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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朝曦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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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曦堪堪挡住黑衣男人劈头砍下的剑锋,黑衣男人使出七分力气却无法将朝曦的破天压下半分。

    “你不是宗师!”

    朝曦喉咙一动,强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咽下了被这一击震出的鲜血。

    “我不是宗师还能是什么?”

    黑衣男人眉头皱得更深,若说方他还有生擒的念头,那么现在对于朝曦只有杀意。

    “你是大宗师!”

    朝曦:“嚯,谢谢您哟,但是十八岁的大宗师,您不觉得有点儿太玄乎荒谬了吗?”

    “正因如此才说明你背后师门的玄妙可怕,若放你平安离去难保藏剑峰不会遭受灭顶之灾,纵你天纵奇才,我也不得把你的人生了断在这里!”

    朝曦觉得荒谬极了。

    袖子里的朝小白一直不安分的在朝曦的手腕处游走,朝曦心知朝小白是担心她的处境,怕她真的交代在这里,但是朝小白是宗门联会会长都想得到的灵兽,不到万不得已朝曦不想把他示于人前遭贼惦记。

    “这算怎么回事?我本来就是不小心误入此地,都已经打算走了你非得缠上来跟我打这么一架,你自个儿二呼却要我用命赔?我都说了,我的境界是宗师五段,你个匹夫不能自已打不过我觉得丢面儿就给我安这么一顶帽子啊,我是真戴不进去!”

    朝曦一面挡一面为自己分辨,其实她也明白无论说什么眼前这个黑衣男人都不会让她全须全尾的不,是根本不会让她活着离开,索性放开了骂。

    “少废话!”黑衣男人根本听不进去朝曦的话,将‘匹夫’二字贯彻到底。

    “不是,凭什么啊?你炒菜放一罐子盐,你闲着了你!”

    “你就当,天妒你这英才吧!”

    “你可真能给自己贴金,还敢把自己比作天,你想杀我就杀我,污蔑天干什么?天之高无穷尽,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被你这个匹夫泼上脏水!”

    朝曦口中的血愈来愈多,到底没能全都忍住,可稍微溢出嘴角一丝便被她飞快抹去,绝对不肯让眼前的对手发现自己的颓势。

    打了这么久,藏剑峰的警戒弟子必定已经听见声响,若再不想法子摆脱掉眼前这个匹夫,只怕她是真的要交代在此处了。

    朝曦咬牙,绝对不能在这儿被人抓住。

    否则指定要直接被这群拉去做引妖出洞的饵,没得活路了!

    她还没有给师父报仇呢。

    她答应了,要给师父报仇的!

    朝曦再次出剑时,动作明显满了一拍,黑衣男人心中一喜自以为抓到了时机,毫不犹豫一剑向朝曦的心口刺去——

    噗呲——

    剑锋穿透胸膛的声音响起,朝曦捂住自己被长剑穿透的胸口,艰难地将破天从黑衣男人的喉咙里拔了出来,滚烫的鲜血溅了朝曦一脸。

    朝曦知道到了大宗师的境界,区区外伤已经伤不了根本,唯一有机会一击击杀的只有最脆弱的心脏和喉咙。

    师父李贺年曾经和她说过,突破到大宗师的一瞬间,灵力便会在日复一日的运转中凝聚为一枚指甲盖儿大小的灵核,一般都是在丹田之内。

    灵核就相当于修炼者的第二条命,在修炼者死后会吸纳其四散的魂魄,若得了机缘重塑肉身回到人间重新过活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也有个别人,会将灵核从丹田里逼到自己的心脏之处,护在肋骨之后。

    那夜,师父就是被人掏了心脏,捏碎了灵核。

    再无半点复生的可能。

    若放在平时朝曦定然不会赶尽杀绝,但眼下

    按照此人的性格,若是给他留下一线生机,他日真的复活归来,只怕朝曦将再无安宁之日。

    无需多思,朝曦举起破天对着黑衣男人的胸膛狠刺下,取出护在肋骨之后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灵核收入了自己的储物戒之中。

