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十核，献祭
二人走出核界，一道传音在外徘徊已久：‘通道缺口破碎，域外来袭！吾等坚持不了太久！’
二人瞬闪消失虚无之界，虚实夹缝中被弦禛匀渺与燃的界域覆盖，三分空间。
三人真身不动，以界域之力合力堵住通道，无暇顾及他人。
胧月二人一扫，只见三百名堪比源祖境巅峰的域外强者形存神散，五名堪比真祖强者被瞿同位锁定，其中一位已被其重伤。
已然晋升真祖的河源女子化出真身，将三百名源祖神躯拖入河底，反哺能量供给三道界域。
瞿传音而来：‘或可让鸿女前来相助。’
“是均！他来了！快逃！”域外强者四散而逃。
“出手！”胧月传音轶世：‘面对六位真祖千万小心！’
轶世会意，二人召动均之权能、暗能。
“逃得了吗！”胧月即刻追上，真祖的全力交手令诸世万界颤抖，靠近夹缝空间的第一级界域在瞿的战斗下本就破败不堪，此刻瞬间粉碎化作能量消散。
三大真祖座下，宰振怯伐峎等人全力展开源祖级界幕保护诸神大军。
两人企图遁入诸世万界，轶世展开暗王空间形成界域将其中二人笼罩在内。
暗王界域漆黑阴森，其中一道黑色暗影身若无边，自上而下压制二人，均之暗能叠加吞噬之力全力发动。
胧月展开神王间域，均之本相现身，虚空禁锢两位真祖，双手一捏，二人身躯爆体，神魂在间域内四处乱窜。
本相召出无了与灵道两位核主：“去，将他们擒来！”
“谨遵主人法旨！”
二人瞬闪，如猫抓老鼠。
最后一位真祖身心胆颤，本源重伤，面对瞿毫无一丝胜算。
瞿背负双手，静观胧月与轶世双方战场，嘴角微扬。
轶世关闭暗王界域，两位真祖被吞噬殆尽。
神王间域之内，无了灵道抓着两道神魂回到本相掌心而立。
间域关闭，胧月现身与轶世汇合，无了灵道紧随其后。
胧月道：“吃了他们对你有益。”
轶世不言，无了与灵道将禁锢的神魂递出。
吞噬权能发动，轶世胸口出现一道旋涡，将神魂径直吸收，真祖本源力量太过饱满，轶世微微皱眉，体内本源在翻腾。
最后一位真祖吓的魂飞魄散，双目无神失了希望。
胧月轻问：“还吃么？”
“吃！”轶世双目微红，吞噬权能再次发动。
真祖境界立于不灭之上，但均之暗面不同，拥有包容所有之能，包括不灭的定义支撑，虚无与真实支撑，五位真祖彻底消灭。
轶世双目散发红光，暗面本性混沌占据轶世识海。
胧月召回无了与灵道，冲诸世万界发出言令：“真祖之下，速速退避！”
接着展开神王间域包覆轶世。
‘玄西，给你机会！我不使用均之权能以及支配权能，来，侵蚀我！
识海之内，玄西神格分离出体：‘嘻嘻嘻，正有此意！’
轶世狂喜，展开暗王界域抵消间域压制。
极速冲向胧月，肌肤表面长出黑色暗文，记载着虚实的定义。
玄西使出情绪之力打破转换契约抢夺均之权能。
两道半体神格之间的区间消失，神格互相侵吞。
轶世掐住胧月脖颈，后者双目失神，突然，轶世一手捂着脑袋。
识海内，轶世林潜一同陷入混乱，默契之下互相钳制对方行动，压制对方能力。
灵身外，混沌轶世提起胧月一边大喊：“把身体交给我！把身体交给我！把身体交给我！”
无法操控本源，嘴中念叨如同咒语一般，不断重复。
胧月任凭情绪之力侵蚀，玄西惊喜：‘均之意志由我代表，从今之后，再无胧月玄西，只有玄西胧月！哈哈哈哈！’
胧月不言。
混沌轶世突然松手，蹲下身子：“好疼啊，好疼啊！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识海内，林潜与轶世互相贯穿神格，本源重伤。
众人观望，忧心十足。
