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荒诞爱情故事

    果戈理挣开这个拥抱，扯着境一目的手臂来了个背摔，腿狠狠压住境一目的腹部。

    “……魔术表演？”

    “为爱而死，为爱而生。”

    境一目手肘往上抬，握住小丑的手，果戈理颤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这是独属于幻想家的任性。”

    “你的自由吗！”

    果戈理终于克制不住嘴角的抽搐，站起来对着境一目踹了一脚，冷静地想了想，对着装可怜不起来的境一目又是一脚。

    “是，独属于我的自由。”境一目手里一空，便攥紧拳头，默默放下。

    果戈理怪笑，挑挑眉，向下方伸手，境一目果断地拉住他的手。果戈理刚想使力，把境一目拽起来，但境一目先一步使力。

    一个踉跄，跌倒在境一目身上。

    “哈哈哈！不愧是最狡猾的鲁布…”拉。

    “咔哒——”

    屠宰场在这一瞬间颠倒，境一目和果戈理的位置上下交换。

    境一目歪了歪身子，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护住果戈理下落的脑袋，虽然尼古莱不会感觉到痛，但还是讨厌尼古莱受到除自己以外的伤害。

    他慢慢弯下腰：“我可以继续向你索求爱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果戈理往上伸手，掐着境一目的两颊。

    境一目轻轻地舔了一下对方的掌心，其他不作正面的回答。

    果戈理哼了一声，手扯着灰色头发往下，他抱住境一目的后背，……还是这么冷。

    “费佳为什么失踪了？”

    境一目高兴地蹭了蹭身下人的耳廓，猛吸了好久，他才依依不舍地开口解释：“费多卡去平行世界旅行了。”

    “神明死了吗？”

    “只要欲望还在，神明就会继续存在。”

    “灵魂的归宿在何处？”

    “说是灵魂，也是欲望；说是归宿，也是源泉。就在屠宰场，我们的脚下。”

    “那自由之土呢？”

    “它是无法求证的乌托邦。”

    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复活的？”他好奇地问。

    “因为我不再是母亲口中的境一目了，诅咒对我不再生效。”

    从平行世界来的？果戈理的眼里流露杀意。

    “是原原本本的、独属于你的鲁布拉。”无需多言，境一目就明白果戈理在想些什么。

    “我为你叹息，为你欢笑，为你流泪，我被你赋予全新的意义，这就是反抗，这就是自由！”

    “我不是绝望的弗拉基米尔，我不是灰蝶拼凑成的工具人，我不是空空如也的躯壳，我不是破茧成蝶的幻想家。”

    “卵，幼虫，茧，成虫，这是蝴蝶的一生。”

    “而我会在灿烂的那一刻死去！我本该化为淤泥，本该堕落，就此疯狂的灵魂和思想彻彻底底地消亡，跳起自由的舞。”

    “但是——”

    “我让你成为了红雀。”

    果戈理和境一目同时说。

    “你让我成为了红雀。”

    灰蓝色的眸子和冬天昏昏沉沉的夜空很像，风尘仆仆的旅人们因此做了个好梦。

    “于是我们重逢，尼古莱。”

    阔别已久的恋人相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