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拦截诏书，血洗司礼监
中书省，大殿上。
小宣子带着皇上的口谕，要见中书省最高长官中书监华旷，却被挡在这大殿上，半个时辰。
礼节倒还很周到，安排了一个中书舍人作陪，并奉上了好茶。
态度很明确：喝茶聊天可以，要见中书监，没门！
在小宣子的再三警告和催促下，作陪的中书舍人动都不动，满脸对着假笑，道：
“公公，我也知道你带着皇上的口谕。”
“可我们华旷大人，今日身体不适，已经卧病在床，实在无法进攻面圣。”
“若有其他的话要通传，舍弟一定代劳！”
“若是要求华旷大人进宫，按这个口谕你已传达到，可以回宫复旨了。”
“说起来，也陪公公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衙门里的事还挺多，不过公公还愿意在这里等，也可以继续等下去。”
“只是，舍弟要去处理公务，无法在这里作陪了。”
听到中书舍人这样说，小宣子只得把心一狠，递出一张折好的纸条，道：
“皇上口谕还有两句：把这纸条交给华旷大人亲启，他必定愿意进宫。”
“此纸条绝不能私拆，否则，三族不保！”
中书舍人见他一脸慎重的样子，当即接过了纸条，心中却很不以为然。
呵呵！
一个痴傻的皇上能写出什么字条？
莫不是画的一个蛤蟆吧？！
不过有太监威胁的话在前，他也不敢私拆，反正给华旷大人看过之后，他估计随手就会扔掉，那时这个不算是他私拆，再看不迟！
说不定可以看到皇上那天真稚嫩的画功！
这样一路想着，来到中书监的办公大堂。
华旷大人当然没有卧病在床，他正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看书，见到中书舍人又一次进来，有些不悦道：
“是与你说过了吗？就说老夫卧病在床，无法进宫！”
“他们太尉一党，皇后一党，之前斗得死去活来，最近又联合起来要弄死皇上。”
“这边皇上也是垂死挣扎，现在三方都想拿着我当枪！”
“老夫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
中书舍人恭敬行礼，把手上的纸条递给华旷大人，道：
“小的知晓，是如此回复的，只是那小太监不依不饶，还大言不惭的说，人看过此字条后，必会主动进宫！”
说完，他把目光定在华旷大人的手上，看他把字条随手扔在哪里，然后好看里面的内容或者画。
透过纸被可以大致的看到墨迹，那些字写的皱皱巴巴，可见不是什么重要内容。
可……
下一瞬，中书舍人看到华旷大人大惊失色的坐在椅子上，脸色唰一下变得煞白，我看到了十分了不得的事。
华旷惊惶问道：“条上的内容你看过没有？”
中书舍人知道大事不好，也万分庆幸自己没有好奇心作祟，否则只怕小命不保，赶紧道：
“纸条是皇上原装封好，小人没有看过，那送信的太监也没看过。”
“皇上还有口谕：这纸条要交由大人亲启，其他人私拆，必灭三族！”
华旷大人点头，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双手颤抖打着火折子，把桌上的一个烛台点燃，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纸条引燃，烧尽，似乎生怕这张纸条存在于世间。
然后看向中书舍人，道：
“快去看看，那太监走了没有？”
“告诉他我的病已经好了，马上随他一同进宫！”
……
司礼监，办公大殿上。
跪在地上的太监们看到皇上立在血雨之中，大声质问他们，还有没有要报告的内容。
先前被王瑾咳嗽声阻拦的那个太监，扭头看看身首异处的王瑾，又看了看跪在大殿中的其他几个太监，咬了咬牙，道：
“皇上，奴才有事报告！”
“皇后娘娘拟订的两份诏书，没有全部都交出去！”
“皇上自焚祭天诏告天下的诏书，尚书省崔得很急，已经盖章交出去给他们。”
“皇上的罪己诏，还在……还在我们司礼监。”
这时，一个太监马上厉声反驳道：
“魏贤！你胡说八道什么？！”
“把我们这些人全都害死么？！”
“你不知……”
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讲完这句话，典韦的长槊出手，他的头已经飞离身体！
又一场血雨在大殿上绽放！
整个大殿上都弥漫着腥臭浓烈的血腥味，就像置身于屠宰场一般！让人一阵阵的恶心想吐！
司马钟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接着道：
“魏贤是吧，你继续说，朕想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断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地看了看其他太监，看着他们在血雨之中瑟瑟发抖，顺便扫描了一下他们的好感度！
还有五个太监的好感度在下降！
其他的则在缓慢上升！
魏贤的身体也是吓得一僵，微微扭了扭脖子，道：
“回禀皇上，罪己诏确实还在司礼监中，原本也应该盖章交出去。”
“是皇后娘娘突然来了凤旨，说是还要增加罪状，诏书要重新拟过，这一份便还在司礼监。”
“皇后娘娘凤旨还交待，若是皇上万一问起，就说诏书已经交出去办理，防止皇上阻止我们办诏。”
司马钟点头，道：
“很好，现在去把那份诏书拿来！”
趁着魏贤去拿诏书的时候，司马钟柔声对剩下的太监道：
“还有谁与那王瑾是一伙的？”
“现在自首，朕还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同时，他在密切关注这些人“好感度”得分的变化。
地上跪着的太监同时求饶，道：“奴才忠心耿耿，请皇上明察！”
不过，先前那5个“友好度”得分下降的太监现在下降的更快！
司马钟接过魏贤递过来的诏书，打开一看。
嚯！
好家伙！
已经列了他八大罪状！
从不忠不孝，到荒淫无度，几乎全都包圆了！
来去骂商纣王，商纣王都感到委屈！
都这样了，贾皇后还嫌不足！
还要增加罪状！
呵呵！
不过这样也正好给了哥拦截的机会！
司马钟慢慢卷起“罪己诏”，就着桌上的烛火，把它引燃，全部烧掉。
瞬间，大殿上在血腥味之余，又出现了烧丝绸的臭鸡蛋味，让人更感到恶心！
确定了诏书再无残余，司马钟悠然道：
“朕今天过来，就是提醒你们！”
“司礼监就是朕养的狗，如果你们听话，朕就会给你们肉吃！”
“如果你们不听话，还听外人的调唆，反过来咬朕，那朕就只能打死你们喂狗！”
说完，使一眼神。
典韦又接连挥动长槊，把大殿之上“好感度”一直在下降的五个太监全部斩杀！
5颗头颅次第飞到空中，“咚咚咚～”地掉在地上，如同滚动的西瓜。
大殿上到血雨更加浓烈，密密麻麻，如牛毛，似花针，把一切都照映在血光之中！
如同在地狱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