玄西侵蚀突然终止，十四神格会议启动，帝擎冷笑，冲众多神格发动领导者权能：‘此次决议关乎他们俩神格主导，诸位投票吧。’
支配神格如病毒般侵袭一众神格，将领导者权能抵消。
而源头，正是晨。
‘晨！你在干什么！’
晨伸了伸懒腰，一扫众位神格，劝诫道：‘事关终末位主导，诸位还是公平些看清楚形势，帝擎不可能永远控制我们，他的行为意识大家皆知，决议一定要理性慎重。’
一居摇头轻笑：‘帝擎，你失算了。’
帝擎嗤笑：‘若玄西主导，未来我等迎来有利局面，更何况造生轮柱之下，皆为平等，玄西定会牺牲暗王，但胧月则恰恰相反！由他带领，我等终将消亡！’
一众神格观望，自有决策。
晨道：‘诸位想想，支配权能在谁手中，暂且不说胧月释放反扑玄西，若胧月气急，玄西有均之权能不被支配，但我们呢？胧月从来不希望有谁损失，也一直在竭力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就如此次核界之行，他没有放弃任何一位眷属，也没有彻底陷入绝望，在他主导终末位时，桩桩件件做的完美，更有个重要因素，他与暗王两位之间有情！前几次轮回，暗王皆为胧月主动献身，即便断了枷锁，暗王对胧月也抱有深沉执念，大家好好斟酌！’
一居此时开口：‘却如晨所说，我站胧月。’
随后发动权能印记送入胧月神格之中。
胧月获得第一票数，帝擎羞恼，将自身权能印记送入玄西神格之中，冷冷道：‘我还是那句话，玄西更适合引导终末位，支配权能之下，我们还能自由？少了暗王，双向枷锁自断，你们考量清楚！’
晨道：‘玄西或许比我等强上些许，但她综合能力不如胧月，双向枷锁并非断了才好，支配权能的存在是为了抗衡你啊，帝擎！你的权能大家时不时领略一番，自由二字从你口中说出，真是可笑。’
随后将自身权能印记送给胧月。
夕陈轻笑：‘晨说的有理，这次我愿意支持他试试看。’
帝擎怒瞪，恶识中，一居与夕陈的反叛让帝擎不知所措。
卿楷眯眼微笑：‘我支持玄西！’
壬缓缓转向帝擎：‘玄西和你有合作？’
‘自己体会！’帝擎嘴角微微扬起。
‘那好吧，我支持你的决定，送给玄西吧。’
连州笑嘻嘻道：‘相比玄西，我看中胧月的心性，但我选择弃权。’
毕巽不言，将权能印记送入胧月神格。
掌控话语权的上三位第三人，戮虚空而坐，一手撑着脑袋，此时开口：‘林潜那小子和我有缘，我觉得暗王总体来说对我们还是不错，心性也挺好，我支持胧月。’
帝擎恼怒：‘连你也要反对我！’
戮摆了摆手道：‘咱们同为上三位，我是善位老大，怎么能允许你这个恶位老大得势？就连一居都投胧月了，你不想想胧月的价值在一居眼里有多大。’
‘他处处和我作对你不是不知！’
‘那关我何事？’
一居反驳道：‘呵呵，那是你蠢！不屑与你为伍。’
云觉轻叹一声，缓缓闭眼：‘我弃权。’
汨善皱眉，心中忧思。
千决发声：‘相比玄西，胧月更加强悍，我喜欢强者。’
衡苏掩唇：‘轶世是个不错的合作者，如果胧月能找到其他办法，我觉得支持胧月更加稳妥，也更加有利。’
汨善觉得衡苏在理，点头道：‘我有我的私心，我不希望暗王消失。’
八位投胧月，两位弃权，三位投玄西。
帝擎从未在会议上如此失败过，恼羞成怒转身沉入识海之下。
胧月轻笑发声：‘多谢诸位！’
玄西咬牙怒瞪：‘你算计我！’
‘不然哪有与你彻底融为一体的机会？’
局势逆转，拥有绝大部分权能调用权的他瞬间完成反扑。
玄西在不甘之中，神识彻底归附胧月神识。
灵身悄然变化，发色变成白金色，双眼一黑一白，透着金色，十三道眼纹显现，由黑色变成亮金，白皙的肌肤如钻石闪耀。
胧月缓缓走向混沌轶世，神识进入其识海。