    以前穿心杀过不少恶妖,如今真轮到自己了才知道穿心这招有多浑蛋。

    刚刺进去的时候只觉得心口一凉,来不及疼,过后反应过来了才后知后觉。

    朝曦不敢轻易拔剑,若是让翟月荣知道自己死在了鲁莽拔剑血尽而亡上,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呢。

    朝曦捂着胸口,疼啊,疼啊。

    自胸口处,细细密密地传遍全身,剧烈而汹涌,就像是万里深海无尽的海水。

    说人死之前头脑都是恍惚的,根本没法保持清醒,朝曦估摸着自己现在就到了这个阶段了。

    要不再挺一挺吧,万一待会儿回光返照了,她就有力气翻过眼前的高墙,逃到逃到随便逃到什么地方吧,反正不能被人当饵。

    那也太憋屈了。

    朝曦感觉朝小白应该是咬了她脖子一口,想用这点儿疼痛来让她保持清醒。

    可惜了,朝曦现在浑身都疼,疼得要死了。

    朝小白咬出来的疼就跟滴入深海的一滴清水。

    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破天剑尖插入地面的青石板砖内,朝曦拄着破天,堪堪站住。

    左手抬起来,握住了插在自己胸口的剑柄,狠狠向内一捅,捅得毫不犹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确实也没力气眨了。

    朝小白急得差点儿飞出去,比方才更剧烈的疼痛袭来,朝曦竟觉得自己总算恢复了一些清明。

    “没事儿,我,这才叫痛,能清醒”

    从高墙跌落地面的一瞬间,朝曦听见身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她不由得开始苦中寻乐——庆幸自个儿做得果断,捅了自个儿一下换了片刻清醒,不然只怕要被当场逮住乱招打死了。

    朝曦也不知前路为何,只是一刻也不敢停下来,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朝曦实在跑不了了,侧靠着一堵墙坐了下来,从储物戒里一下子取出了十好几瓶丹药和药粉。

    启开一瓶对着嘴灌了下去,瓶子里五颗千金难求的保命灵丹被朝曦一口气儿全吞了个干净,其余止血药粉一股脑全糊在了伤口上。

    可朝曦的伤太严重了,胸膛穿透,又是被大宗师的灵剑所伤,伤口不断因为丹药和药粉的缘故而渐渐愈合,又不断因为伤口上残留的大宗师灵气和剑气而再度裂开。

    朝曦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咬着牙死命不让自己晕过去。

    这种时候,昏过去只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算再疼,她也得清醒地受着。

    活下去,活下去啊,得活下去啊

    手中的破天无缘由地震动起来,一下下落在地面上,不断发出阵阵铮鸣之声。

    朝曦觉着自己大概率是活不下去了,方才翻过高墙那一下想来就是她的回光返照。

    对不起师父,我好像没法给你报仇了

    不过没关系,我跟苏房熠他们说过了,要是我死了,他们就攻上雾隐山脉,将风澜玉押到您的坟前,用血

    朝曦头脑发昏之际仿佛听见远方传来凤凰长鸣,一个少女红衣如火泪眼看着她,手中的水晶红光大盛

    朝曦乐观地想,兴许是鬼王也觉得她这么有前途的少年死了太可惜,特意让鬼界最好看的小姑娘来接她,接她走之前还十分有人性化地哭一哭。

    谢谢啦啊——

    然后。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朝曦猛然睁开眼睛,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自己躺在虚空之中,身下似乎是流淌的清河,可衣裙并没有沾湿分毫。

    不远处,一个仙风道骨,鹤发道袍的老者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曦儿。”

    朝曦腾的一下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那老者。

    “师父?”

    “这么多年来您是第一次来到徒儿的梦中”

    朝曦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朝李贺年走去,越走越快,犹嫌不快,提起裙子飞奔而去撞进师父的怀中。

    “师父!”

