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丛林法则
它没成想上半身钻出来了,肥胖的下半身被门框卡住动弹不得。大腿一痛,狼群已经开始撕咬起来了。它疼的死去活来,拼命呼救却只能发出咆哮。两条腿、肥腰、屁股,都被啃噬,它只能徒劳的挥舞爪子嚎着。
小孩子们连滚带爬四散奔逃,巡查的教导主任,也被大熊吓得够呛,跟着孩子一起逃了。
失血过多让它昏迷过去,两腿被啃的只剩骨架。忽觉眉心处似有冰凉的感觉,微微睁眼向上看,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自己。持枪者竟是程峰的妈妈。它毫不犹豫的挥出爪子,“嘭!”枪响了,接着,连着六下“嘭!”。
事后程峰妈妈因违反动物园的持枪条例,被取消持有和发射麻醉枪的配枪资格。考虑到她的行为保护了广大师生,便没有继续深究。
黑熊、恶狼、小梅花鹿被处理后填埋,跳窗受伤的那头被动物园救治收留。据说那头鹿,胆子很小,经常流泪,没多久也死了。
蔡老师、艾妮、女失主、欺负程峰的学生们,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人觉得这事很蹊跷,被开除的教导主任也没觉得任何异常,像是这些本就不存在一般。
病房暗角里的番尼道:“很荣幸跟您达成交易,当您寿终或是想放弃生命时,我们再见,祝好!女士。”
程峰妈妈恭敬的点了下头,温柔的轻声说道:“妈妈只能再陪你10年了,但你会忘记这段痛苦的经历。答应妈妈好好的活下去,做个健康快乐的人。”,她亲吻儿子的额头,眼泪流下双颊。
“这女人想象力有点丰富,把人变成动物倒是第一次见。”紫琳撑着手说着。
程番尼笑而不语。
紫琳接着说:“应该是受了小程峰的影响,在他的眼中。熊,是压迫者;狼,是施害者;鹿,即是受害者也是协同者。”
番尼点头,表示肯定。
“哦!杂食动物,肉食动物,食草动物,倒是一个完整的生态链呢。更是完美的丛林法则试炼场。”紫琳对自己的总结很满意。
番尼赞赏的看着她,但有些“越陌度阡,紫袍下马”的意味。
紫琳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很好,没事了,我下次会小心些。这些灵魂您收好,有事先走了。”程番尼起身就走。
“等等,给你看样东西。”紫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里面是紫罗兰制成的干花,紫琳的眼睛像是在说故事。
程番尼没有表情的点了下头,轻声离开了书房。钱爷爷给小姐来送下午茶,程番尼依旧是没有表情的点头离开。
“钱爷爷,番尼哥哥是怎么了?”紫琳好奇的问。
“哦!可能是没看天气预报出门吧!”钱爷爷倒着茶敷衍着。紫琳眉毛一抬,完全是莫名其妙。
雨滴稀稀落落的掉下,女人无奈的看着手机上显示落雨动画。被身后的男人用力推出去,行李箱也被踢了出来倒在地上,各类衣服物品碎了一地。淋成了落汤鸡的女人无奈的捡着杂物,男人在后面骂骂咧咧关上了门。
她留着披肩的长发,脸上有明显的浮肿与凹陷。身着深墨绿及臀洋装,纤细的双腿裸着,穿一双墨绿色恨天高。眼线都花了,红艳的嘴唇嘟囔着什么。
瓢泼大雨中,女人托着盖不上盖的行李箱走着。雨水顺着发髻淌过脸颊流过颈,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已湿透的烟叼在嘴里,毫不在意的慢慢走着。
一辆出租车停下,司机猥琐的招呼道:“嗨,妞!载你去买条裤子啊?”女人冷眼看了下,湿透的烟头丢过去。司机一嘴脏,别了她一下开走了。
铃声响起,电话那头说道:“喂,您好!您做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方便的话来下医院吧!”
“行,我正好有空,这就过去。” 女人夹着电话,跨步钻进汽车。甩了甩头发打着火,开了热空调暖点了出发去医院。
她来到医院放下行李报上大名,护士立刻戴上口罩。眼神中透着惊恐和嫌隙,刻意保持距离引她到了医生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坐在医生对面的转椅上,二郎腿一翘点烟,湿漉漉的头发一滴滴落着水。医生也并未阻止,转身给拿了条消过毒的毛巾。
“谢谢。”伸手拿过毛巾,医生笑得很不自然,远远的丢给了她。擦着头,毫不避讳的脱了外套。露出碧绿上色绸缎吊带内衣,叼着烟眯着眼,满不在乎的擦拭各处。医生转过红脸,指了指废弃桶,女人把湿毛巾丢了进去。
女人拿起另一条擦完裆部,按照医嘱丢进了弃物桶里。医生尴尬的笑笑,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说:“朱小姐,您检查报告出来了,有几个问题务必要让您知晓。”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叫朱丽!”皱眉努嘴抽了口烟,吐了个烟圈,翘着腿抖了起来。
“我知道了。”医生低沉着头,想着该如何开口,说:“我开门见山了,首先根据您的体液样本分析,您很有可能感染了hpv。当然还是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测试才能确诊,目前只是存疑。”
朱丽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了,烟头掉在了腿上,痛了才一阵的扑腾。
她双手按在桌上,面色阴寒的问道:“你确定吗?”
医生往后退,小声的说: “说了要进一步测试才能确诊的,至少我测下来没事,你再排查下别人。” 她瘫软椅上,寻思着过往的交际关系。
医生小心翼翼的移回桌前拿起报告,接着说: “别的都是些贫血什么的,不碍事。子宫壁薄什么的,你自己应该也是知道的。”
行尸走肉般的走出办公室来到医院出口,身后的护士叫住她。指着已经放在门外,套着隔离袋的行李让她带走。红红的标记如此显眼,她抱起行李箱一头钻进雨里。
拉开后车门丢上行李和体检报告,坐在驾驶位置上。接着狠狠的撞过去,脸陷在方向盘上。身体软了下去,过了会儿颤抖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支起身子,收拾了下,发动汽车。
车子还给了租车行,转身到隔壁的四星酒店。朱丽去大堂办入住,身旁的男人偷看,她嫣然一笑拿卡走人。打开房门她大字躺在床上,衣服不脱妆不卸的睡着了。
半夜口渴起身灌了一大瓶矿泉水,手机里男人打来好多未接电话。朱丽苦笑直接拉黑了男人,洗漱补妆去行政酒廊买醉。
正巧遇上前台偷看自己的男人,又是一夜颠鸾倒凤风流快活。早上朱丽在宿醉中起来,一脚把男人踢下床让他快滚。男人莫名被吓醒,拿上自己的衣服,遮住羞处落荒而逃。
她打开酒店的小样酒版,咚咚咚的灌了下去几个。迷迷糊糊的又沉沉睡去,中午被保洁敲门声吵醒。再躺下却头疼的睡不着,起床洗了澡。套了件连帽卫衣,穿了条短短的牛仔热裤,踩着凉鞋出门了。
折返回来戴上蛤蟆镜,顶上了鸭舌帽。百无聊赖的在大街上走着,阳光暖暖的,但她却觉得有些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