一手抓住一人，汇入大量清明神息，在其本源之上建立契约通道，通道连接着创灭本源，胧月开口：‘今日起，有吾在混沌不可出，清明赐予尔！任尔驱使。’
契约没入二者共体本源。
胧月出手再次结下一道契约：谐同共流。
随后出体，轶世昏厥过去。
胧月瞥向瞿：“你想求我放出鸿女，给我个理由。”
瞿当即俯首，恭敬道：“域外之力太过强盛，我二人被压制着力量，无法震慑敌人，若鸿女在此，我可与她联手使出虚实之力。”
“可！”胧月随手召出真实之境，撤下牢阵，收回权能，鸿女惊喜，恢复伤势跑向胧月。
胧月微怒：“跪下！”
均之言令令瞿鸿二人心生畏惧。
二者径直下跪。
胧月以均的口吻下令：“鸿女，今日起联手瞿阻止域外入侵将功补过，待本座回来，再究衡量你之罪！”
“是！”
域外的通道自行封闭。
胧月抱起轶世，回到核界侵蚀的空间。
一道术法灌入体内，轶世渐渐苏醒。
胧月相问：“此次又是哪位？”
“你不愿见的那位。”轶世轻叹一声，立即落地。
“我何曾说过不愿见你？”胧月抬手轻抚轶世脸颊：“林潜轶世都是你。”
轶世微笑：“你这话说过很多次，不管哪一次我都爱听。”
双手捧住胧月脸颊，一吻而下。
胧月掐住轶世脸颊：“正事要紧！”
“嗯。”
二人前往第十核界。
周围是古代人间热闹景象。
一位少女拦在二人身前，一身灵力不似凡俗。
“嘿嘿，你们好啊！你们也是从某个地方来的？”
少女第一次面见胧月二人，看着二人奇怪的着装不仅不感到惊讶反而好奇打量。
“你是谁？”胧月当着少女的面变化着装。
“嗯”少女犹豫了会：“我是从天上来，感知你们出现就来看看，但是你们好像和我们不一样。”
轶世垂放双手，眸子阴冷试探道：“我们从别的世界来。”
少女惊呼，喜笑颜开：“哇，别的世界！还是第一次诶见到真的诶！”
胧月笑问：“你听说过我们？”
“我的家乡有其他世界的传闻，实在太惊奇了！我要告诉叔伯们。”少女施术转移方位。
轶世跟随少女离开的方向转头看去：“她是相关人物？”
胧月叹气：“没有画面，也未有其他感知，你呢？”
“并无，前几个核界像是游戏发放新手任务，跟上去看看再说。”
二人循着少女施术目的地而去。
却见客栈内三名年纪仿若八十的老头。
老头身穿天界盛装。
胧月轶世现身一刻，三名老头大吃一惊，身体渐渐变灰，如同感染病毒一般，灰色侵袭身躯与神袍。
“走！他们是意人！”三名老头立马打开空间裂缝转身就跑。
少女吓的连连后退，一同跟随踏入。
轶世瞬间出手抓住少女。
三名老头消失无踪。
少女惊恐哭出声来：“我可瘦了，身体没肉，一点也不好吃的。”
胧月俯身低头，觉得可爱，食指在少女脸颊轻轻戳了戳笑道：“我们不吃人。”
轶世瞪视而去，抓住胧月手腕往自身衣服上擦了擦。
胧月惊疑：“你这是吃醋？”
轶世斥道：“以后不许碰其他人！”
胧月拍拍轶世胸脯，笑眯眯道：“你这模样太过熟悉，抱歉。”
少女惶恐不安：“你们可是意人啊，怎么会不吃人呢？”
胧月又问：“意人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害怕我们两个？”
“因为你们出现差点让叔伯们死了。”
二人了然，又问：“那你为何没事？”
少女慌忙打量全身：“啊？我是诶，我竟然没有被灰体感染。”
此时，天地色变，二人朝天外看去。
原是天界神兵齐刷刷站在云层之上。
为首的神将大喊：“大胆意人，竟敢闯入此方世界！交出圣神之女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天界无情！”
胧月回头：“这些都是勇士啊。”
