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荒岛求生

    燕子拿着鱼叉，愣愣的站在海里。突见一条黑影蹿过，一叉子下去。被惯性带倒，鱼嘲讽般的转着圈游走了。

    黑皮站在山顶眺望，嚼着方便面，噗嗤笑了出来。刚爬起，又被后面跟来的浪压趴。挣扎着支起身体，学乖了等了会儿再站起来。放开胆子拿着鱼叉往深处探索，左一叉右一叉的。他远远的看着她浑身湿透，飘逸纤细的身形，摸着拉杂的胡子意味深长。

    折腾的实在累了，燕子回到驻地。鱼一条没有，叉子倒是坏了，好在摸了些贝类回来。被黑皮一把抢来洗净，拿出锅，水煮开，丢了海鲜和几块小面坨坨。

    自顾自的吃着，完全没有分享的意思。她愤恨的看着他，但凡没有斧子，一定上去跟他拼命。看到怒目圆睁的可人儿，留下几口吃的，起身走开。

    见他走后，冲上去把剩下的吃干抹净，锅都舔的“锃光瓦亮”。用手背擦了擦嘴，又舍不得舔了几下。他远远的看着，一副若有所失的神情。

    下午两人去岛上各处探索一番，发现这个小岛走一圈也就20分钟。除了树、草、石头和一座小山，什么都没有。她捡了些干树枝、干草回来，他又砍了一棵小树。

    回到营地天色渐暗下来，黑皮重新开始制作鱼叉。弄完了，拿了些吃食，分了些给她。两人在篝火旁吃了起来，吃完各自睡下一个有草垫一个没有。

    “正”字写了12笔了，物资就消耗很快。虽然这段时间可以抓到些鱼货，但燕子开始担心之后该怎么办。晚上两人在篝火边烤鱼，她问道：“东西都吃完了，还出不去该怎么办？”

    黑皮平静的说：“吃完了就能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觉得很是奇怪。

    他坚定的说：“希望不在于拥有的多少，而是敢于面对未知的勇气。”啃了口牛肉干，说教道：“你要学着独立，不能事事靠别人，尤其别老想着靠男人。”

    燕子嘟着嘴，很不开心的样子。黑皮见状也不再多言，两人静静的看海听潮。黑皮斜眼偷瞄着燕子，她头发被海风吹起丝丝绕绕。黑皮不声不响，坐到了上风口。

    她顺了顺头发，亮晶晶的眸子，深邃的星星点点。此刻他真的好想抱住她，但想到了与恶魔的契约和将要付出的代价，无奈的控制了自己的冲动。

    黑皮默不作声很久，把牛肉干丢给她，独自离开。一阵冷风吹过，燕子啾得打了个喷嚏。看向两侧的沙坑，莫名的有些感动和歉疚。眼睛有些发涩，鼻子跟着发酸，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黑哥哥”的称呼。怅然若失的站起来，走向山洞要去找黑皮。

    燕子捋捋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到山洞里，壮着胆子拍了下他。黑皮惊坐起，问：“怎么？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想要那个？”害羞的说：“这么多天不管怎么说，也是承蒙你的照顾了。”

    “呃，应该的。我没图你什么，不早了睡吧！”

    燕子低着头轻声说：“晚上一个人睡，冷！”

    他憋了口气，说：“姑娘，我真没图你什么。往后照顾好自己，别一天天的瞎混。”

    燕子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看着男人。问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过？”

    “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干活呢！”背过去躺着，只觉身后暖暖的肉肉的黏上了，她温柔的从后环抱住了黑皮。

    “正”字5个缺最后一横，黑皮开心的笑了。山洞里有个大草垫子，横七竖八的好几条毯子。他把最后的吃食都拿了出来，两人还喝了些洋酒。

    夜色渐起繁星挂空，黑皮在岛的东岸边燃起了火堆，像是疯了一样挥舞红色的毯子。姑娘看着他的样子，也跟着发起疯。两个人笑着跳着闹着，宣泄这近一个月的磨难。

    抱到一起拥吻起来，黑皮把燕子高高的举起来，眼含热泪，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多读书要独立，好好生活，别随随便便相信男人，知道了吗？”燕子温情的吻了他，点头答应。

    远处发出了一声船笛的鸣啸声，海平线上一艘小小的货船，借着月光在不断变大。一声、两声、三声鸣笛声，听的燕子兴奋到大呼小叫。

    船上的探照灯都照射向他们，她靠在他肩上，感叹着劫后余生。黑皮看着更加纤瘦的她，潸然泪下紧紧的抱着，像是马上会失去一般。

    货船在岸边不远处停下，一艘摩托艇开了过来。接到人开往货船，登船后进行了基本问询与体检，带着去食堂饱餐一顿。安排宿舍住下，终于不用草垫了有了席梦思。

    燕子快一个月没洗过正经澡了，在浴室里待了2个多小时才出来。裹着浴巾包着头发，直勾勾的盯着黑皮。他笑着挠挠头也去洗了澡，回来时见她打着呼。

    第二天早晨，燕子独自醒来。发现黑皮已经不见了，赶忙四处寻找起来。昨晚当值的船员十分确定的说，只有她一个人登船，绝对没有人跟着。听后，直挺挺晕了过去。

    医生给推了针镇静剂，晚上她才从医务室醒来。医生告诉她，当一个人在荒岛这种绝望的情况下，很容易产生幻觉。这是为了强迫自己坚持下去，不会随随便便就放弃生命了。

    回到甲板，看着海涛一浪浪的来与去，不可置信的想到那一大堆草垫子。突然口中一腥，燕子趴在栏杆上吐了。

    番尼把黑皮送出了车站，握了手就分开走了。黑皮手掌上多了三个6的数字，有时会有些痒。不过他也没所谓了，至少他的燕子还能活着，那就足够了。剩下的就是死心塌地跟着番尼干活了，想到此处大步的往灯火阑珊的街上走去。

    程番尼拿着灵魂来到了老宅子，银发的老管家依旧伺候着。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抖动树枝落下露水。紫琳抱着被子甜甜的睡，程番尼坐在圈椅上无聊的翻着书。她桌上的一堆书都是关于人性分析的，偶尔有几本有折痕的爱情小说。其中一本淡紫色的书，夹着书签。程番尼好奇的拿起，信手翻阅了几页。

    无聊的把书合起放回了原处，管家送来了咖啡。他喝着咖啡在书房里兜兜转转找乐子，直通3层的书架中间有一幅大落地窗。天空尚未全亮有些阴沉沉的，后花园也笼罩在灰暗之中。番尼放下了咖啡，下楼蹿去了后花园。

    管家拿来了小点心，看到喝了一半的咖啡，人却是不见了。火急火燎的跑去3层小姐房，敲门说是程番尼到了。拐弯抹角的问，是否要派人进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