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凉透了的心
俞倾凡现在的样子让白炀觉得陌生恐怖,迟来的恐惧让他的心时刻都在叫嚣着——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
“想走?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白炀不介意去找个道士来给俞倾凡看一看。对方此时此刻的状态甚至可以算得上癫狂。
“你不可以抛下我的,宝贝~”
俞倾凡直接一拉,白炀就被扯了回来,被对方禁锢着,白炀像极了一个待宰的羔羊。
“俞倾凡,你要做什么!”
“凭什么伤害你的人可以得到你的爱,我却不可以!凭什么?”
“我不喜欢朴校,我说过很多遍了!”
“不喜欢?这就是你的不喜欢?”
一大堆的照片被甩到了白炀的面前。
是上学时期,学校论坛上关于两人的照片。
虽然当时朴校还不认识自己,但是作为a大的两大校草,他们在同一个实验室做实验的照片总是会被人拍下,然后发到论坛上。
当时好像很火。
朴校根本就不会关注这些,而白炀是不敢。
可如今,这些照片明明白白地摆在自己面前,每一张中自己看向朴校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深情。
“还说你不爱他?你的理由可真蹩脚!”
——可我真的不爱他了呀,我要用什么样的理由你才可以信服啊!
一手锢着白炀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把白炀的手固定在了床头。
绵绒绒的触感让白炀心里直发毛。
“俞倾凡!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想要囚禁我!”这一刻,白炀只想要逃离,没有人甘愿成为别人的附属品。
哪怕自己爱对方,也不可以。
“我疯了?如果不是你主动靠近我我会这样吗!为什么来招惹我!为什么要抛弃我!”
此时的俞倾凡,一直是完全不理智的状态,眼睛已经被憋得通红。
如果对方要动手,白炀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这是你自找的!”
他吓的只能往墙角缩,对方的表情太认真了,认真到让他觉得对方可能都想杀了自己。
当然,俞倾凡舍不得这样对白炀。
当然,俞倾凡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酒店
葛书言将蒙着眼的少年绑在了办公椅上,无力的双腿耷拉下来,宣示着主人的无助。
朴校明明很瘦,可是这两条腿好像随便一掐都能握到满满一手的细肉。
朴校的白色衬衣半脱不脱,挂在腰间
葛书言在他白嫩的大腿上抚过,毫不留情地掐出一个个红印子。
另一只手忽然用力拽住他的头发向后扯,白炀不得不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仰起头,献上自己洁白的脖颈。
葛书言很少这样的,或者说是很少对朴校这样。
只在最开始,葛书言才会这样对朴校,渐渐地,就好像遗忘了这件事,他也不会再带朴校来这个房间。
可是看着他和自己的弟弟愈来愈亲近,嫉妒蒙蔽住了他的双眼。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上次朴校还因此住进了医院。
冰凉的红酒拂过白炀纤细的脖子,舌尖轻轻按压在喉结上,一下接着一下推压着。
压迫的感觉让朴校呻吟出声,当然,还有恐惧。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游走,怪异却又暧昧,让白炀不安的同时又难以从中摆脱。
“啊啊啊~”朴校难熬地呻吟出声。
对方奖励似的在吻在了朴校泛的唇上。
“好……好想要~”
“等会宝贝,你太着急了~”他轻轻抚摸着对方熟透了的脸。
“真漂亮”葛书言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杰作。
朴校就是为他而生的,是他最伟大的艺术品。
不同于葛霈思一股脑只知道耕种,葛书言很明显,更懂得“情趣”。
朴校一边厌恶这样沉沦的自己,却又忍不住沉迷其中。
哪是什么高洁的月亮,不过是借了太阳的光芒。
白炀也一直被俞倾凡关着。对方甚至贴心的为自己辞去了工作。
别墅里也住进了保镖和保姆。保镖轮流看守他,保姆也只有在一日三餐的时候才会上来,但是送完食物就会马上离开。
因为白炀工作性质的原因,父母也不会主动打扰他。特别是自己住进俞家以来,开明的父母也很支持他,更不会过度关注他的私生活。
没有人会来拯救他,他好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而囚禁他的魔鬼,每晚会准时来到他的身边,抱着他睡觉。
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白炀只觉得自己被人用针狠狠地扎进身体里。
这几日甚至也听不到生菜的叫声,但是白炀不敢多问。
“你最近都不好好吃饭,又瘦了”俞倾凡把白炀抱进怀里,嗅着对方颈窝的气息。
“俞倾凡,你变了。”
“无所谓的不是吗?不管我什么样子,你在乎的从不是我不是吗?”白炀吃惊的看着对方,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所以,为什么不和朴校在一起,因为他有男朋友了?他不过就是个男娼罢了!”
没有犹豫,白炀狠狠地扇在了俞倾凡逐渐疯狂的脸上。
如同记忆中那样,俞倾凡把对方扯到了窗边。
二话不说直接将白炀压在了玻璃上。
对方的哀嚎让他兴奋,他疯狂在白炀身上宣泄。
“—叫出来啊—看—楼下的保镖在看你呢—不兴奋嘛—啊?”
白炀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他只能死死咬住嘴巴。温柔体贴的男友,好像是他自己虚构出来的。
从始至终,对方都是眼前这个魔鬼。
这一刻,他的心凉透了。
“俞倾凡!”白炀的声音已经沙哑到发不出太清晰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他终是忍不住地大哭起来,像一只被雨浇透了的小猫咪。
看见对方哭成这个样子,俞倾凡也赶忙停了下来,他想要抱住对方。
白炀却使劲儿往外推着他,当然,白炀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对不起,弄疼你了。”俞倾凡轻轻吻上他的睫毛,而白炀却觉得这像极了某种冷血动物的舔舐,他浑身颤抖。
俞倾凡自顾自地“安抚”着对方,“别离开我,你走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