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xCP1太后 VS 摄政王(24 )
忱溪拿着碗,感觉很是难办。
不会还真用嘴喂吧?
看着男人双眸紧闭的模样,面上毫无血色,也没了以往那狠厉霸道的气场,此刻就像是砧板上让人宰割的羔羊,无端顺眼多了。
是真昏迷还是有些意识啊?
忱溪小秀眉挑了挑,凑近沈砚池耳边,像是叫魂一般,“王爷,王爷……”
眸光盯着他的面部,不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然而躺着的人一动不动,眉头都未皱一下。
看来是真的昏迷了。
所以这几天里他到底去干啥了,居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忱溪好奇但并不想知道,她嘴角勾着坏笑,在他耳边道:“王爷,起来喝药啦,否则我就要灌喽!”
让你之前恐吓我。
让你仗着身份欺压人。
忱溪才不想牺牲自己,她起身离开了些,手中稳稳拿着药碗。
嘴上说着要灌,但她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要对病患下手。
拿起勺子轻轻搅了搅药汁,确定不烫了之后舀了一勺,将碗放在床沿处,便要去掰他的嘴。
说什么喂不进去,还不是因为那些人不敢对他使用强硬手段,尊卑都刻在了骨子里,会觉得冒犯到他。
但忱溪可不会这么觉得。
现在沈砚池昏迷着,房间里又没人,谁管她是怎么喂的,只要他喝进去就好了。
只是,手指刚放到男人脸颊上,都还没开始用力,脖子突然一凉,千羽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要对王爷做什么?”
忱溪脖子僵硬,眼珠斜向下看去,只见明晃晃的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顿时手一抖,勺子里的汤药洒了出来,溅到了被褥。
忱溪:“我我喂药啊。”
“不对,你哪里冒出来的?”
第一句话还听出了心虚和惧怕之意,但第二话语气纯纯剩下好奇。
忱溪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再怎么说也算是沈砚池的人,他不敢真的伤害自己。
千羽表情第一次有细微变化,这女人还挺有胆量!
他并未将剑放下,依旧冷着语气道:“不可对王爷无礼。”
忱溪:
直接翻了个白眼,脖子往左移了些,回头,微微抬起对着那副冰块脸,毫不担忧地以脖子正前方对着剑刃。
一副职业假笑,咬牙切齿道:“请问以口渡药就不算无礼了吗?你家王爷可是会吃到我的口水的。”
“快点的,别打扰我好不,药都凉了。”
千羽难得皱眉,虽然但是,夫人怎么说得这般恶心!
不过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于是他果断收起剑,忱溪回头拿碗的功夫他又不见了,其实是他再次躲到了屏风后。
第一次是觉得自己在夫人渡药会不自在,而这次他是不想看到王爷被夫人掐起嘴巴喂药,这也太影响形象了。
忱溪见人又不见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随后就开启了自己的喂药大业。
然而想的很美,实施起来却困难极了。
她掰不开沈砚池的嘴,就算微微掐开了些,喂进去的汤药又从嘴角流了出来,忱溪赶紧拿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场面惨不忍睹。
额……
刚刚应该让那冰块脸留下的,一个人扒嘴,另一个人灌药。
千羽无端觉得心中哇凉哇凉的,但始终找不出原因。
若是让他知道忱溪的想法,他就算是死,也不敢这样对王爷。
最终忱溪无法,又不能让沈砚池这样昏迷下去,他的伤得赶紧好才行,自己还有攻略呢。
所以,她含泪喝了一口那黑乎乎的药,忍着强烈的苦味,凑到沈砚池唇边,用舌尖抵住他的嘴唇,使劲撬开他的贝齿,慢慢的,将药送到了他嘴里。
这过程里忱溪没有羞涩以及其他情绪,因为这药实在是太苦了,全程她只顾着赶紧把药渡过去。
用手很难做到的事,用嘴就分外轻松。
忱溪也算是亲自验证了电视上那些演的用嘴喂药不是假的,真的有用。
半刻钟后,终于都弄好了,千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一旁。
忱溪懒洋洋地随意扫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丝地铁老人的目光。
这人经常这样不累嘛?
管他的。
她道:“喂,是不是可以送我回去了?”
本来好好睡大觉,硬是让她强制开机。
这会睡意全被药汁的苦味赶没了!心情差,脾气也差。
千羽丝毫不被她的情绪影响:“这几天夫人就不用回去了,若是王爷还没醒来,那还得麻烦夫人。”
忱溪:……
合着她就是一个工具人呗!
沈砚池感觉身体很沉,很痛,好似有一股无法挣脱的束缚压着,他处于黑暗之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出现在五行山的山寨之中,地上都是尸体,血腥味浓厚。
他疑惑了下,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他微笑着,微眯的眼眸与八年前一模一样,闪着诡谲之光。
“六皇子……哦不,现在应该叫你摄政王,我们还是又见面了。”
沈砚池回之冷笑,“是啊,不过应该说是最后一面了。”
山寨中几乎所有人都被解决了,他还以为这人又跑了,没曾想竟又自己出来。
沈砚池可不会觉得他是想束手就擒、就地等死,像他这种狡猾的人,孤身出现必定有诈。
他提醒众人注意,随后拿起弓箭对准乌泽,可还未拉弓,地上突然爆炸,接连几声响动,马儿被炸开,血肉横飞,其他人亦难以幸免,而他直接被炸成两半,只剩下一口气。
硝烟中,乌泽的身影显露出来,他看着满地的尸首,嘴角噙着笑,声音满是嘲讽,“六皇子,再也不见。”
忱溪又在给沈砚池喂药。
沈砚池昏迷了三日,而她也遭了三日的罪,嘴里都是苦的。
不过,往常沈砚池都没什么反应,如果没有呼吸就像是死人一般,可今天额头却出了许多汗。
难道是屋里炭火太旺了?
忱溪用帕子随意给他擦了擦,主要是她喂药不想对着一张汗唧唧的脸,尽管这张脸帅得人神共愤。
嘴里含着药,贴近那张毫无血色又冰凉的唇,如往日一般伸出舌头推开他的牙齿,这一次竟轻松了许多。
当她舌 头探 入,准备渡药时,突然发觉有什么不一样,什么东西软软的,热热的,正与她舌头相接。
忱溪脑袋轰的一声,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