轶世嗤笑：“一群装腔作势之辈。”
忽而转头相问：“你是圣神之女？”
少女弱弱道：“我也不知，他们从前就这般叫我。”
三人一同飞向神兵大军，后者仓皇无措如惊鸟四散。
刚才还叫嚣的神将跑的最快。
“这也配称勇士？”轶世哂笑转向胧月。
胧月尴尬一笑。
轶世一瞥少女：“天界神将不过如此。”
“站那别动！”神将回头大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轶世来了兴致，正要上前，却被胧月拦下。
“诸位，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来此世界寻人。”
共感画面传之而来。
少女在众人仰视的目光中，自行走入天地熔炉神魂俱灭。
无一人上前阻拦，众人纷纷下跪祈愿熔炉赐他们一个能保天族长远的气运。
熔炉答应，吐出女婴。
伴随女婴成长，天族气运日渐衰弱，人间多难。
直到长成出落少女，少女得知自己的使命，欣然前往，天族人间继而循环往复。
“又是献祭！”胧月一阵头疼。
这时，三位长须老者现身走向胧月二人，各自手持一枚界印，界印源源不断释放界力护住三人不被灰体侵袭。
双方相距百米，为首的老者停下脚步斥道：“放了我族圣女！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轶世冷笑上前：“不放，你待如何？”
胧月握住轶世手腕，后者回眸退回身旁。
胧月道：“可以，但你之一族少女献祭一事和我二人有些关联，我二人需知道真相。”
“大胆意人！竟敢窥视我族秘密！杀了他们！”右侧的一位长须老者愤怒出声。
左侧长须老者瞬间出手，无数蓝色雷霆汇集右手，瞬闪朝胧月面门砸去。
轶世瞬闪，抓住老者手腕，释放黑色雷霆迎着蓝色雷霆而上。
蓝色瞬间消解，黑色雷霆包覆老者全身，忽而没入，老者重伤吐血。
灰体侵袭入体，界印即刻起效将其驱散。
众人见识到轶世本事，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长老都败了！怎么办？没有圣女我们会死的！”
神兵大军惊慌失措，吵闹声不绝于耳。
“好生猖狂！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为首的长老怒斥二人。
胧月怒道：“听不懂人话？我们要你告诉我们献祭是怎么回事！这少女就是你们牺牲的棋子是吧！”
少女错愕愣神。
为首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轶世抓住面前重伤的老者丢了回去。
“说了你们就能放了她？”老者气急，距离献祭仪式不过数日，赶忙询问。
既有共感画面，自然与核界有关，二人不可能放手。
轶世冷笑抬手，天空陡然色变，白天变为黑夜，阳、月、星辰全数消失，世界一片漆黑。
突然，轶世口吐鲜血，天空中一道女子法相显现，释放压制之力镇压轶世。
胧月上前，调动均之权能护住轶世。
后者轻拍胧月手背，笑道：“没事，伤了一次而已！”
暗能一出，伤势全无。
二人默契转向身后，只见少女双目散发微弱金光，法相由少女操控。
少女声音稚嫩：“不论你们是谁，离开这里！”
胧月相问：“你是核主？献祭是你自愿？如若不是，我二人可帮你！”
少女怒道：“一切皆我自愿！少多管闲事！”
胧月叱问：“你不是她！你是何人？”
少女大怒，压制之力越发强盛，体内桥核光芒闪耀。
胧月心头一惊，抓住轶世快速逃离。
少女回归天族长老身旁，三位长老立即劝说：“圣神大人！可不能放过意人啊！他们是敌人！”
