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街边卖酒,慕悦读书
“那石头,似乎很贵重。”
陆尘飞手掌停在半空,尴尬的笑了笑。
“在我手里分文不值。”
昌兴并不在意,拿起酒壶匆匆跑远。
那手拿烧火棍的妇人。
穷追不舍。
一路叫骂。
惹得周围众人,捧腹大笑。
还有些人。
站在人群里起哄打赌。
赌昌兴今晚回家,必定跪搓衣板。
“不要小瞧那凶悍婆娘。”
“想当年,”
“一个人单挑五个精壮大汉,不在话下。”
昌獗这时凑了过来。
从怀中的口袋里,拿出铜板买酒。
“是个高手?”陆尘飞疑惑问道。
“是。”
昌獗点了点头。
当时挨揍的五个人,其中就有他一个。
那个被揍的最惨。
最倒霉的人。
就是如今的昌兴。
“走了。”
昌獗扛着锄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镇子上很热闹。
打闹声。
几乎从未停止过。
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着趣事。
有人上树掏鸟窝。
结果裤子被树杈刮丢了。
也有人下河摸鱼。
被大鱼钻进了裤裆里,咬的那人涕泪横流。
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一群顽劣孩童。
“陆大侠,”
“你这酒,好香。”
小林下班的时间,已是日暮黄昏。
那窈窕的倩影。
青春靓丽的气质。
细嫩的手臂上,挎着始终不变的菜篮子。
她凑上前用玉鼻闻了闻。
如此香味。
还是生平以来,第一次闻到。
“二十文钱。”
陆尘飞忙着收摊,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
“你卖的酒好喝吗?”
“好喝。”
“我不信!除非先让我尝一尝。”
“不让尝。”
“那肯定不好喝。”
小林俊俏的小脸上,露出大大的质疑。
“你想白喝?”
“才不是!”
小林跺了跺脚,羞愤的跑远了。
她那点小心思。
在陆尘飞面前,自然是藏不住。
对此。
陆尘飞哑然失笑。
想学人家喝酒,还不想花钱。
可真是美死她了。
“汪汪。”
小黑子叫了两声。
叼起酒壶。
朝着小林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
陆尘飞沉默无言。
终究还是被那小林,喝到了不花钱的酒。
……
夕阳西下。
陆尘飞归家。
宅院很大,很宽敞,也很气派。
小慕悦坐在凉亭里。
手里捧着书本,打着瞌睡。
看得出来。
读书很用功。
都把孩子累的睡着了。
“回屋睡。”
陆尘飞走近些,心眼逐渐清晰起来。
那慈祥的笑脸。
转瞬被怒意填满。
小慕悦也在这时醒来。
炯炯有神的大眼,眯成月牙状。
看清是陆尘飞。
连忙将书本藏在身后。
“小虎子,”
“我让你在家看着小慕悦。”
“你怎胡乱教学?”
陆尘飞发出质问的声音。
“俗话说,做人要有一技之长。”
“有本领傍身。”
“将来行走江湖,不至于饿肚子。”
虎霸天沾沾自喜,笑着做出解答。
陆尘飞脸色难看。
举起导盲棍。
又突然觉得棍子太细。
建房子时,所剩下的一根房梁,被他举了起来。
“别别别,”
“听我说,听我说……”
虎霸天双手抱头。
若是被砸一下,虽不至于砸死。
但也会疼几天。
“说。”
陆尘飞忍着怒火,听他详细解释。
“本领不分好坏。”
“关键是……”
“要看学本领的人,究竟是善是恶。”
虎霸天说完,又以自身举例。
他现在。
可是镇子里。
出了名的大善人。
拾金不昧的美名,更是人尽皆知。
“诡辩,你这就是诡辩。”
陆尘飞被气的浑身发抖。
高高举起的房梁。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下。
随后只听咔嚓一声。
木头断了。
虎霸天被砸的满头大包。
闹的动静很大。
周围的邻居,探头探脑观望。
看到虎霸天被追着打。
有人上来说情。
也有人一幅看笑话的态度,在一旁指指点点。
“你不在的这几天。”
“虎霸天每天带着孩子,去镇子外的坟地看。”
“搞得人胆战心惊。”
虎霸天不仅让小慕悦学习盗墓。
甚至。
还带小慕悦。
前往实地考察。
陆尘飞闻声后更怒,一路连打带踢。
小慕悦跟在后面。
见虎霸天凄惨。
她伸出小手,抓住陆尘飞衣角。
用稚嫩的小手。
在半空中比划一通。
意思是说,并不是虎霸天逼着她学。
而是她自己觉得。
书上的内容,十分生动有趣。
“……唉,”
陆尘飞停手,丢掉横梁。
发出一道无奈长叹。
看来。
小慕悦在长歪的路上。
越走越远。
“咦,”
“原来在这。”
“还想着去你家找你。”
昌刻从远处走了过来,脸上表情严肃。
“有事?”陆尘飞疑惑。
“换个地方聊。”
昌刻拉着陆尘飞,去往不远处的小树林。
进入树林深处。
昌刻止步。
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
这才开口。
“还记得白天时,随口说起的酿酒师吗?”
“记得。”
“我和你说,你千万不要外传。”
昌刻小心谨慎,生怕隔墙有耳。
那酿酒师傅。
来到昌镇已有一段岁月。
但却很少露脸。
期初,人们只是以为他性格孤僻。
可后来。
有一伙人追到镇子里。
那群人全都是麻匪打扮,手里却拿着官刀。
很明显。
官府的人冒充土匪。
欲要杀人。
那酿酒师傅没有逃,也没有躲。
仅一次出手。
便给镇子上所有人。
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撼。
官府派来的人,都是武者。
本以为,
那酿酒师傅会不敌。
可不料。
仅一个挥手间,便将所有人抹杀。
“那场面,”
“我至今都不敢忘。”
“只见那人大手一挥。”
“数十个活生生的人,像是空气一般。”
“被抹除的一干二净。”
“连渣都不剩!”
昌刻在说这话时,脸上仍旧保持着当年的震撼。
若非站在一旁亲眼所见。
实在是不敢相信。
世间竟有如此强者,挥手磨灭一切。
“后来呢。”
陆尘飞问道:“人们为什么不愿意提起他?”
“他闯进县城,把县令的夫人和女儿……”
昌刻话到最后,迟迟没有继续开口。
那酿酒师的残暴。
远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
“违背妇女意愿?”陆尘飞好奇道。
“不,不是。”
昌刻连忙摇了摇头。
后面在县城里的事情,他也只是听说。
据说那酿酒师。
茹毛饮血。
当着县令的面,将对方妻女生吞。
活生生的人。
被一口一口的撕咬,吃的一干二净。
最后只剩白骨。
此事过后,那县令被吓疯了。
可想而知。
当时的画面,多么地具有冲击力。
令人三观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