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xCP1太后 VS 摄政王(25)
沈砚池觉得很渴,胸腔一阵又阵的疼痛。
他费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个世界的一切。
然而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难道……这就是死后的世界么?但为什么还会感觉到渴和痛?
疑惑间,唇上陡然多了一抹温软,接着有什么更柔软的东西挤进了他嘴里,竟带着丝甜味。
沈砚池正厌恶着,却突然,几滴冰凉的液体毫无征兆的流进嘴间,渴意瞬间被缓解,可同时一股强烈的苦味一下占尽味蕾,让他瞬间抬起舌尖触碰那带着甜味的软物。
可那东西似乎受惊了般就要缩回去,沈砚池怎能放过,急忙抬舌向上一卷,就将它缠了下来。
此刻不管它是何物,只要能缓解这苦味,那他便不遗余力将它留住。
忱溪要哭了。
她好好喂个药,却险些被男猪拔了舌头。
此刻,两条小“蛇”交缠着,正上演着它逃,它追,它视死如归的戏码!
本来脸红心跳又浪漫的法式舌吻,在忱溪这里就成了堪比恐怖片的存在。
“唔唔唔~”
妈的放开,老娘的舌头可不是你嗦的粉啊!
此时嘴里的苦药味已经被一股血腥味代替,充斥在两人唇齿间。
忱溪刚开始还以为这人已经醒了,是他对自己的惩罚,这像是他的作风。
可近距离下,男人只是眉头微蹙,并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昏迷之下也能强吻人,真是可怕得很!
忱溪心生一计,抬起手就去掐男人的脸,用的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昏迷中的沈砚池一阵吃痛,顿时松开了嘴。
忱溪舌头终于解放,急忙抬头远离,倒是没放开掐在沈砚池脸上的手。
怒瞪着床上的人,忱溪又在他脸上原地方又掐了一下,“王爷,你脸上有只蚂蚁,我帮你掐死它。”
忱溪咬牙切齿,手上暗暗用力,沈砚池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他感觉到疼,只是意识模糊,眼睛也沉重的睁不开,只能被迫承受。
此刻她就像那拿针尖扎紫薇手指的容嬷嬷,可怕又疯狂。
看着沈*紫薇*砚池脸颊被蹂躏得泛红,而他却只能皱着眉什么也做不了,忱溪心里一阵爽歪歪。
自己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对他为所欲为,若是清醒时这样,她敢保证自己死得连渣都不剩。
“夫人,你喂好药了吗,奴婢进来了。”
此时外间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忱溪瞬间缩回手。
才想起自己才喂了一口就被这人“拔舌”,现在碗中还剩下不少药。
而且沈砚池的脸颊这会红了一块,看着很是显眼,自己掐狠了。
忙道:“先别,今日汤药烫了些,这会才凉,我正要开始喂呢。”
那丫鬟脚步一顿,并没有任何疑心,回了一声继续等。
这下忱溪可不敢用嘴喂了,况且这会沈砚池会出汗能皱眉,说明也快醒了,便慢慢将汤药小心的用勺子送到他口中。
果然,他能自己吞咽了。
只是每喂一勺忱溪就发现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忱溪没想到霸道冷酷几乎什么都不怕的男猪竟然会怕苦,一下子又找到了一种对付他的办法。
忱溪也不怕喂药麻烦了,更加小勺小勺的耐心喂着,一遍遍欣赏他被苦到的神情。
傍晚,王府被暖黄的灯光笼罩,各处一片亮堂。
各处安静,偶有几声虫鸣。
沈砚池悠悠转醒,千羽表情欣喜了下,“王爷,你终于醒了。”
沈砚池皱着眉,“本王昏迷了多久?”
“已经三日了。”
沈砚池忍着胸腔中的疼意,缓缓自从床上坐起,身上气压一瞬间变得极低。
他冷冷道:“那个人找到了么?”
千羽立即跪下,结果不言而喻。
沈砚池深呼吸了口气,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事情不像梦中发生的那般,他是被乌泽炸伤了,但好在当时他所在地方的炸药被马尿淋湿,便只是周围的炸开,但他受到了余震波及,便还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因为周围飞起的泥土的遮挡,那人并没发现自己所在位置的异常,许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便没有防备,于是就遭到了他扔过去的一剑。
那一剑刺穿了他的心口,谁知竟然还逃走了,之后他自己也没了意识。
炸药一般是皇室才有的东西,用于军事打仗或者是建造工程,民间禁令售卖和使用,当然也有不法商贩私下交易,但沈砚池还是忽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中招。
千羽:“属下让人搜山都找不到他的身影,甚至是血迹都未曾留下, 想必还活着。
若是活着必定要治伤,五行山离京城最近,他一定会来城中,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人手,若他来了必定是自投罗网。”
闻言,沈砚池脸色这才好了些。
千羽的分析不无道理,那人伤在心口,就算偏差一些也是要命的存在,这么严重的伤大意不得,他就算明知京城中有危险必定也会前来。
突然,沈砚池觉得身体疼的同时,当时没有受伤的脸部现在居然也隐隐作痛。
这突然激起了他的记忆,隐约记得昏迷时唇上有什么东西,而且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是那声音很是熟悉。
便疑惑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本王昏迷时是谁在旁边伺候?”
千羽停顿了下,突然头更低了,声音铿锵,“还请王爷降罪,属下自作主张将夫人给带来了,旁的时候是婢女在伺候,但喂药时是……是她给您喂的。”
果然,沈砚池的脸又黑了。
是她的话,昏迷时那些奇怪的感受说不定就是她在捣鬼。
虽然她总是在他面前一副柔弱的样子,但沈砚池可明白她又比任何人都大胆。
说不定会趁他昏迷时私下报复。
就比如脸上的伤说不定就是她掐的。
当然,沈砚池只是随意猜测,并不认为她会有这么大胆,但恰恰相反,忱溪就是这么大胆。
这一次黑脸归黑脸,但沈砚池并没有真的生气,只冷声道:“那便下去领二十鞭子。”
在千羽要走时他又道:“等等—”
千羽疑惑停下,恭敬的听他吩咐。
沈砚池面色些许不自然,但因为阴沉的脸并没有让人看出异常,他咳嗽一声,威严道:“本王醒了的事先别告诉任何人。”
晚上忱溪用好膳食,便又去给沈砚池喂药。
本来他都可以自己吞咽了,也就是用不到她了,下人喂也是一样的,但突然有人来说王爷的病不知道为什么又重了些,她这才又忙赶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