“闭嘴！”少女怒斥：“带她回去！好好准备仪式！”
胧月二人躲到人间，化作布衣百姓。
二人一边走着，胧月喃喃自语：“仪式就在三日后的人间，核主能附体少女又不取桥核是因为无法自取还是献祭画面难道暗指未来？核主无法触碰桥核需以少女献祭自献？”
轶世抬手轻抚胧月脑袋，眉眼含笑：“别想了，等到那日再说。”
胧月眉头舒展，抬眸久久注视，突然忘神脱口而出：“林潜一直在看着？”
“对。”
想到林潜发飙，胧月手心直冒汗，垂头丧脑低下头来：“死定了”
“你要是害怕，我尽量保留实力，不让他切换就是。”
“不行！”胧月挺起胸膛。
轶世斜眼：“哦，你是不想见我咯。”
胧月义正言辞搪塞道：“并不是，核界危险呐，你保留实力我要是有危险该怎么办？”
轶世轻点胧月眉心：“想他了直说，我成全你们。”
“额等他气消了吧，这几日不急。”胧月心慌转过身去，下意识抠着衣角，心中苦涩：他要是出来定饶不了我，万一气急还得被压一场，要是不留情面，照轶世那个强度，他只会更猛！几天几夜都下不了床！当时给轶世服软真是脑子短路！不仅血亏还得挨鞭子！造孽啊！
数个时辰过去，全城百姓张罗房屋，各处建筑挂上红色绸缎，甚至官府派出队伍，一路敲锣打鼓，请来各种艺人游街表演，举国欢庆，百姓停下手中操劳纷纷围观。
二人疑惑，询问路人。
“您是他国来的吧，这都不知。”
胧月干笑两声，拱手道：“我们确实是从他国游历来的，兄台可否详细说明。”
“嗨，今日是我们国家的请神节，每隔十五年举办一次，一次持续半月。”
“请神节？是我们熟知的请神？能请到真正的神么？”
“绝对可以！天界有神，每隔十五年便来人间祈福，去除灾祸，所以我们都称为请神节。”
胧月轶世相视一眼，想到献祭一事，又问：“请神只为祈福？不做其他？”
“请神之后百姓欢腾，各种花灯表演、歌舞奏乐等活动多如牛毛。”
二人心知，后续活动问不出什么，胧月掏出几两银子递上前去：“麻烦您再说说，这祈福与灾祸是何关联？”
路人男子一看有银子，眉开眼笑立即道出：“你不知道，这都和一场灾难有关，传闻千年前，天地开裂，世界崩塌，世界之外有好多意族侵入此方天地，是一位神女子用自己的生命填补天地裂缝，十万神兵神将征战多年才将侵入的意族斩杀，从此之后为了祭奠神女子，天神与我们道，每隔十五年便会派一位妙龄少女下界为人间祈福，延续神女子意志，而后人间就有了请神节。”
二人心道：果然和献祭有关！
突然一道画面涌入二人脑海。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男子重伤匍匐在地，悲痛绝望，抬眸怒视一位高高在上的女子。
女子胸膛内，桥核的能量安静流转，女子周身萦绕光辉，正是天族特有标致，冲男子冷淡道：“一介登顶的凡人也敢阻挠本座，不自量力！”
男子死亡，血液流干，身体渐渐淡去，天地开裂，女子转身正要前往世界之外。
男子的血液与灵魂融合，女子受男子血液与灵魂之息感应，身躯绽放光芒，惊怵转身。
看着男子灵魂消散，女子猛然大哭：“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与我说啊？孩子！母亲错了！你回来！你要去哪？”
男子的灵魂彻底散去，化为尘埃洒向人间，弥补开裂的大地。
女子绝望哭喊始终没能唤回男子，忧心过虑跳入人间，在裂缝修复处搜寻男子灵魂尘埃，女子双目留下血泪，嘴中始终念叨着孩子。
“母亲错了，你要母亲做的事母亲答应你，回来吧，母亲知道错了。”女子调转神性修复世界，不断祈求。
