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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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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冉点头说道:“你说我们不止一个人了,实际上我们一直不是一个人。那些东西我们能接触到,没道理覆盖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国家机器会一无所知。父亲他们,”井冉比画了一个圈,“对这些东西都一定了解,甚至很多人早年还参与了不少隐秘行动,但是那都是被严格保密的,具体的我不清楚。”

    严文铭眼睛亮了一下,但井冉下面的话又让他冷静下来:“他们是想组织一支特殊的队伍,但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实施。”

    “各种原因……”她父亲的失踪会不会就跟这个有关。

    “至少,国内所有的神秘事件都跟董家有一定联系,我们队伍的成立也绕不开他们。而我和我的发小则是连接两者的钥匙,但是很遗憾,我俩,不对,主要是我,是把破钥匙,并且董家那把锁也好不到哪去,所以计划一直处于停滞状态。”

    “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想顺着‘糖果’这条线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严文铭身子往前一倾:“加我一个。”

    井冉看着他良久,迟缓的摇摇头。

    ……

    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是严文铭依然没能说服井冉搬去自己家。他心想着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严文铭答应帮她跟踪警方的调查进度,在这个等待的空档井冉正好能好好休息休息。

    由于住址实在算不上私密,严文铭不好天天往人家地下室跑,只保持着一定密度的线上交流,下午他去探望母亲的时候也能跟井冉撞见。

    房东奶奶的病一直不上不下,看似很稳定但随时都有爆发的风险。不知道那“四分之一个心脏”的助攻能不能让这位老人活下来。

    看着井冉走进icu的背影,严文铭并不看好。

    换上一次性隔离服的井冉坐在床边,奶奶今天精神很好,能说话了。

    呼吸机卸下了,但也只有呼吸机卸了,枯枝一样的老人像是被风吹动一样颤巍巍的,干黄的皮肤仿佛多了一丝生机。

    井冉抓着她的手,干瘪的嘴唇吐出的话语虚弱又沉稳:“我,跟你说的,床头的,东西,还记得,吗?”

    “我知道。”井冉急切地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对于一个癌症晚期并多项器官转移,每天杜冷丁几乎要当饭吃的患者来说,这样的情形不是好事。连医生都建议,说放弃吧,你在坚持什么?

    我在坚持什么?我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辛苦你了。”

    “不……”井冉的心脏狂跳。坦白说她还没有恢复好,强行干预她的精神可能承受不住,但如果能让奶奶的病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激动又紧张,还带着一阵又一阵汹涌的狂喜,在外人看来她笑得很扭曲,很难看,但奶奶依然用那温和的目光看着她。

    “奶奶,我有办法治好您的病。只要您配合我,把我的血……”

    井冉抬起前臂,抚摸着自己的桡动脉,但下一秒,干枯的手指便压在了井冉自己的手上。

    老人摇摇头。

    井冉愣了一下,紧追不舍:“您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她看到老人张了张嘴,那声音很轻,不过井冉听懂了:“需要代价。”

    “代价是必然的,本就该有的,与您的健康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井冉的眼睛瞪得很大,锃亮的,她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诚恳过,“我想让您活着,您可以继续活很久很久。”

    “没必要。”

    “为什么没有必要?”井冉轻声问道,她的心狂跳不止,有点失魂落魄。

    老人不再说话了,她平躺着,目视雪白的天花板。

    …

    所谓的平行时空有很多可能性,但有些东西的发生是必然的。

    比如说,如果曲逸美的儿子儿媳孙子成功登上了那架注定无法回家的班机,那曲逸美女士永不可能接受井冉的建议。

    如果有机会去陪阴间的家人,为什么还要徒留在孤独痛苦的人间呢?即使有一个希望你活下去的好心人。可是好心人也只是因为孤独而已,因为孤独所以需要陪伴,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个原因,曲逸美希望她去追逐新的生活,至少不要在一棵枯萎的老树下哭泣了。

    也是因为这样的孤独,她才愿意跟自己睡觉的吧。在icu门外,严文铭是这么想的。

    医生问:“你在坚持什么?”

    她坚持的就是这样一个回答,一个手势,无论“是”或者“不”她心中的石头终将是要落地的。

    现在,石头砸到她的心上,很痛,很难受。

    严文铭默默从怀里掏出那张被篡改的全家福。那一家三口和男老头的背景全部被涂白了,加上了一个女孩紧紧靠在老人身边。这种小心思看着叫人发笑,也缺德的叫人窝火,所以这张照片必然是被篡改者藏在了非常隐蔽的地方。

    而幸或不幸的是,严文铭知道那个藏匿地点,他提前找人到署城井冉租住的地方把照片和遗嘱拿到手了。

    老太太总共有两栋房产,一栋自己住一栋对外出租。如果不是一栋成了凶宅日子过得应当是不错的。

    井冉在毕业后过得一直很清贫,一方面是面试始终不顺利,只能接点稿件做着自由职业,另一方面各方面的精神压力让她不得不重新服药,还要负担房东奶奶的医药费。

    心理和生理上的疾病把这一老一少搞的身心俱疲,也让存款见了底,他们都不是但与享乐的人,所以就经济生活而言与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这也导致了曲老太留给井冉的遗产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如果她愿意把两栋房子和一副金首饰卖了的话那这个数字还勉强看得过眼。

    严文铭想起前世的井冉是怎么干的。她把这些都捐了,然后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六年城市。

    严文铭觉得这不应该,很可惜。她总喜欢这样,赤裸裸的来了,赤裸裸的走了,留下点念想不好吗,就这么急于把过往的一切扔掉吗?

    他看着井冉从icu中走出来,能看得出,她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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