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傲慢,红雀抗争(二)
鲁布拉,美丽的红宝石,一个疯女孩。
鲁布拉是新贵族家中的次女,她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孩,狂热地爱着新式文学与冒险,她精通数学与历史。
就算是古板的父亲也不得不承认鲁布拉的优秀,他也只能捏着鼻子默许鲁布拉的叛逆之举。
鲁布拉蔑视一切教条与束缚,发自内心地唾弃虚荣与自大。
她被其他的女人称作怪胎,是大家族里淑女的最佳反例。
嫉恨、鄙弃、傲慢,以及一丝的憧憬。
“你不能……”
“你竟然……”
“你怎么能……”
她们一副说教者的状态,自以为是的劝诫。
男人们大多也看不惯放肆的鲁布拉,或是在暗中等着看笑话,或是上去添油加醋阴阳怪气一番。
他们说三道四,气的跳脚的样子比女人还好笑。
——《红雀》knihtaed
美国,郊外。
“末黑野先生,感谢您对小女细心的保护。”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如此地说,“如若不是您,小女今晚就会被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渣所掠去。”
他郑重地弯腰感谢,旁边有个长相清丽的小女孩,脸微红地看向对面,害羞地跟着道谢。
对面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年,赭色头发扎成小辫,微卷,钴蓝的眼睛奕奕生辉,上身穿着一件黑衬衫,外头套了一件加厚风衣,内衬口袋里尽可能多地藏着飞刀与枪械,双手上戴着枪色的指虎,下半身是灰色宽松款的束脚裤,脚穿一双普通的厚底运动鞋。
中原中也,也就是“末黑野达达”,他板着脸,摆手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他用比完成委托时多一百倍的耐心回绝了富商热情至极的邀请,在女孩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登上了来接他到机场的出租车。
飞机上,中也一边捧着热牛奶,一边快速翻阅着一本大学物理教材。
明天一目哥带着试卷回来,中也连夜抱佛脚。
————
凌晨,在日本北海道的一间公寓中。
境一目和织田作之助来到中也的临时住处。
房间积了些灰尘,大概有两个星期没人住了,桌上的一盆绿植干瘪瘪的,书架摆着成堆的杂志,是织田作之助签约的那家出版社名下的。
窗户开着,月光洒进了屋子里。
织田作之助先打开电闸,然后开了水龙头放点水,再拿出仪器检查了一遍房间里是否装有监视器或窃听器。
地板换成了米色,在茶几下垫了个小熊地毯,翻开来一看,地板翘起来了一部分,再看墙边也有明显的被谁踹了一脚的痕迹。撕下崭新的墙纸,露出来了一个被水泥填好的拳头大的坑。
境一目在衣柜的深处找到了两瓶名贵的红酒。
“又藏酒了……我下点药,让他长长记性。”
“哈,别下的太狠了,他今天还要考试。我下楼买几卷纸,境你有什么要我带的吗?”织田作之助浇完植物,向门口走去。
“来点热乎的关东煮就行,我先把房间收拾一下。”
织田作之助刚买完关东煮,准备往回走,就看到了往回赶的中原中也。
中也看见织田作之助就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问道:“一目哥发现酒没有?”
“咳咳,”织田作之助心虚地眨了眨眼,但也只是平常地眨了眨眼,他选择绕开话题,“中也,未成年,不要喝太多的酒。”而且你的酒品很不好。
“啊啊啊啊!那就是知道了,完蛋!那两瓶酒可是拍了几万美元才到手的,就这么报废了!”
中也忍不住跺了跺脚,双手扶额,表情十分浮夸。
一道如同鬼魅般飘浮的声音响起。
“放心,我没下药。”境一目笑眯眯地说。
二人惊悚地回头。
一个灰发男孩站在五米处的路灯下,挥手。
“我收拾完了就下来走走,真巧呀。”
一点也不巧,绝对是故意的。
“我倒不反对未成年喝酒,只是讨厌酒品极差的人,总是喝个伶仃大醉。你说是吧,中也。在俄罗斯,你跟着普希金出入了一家酒馆,点了一杯葡萄酒,就沉迷于其中,不可自拔了,回来拆了死屋之鼠的据点,把伊万的厨房弄得一团糟。注意注意分寸。”
“一目哥,我只买了两瓶。”中原中也疯狂地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反驳到。
“你的公寓房间已经被拆过了,我看到了,是你自己掏钱又装修上了吧。说起来,房子租户填的是我的名字,之前房东找我反映过,说别的住户投诉,说这间房子很吵,哐当哐当的,总是在装修,你买了多少瓶酒?还知道玩语言陷阱了,两瓶?”
境一目搂过中也,拍着他的肩膀,用如同交代遗嘱的严肃语气继续说。
“越来越聪明了嘛?觉得我找不到床下暗格里面的十瓶红酒,杂志全粘在一起,然后掏出一个长方体形状的中心来装酒?”
“杂志里也有酒?”织田作之助默默地看了凝固住表情的中原中也一眼:“我本来还想让他不要给登着我文章的杂志刷销量,原来是用来干这种事情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昏黄的路灯光照下,三人打打闹闹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