然而男子灵识已然不在，如何能回应女子。
女子回想着过往，还是少女模样的她在人间醒来，失去记忆，恋上凡人男子，二人生活幸福美满，生下一名男婴。
恰逢女子记忆渐渐复苏，在男孩四岁时狠下心来，返回天界。
以身化天族众神，因此忘却记忆。
众神得女子令，搜寻世间桥核，直到二十年过去，女子得到桥核，欲将毁灭世间，让一切回归体内，世间意志为了抵抗女子，唤醒女子部分记忆，女子怅然无措，断然放弃毁灭世间，下令众神寻夫寻子，得知夫君在二十年前早在女子离去之时，忧思过度抑郁而终，男孩至此不知所踪。
女子下界搜寻亡夫残识无果，唯恐再失一人，连年搜寻，悲痛下要挟世间意志。
世间意志不愿多说只有叹息，女子恼怒，操控法则欲要挟世间。
然而男子痛恨母亲抛夫弃子，且与世间意志有约，隐瞒下落。
男子在人间已成家立业，与妻子生活美满更不愿母亲前来打扰。
直到世界之外的敌人盯上世间，女子无暇顾忌孩儿，打开天地裂缝，准备出界邀敌一战。
裂缝打开，灾厄降临人间，敌人大军入侵，百姓如身处炼狱，养父母在敌人的折磨中死去，妻子染上重疾。
男子上天寻找女子帮助却被其重伤。
男子心死，女子得知男子身世悔恨不已。
女子崩溃落下血泪跪地仰天：“范梨清！你好狠毒的心啊！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重手！”
女子将侵入世间的敌人全数杀尽关闭裂缝，将自己身魂剥离，召唤法则熔炉降落人间。
每十五年磨灭一次肉身，释放法则降临大地滋养人间，祈求孩儿原谅。
然而肉身重塑诞生新的意识，女子身魂不断控制新生意识自主投入熔炉。
二人屏息凝神，微微共情。
三日之后，少女双目无神，来到献祭之台，熔炉应法则召唤缓缓升入地面。
胧月轶世现身，胧月怒斥：“你错了！这种乞求原谅的折磨新生神识的方式大错特错！你明知道我二人身份，我们来了为何不求助我们？”
少女双眼冒出金光，朝二人道：“你们来这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要我如何信你们？”
“灵魂尘埃难聚，但不是不能聚合！我想和你做个交易！由我们复苏你的孩儿，但你必须回归我体内！也算是对你的惩戒！日后你若想见他，我可放你自由！”
“口说无凭！”少女即刻释放压制之力。
胧月使出均之权能定下契约送入少女面前：“决定在你！”
少女惊诧，仔细阅读契约：“你真心愿意帮我？”
“自然。”
“不追究我曾做过的谋逆之行？”
“此罪另说。”胧月双眼微眯，体内无了与灵道祈求现身。
胧月随即放出二人。
二人慈眉善目：“好久不见呐，胞妹！”
少女心头一震：“你们没死！”
“说哪的话，真不吉利！主人不同前世，心善的很，这可是你的机会，如果”
未等二人说完，少女立即交出桥核入契：“我答应！我想见见我的孩儿。”
胧月收回契约，与轶世相视一眼，后者点头抬手，胧月一掌合上。
均之权能、暗能同时作用。
虚实聆听均之意志，灵魂尘埃汇集二人面前，两道人影渐渐复苏，正是少女的亡夫与孩儿。
二人睁眼，少女一拥而上，崩溃大哭：“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胧月轶世四人落入地面，留三人重聚。
离别之际，胧月终是心软：“既然桥核回收，你便留下与家人团聚，重生的意识你们自己解决，不可加害，你所造的核界，本座要收回体内。”
少女跪伏在地，诚恳拜谒：“多谢主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