    李贺年稳稳当当接住朝曦,师父的体温如此真实,朝曦竟一时之间分不出这究竟是梦中还是现实。

    忽然,朝曦想到了什么。

    “师父,我是不是死了?”等了许久没能等到李贺年回答,朝曦便看着李贺年的眼睛,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想也是,这儿应该是鬼界不对啊,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是鬼界我也不该能见到您啊。”

    李贺年久久地不说话,只看着朝曦。

    朝曦忽然惊觉,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已经不用再抬头费力仰视李贺年了

    伤感骤然袭来,随伤感一起的,还有心中没来由的恐慌,朝曦伸手想要去拉李贺年的衣袖,李贺年却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朝曦。

    朝曦收回手,不知所措,“徒儿做了什么事惹恼了师父?是因为徒儿拜了即墨仙人为师尊?若是因此,师父便骂我吧,我的确为了能变得更强,成为人族第一人而心甘情愿拜入师尊门下当年拜您为师父的时候,也是存了这个心思但是后来的种种,弟子都是真心,弟子是真心敬爱您的。”

    李贺年摇了摇头,朝曦不明白这个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再认她这个徒弟,还是不相信一个初衷带着功利心的人会真心敬爱他?

    朝曦慌了,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李贺年的衣袖好好解释。

    却扑了个空。

    只一瞬,茫茫天地之间,只余朝曦一人,再无李贺年的身影。

    “师——啊——”

    朝曦猛然从梦中惊醒,正要起身还未来得及为方才的事情悲伤,动作便牵扯到了胸口的伤,疼的朝曦倒吸凉气。

    “您醒啦。”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朝曦猛然抬头却撞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眼前的人一身浅黄色衣袍,瞳仁乌黑,温文儒雅。

    正是当年在白虎学院的同窗,独孤在北的队友黄渡。

    在此处见到老熟人儿,朝曦的心中却没有半点欢喜。

    恰恰相反,此时见到老同窗,才更应该多加小心。

    朝曦看了一眼黄渡手中的药碗,褐色的药汁盛在碗里,一看熬药的人水平就不行,粘稠得让朝曦有些恶心。

    记得从前一年级上的时候,黄渡在药学课上的表现一向出众,甚至可以和出自杏林谷天赋异禀,从小耳濡目染的云阁媲美。

    但是后来他似乎转移了学习的重心,药学课的成绩一落千丈,跌入谷底,给云阁做了垫底。

    黄渡的药学课成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滑的呢?

    朝曦想起来了,是从‘不为实’幻境里头回来之后,对药学课就不像以往那般上心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黄渡借着畜牧的由头养起了蚕,和黄渡一样在那会儿养蚕的,还有一个叫程非墨的姑娘,不过一年级的时候,朝曦并没有什么机会和小七队接触,程非墨又一贯内向,是以直到升了三年级,小七队成了老洪队,朝曦也没和程非墨说过几句话,只知道她整日与蚕为伍,对蚕宝贝得紧。

    黄渡不知是什么原因,眼神闪烁着,一直避免和朝曦正面对视。可见朝曦半晌不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黄渡还是没忍住道,“别盯着我看了,先把药喝了吧,您的伤口“

    “你是谁?”

    朝曦没心思跟他虚与委蛇,直截了当撕开平静的表象。

    黄渡一顿,脸上的笑容不变,对朝曦的态度仍旧温和而友好。

    “我是您的同窗黄渡,我们认识了很久。”

    朝曦眯起眼睛,开口又是平地惊雷,“你是蚕妖,凌远城的事儿是你搞出来的。”

    朝曦以为的否认和狡辩没有出现,黄渡十分坦然地点头认了下来,“没错,的确是我做的,不仅凌远城,霓裳羽衣阁也是我做的。”

    朝曦正要再说些什么,胸口的伤一阵疼痛,朝曦捂着心口向身后的墙壁靠去,黄渡眼疾手快在朝曦的身后垫了个枕头,扶着她躺在枕头上。

    “我心口疼得厉害,没力气,你自己说,我听听看和我心里想的是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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