表情为之一滞随后倒了下去。
他环顾四周,在场的有不少人都是荣家子弟,他们就这样在一旁抱手旁观,冷漠的看着荣烟被欺凌,被侮辱而无动于衷。
甚至他方才听到了有些荣家人不屑的话语,他们不仅不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反而觉得她侮辱门楣十分该死。
可是荣烟是自己想去做妓女的吗?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又怎么会走上这条路?是荣家把她赶走,她才没有办法做了娼妓。
被山寨的贼人掳走她也是没有办法,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反抗之力?
黄小二愤然的看着这些人,他的眼中满是恼怒,他咬牙切齿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怒火。
“一指决”疯狂的激射而出,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满堂荣家子弟便死伤惨重,他打的很准确,个个都是从眉心穿透而过,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