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识破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战警坚实有力的脚步声带着机械运作的声音正一下下地从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传进三楼。
“嘭!”的一声巨响,三楼的铁门被战警一拳揍开。
六个绑架犯一齐将枪口对准门口出现的战警。
“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放下武器,释放人质,然后趴在地上双手张开放在头上我能看得见的地方,你们不会想知道违抗命令的后果,倒计时开始,误时自负。”
战警磨搓着双手上面的灰尘,走进三楼地板中间。
绑架犯看到战警的时候已经双腿发软,因为他们知道,战警与二楼的半机械改造人是没有可比性的,因为半机械改造人正是创造战警时所产生的残次品,况且二楼被自己改造的33个半机械人已经全部被战警消灭。
鳞号战警是唯一一个在康塔国国内没有出现过失误或事故的组织,自从高夜家族将鳞号战警投入到国内警务系统后,全国的犯罪率在短短三年内就从4043直线下降至869。
康塔国全国总共有10亿人口,战警系统每年都在不断升级战警,现在整个战警系统已有6万个战警分布在全国各地投入工作,拥有全国嫌犯信息共享战警系统,他们如同一张撒向全国的大网每天到处巡逻逮捕罪犯,据计算,一个战警一天最高能抓捕26个罪犯。
他们面面相觑,第一次启用山寨版的战警就碰到正版战警也算他们倒霉。
如果不在一分钟内作出答复,他们面临的将是惨不忍睹的下场。
但是他们既然敢绑架人质,就不怕自己面临被终结的一天。
他们其中一名露着脸的刀疤男突然叫嚣道。
“用一分钟做趴下动作举手投降,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我的膝盖刚好坏了,阿sir。不如我陪你玩个游戏,我给你十秒的时间,真是很想看看,是我先下地狱还是他先见上帝。”
老大拔出利刃举在人质的头顶来回晃着,斜眼歪眉地挑衅着战警。
人质抬头望着他手中晃来晃去的利刃,如同计算死亡时间的钟摆,因为对死亡的极度恐惧开始疯狂地左右摇摆绑住他的座椅,试图避开即将到来的致命伤。
但老大怎能让人质如愿,一把抓稳了人质的后脖梗,利用手肘固定座椅,另一只手则抬枪对准战警,以备战警得逞可以随时反杀战警。
“倒计时已经开始了哟~10、7、6、5…”
战警的嘴角微微上翘,早已准备好了绝持站姿,看来他已经接受了这场挑战。
人质似乎接受了事实,眼睛里泪水如泉涌,在倒数最后一秒的时候,尖刀从老大手中脱落,一阵带着尘沙的轻风吹过,战警看准时机拔出手枪!
“pong!diang!”
刀疤男应声倒地,站在对面的唯有银色手枪在战警风流绝持的姿势下冒着徐徐热烟。
并非战警弃人质于不顾,而是子弹在精密计算下射出击飞刀刃的同时,子弹与刀刃的碰撞中改变了飞行轨迹,直穿刀疤男的眉心而过。
另外两个戴着黑色面罩的狂匪在刀疤男被击毙倒下后举起了手中的阿卡对着战警疯狂扫射。
任凭着子弹在全合金躯体上挠痒,因碰撞而变得扁平的子弹从身上一颗颗掉落,战警却还在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枪,随后反过手查看时间。
“57、58、59 时间到。”
战警看向窗外,一柄战警在一分钟前扔出的飞镖打碎窗户,轻描淡写地从两个举枪狂徒的头颅连接处掠过。
“啊哈!你的飞镖没中!”狂匪如同嗑嗨的醉鬼大声嘲笑着战警。
“是吗?”
带着小火车的银色飞镖在空中回旋,直至飞旋回到战警身旁,战警伸出手一把抓住飞镖。
“那这上面沾着的是什么?”
只见狂匪脖子上佩戴的银制项链脱落掉在手弯上,他们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敢低头,只是停止开火,眼睛向下看去伸手摸向脖子……
可怜的他们同时也是幸福的,可以没有知觉地逃避罪的制裁。
战警将手上飞镖甩干装回斜跨带,再次看向剩下的绑架犯,他们已经缴械投降,乖乖地趴在地上,双手抱头投降接受逮捕。
“谢谢配合。”
最终用时:04:55
战警脸上的面具再次变成全盔模式随后直接转身下楼。
三个人质如释重负互相看着,满头的汗水已经浸润双眼,红扑扑的双颊上散发着热气,头发乱作一团胡乱地粘黏。
地上三个趴着的绑架犯依然保持着投降姿势一动不动,战警给予他们的恐怖深深地震慑着脆弱的内心,可能他们在想,呆在监狱比待在外面还要安全吧。
战警的人类同事匆忙地赶到第三层依次将绑架犯逮捕,出奇的是他们竟然比家里的宠物狗还要配合地戴上手铐。
战警在门外看着同事安全将绑架犯带进车内后,便驾驶自己的摩托驶向公路,追往开启自动巡航模式的跑车方向。
战警很快便在规定的时间内将高夜鳞带到小青蛙乐园的门口,这位190战警喜欢卡点完成任务,于是便将跑车停在门口等候着,一边放着舒缓的音乐享受其中。
待其余押送绑架犯的警车到达时,刚好是任务准点报时,他们一起将手中的罪犯押进乐园,开始为他们变成蚊子之前拍一张照。
监狱长办公室——
在一张摆着两沓摞得高高的文件办公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办公椅的靠背靠着办公桌向着窗外,一缕徐徐而上的轻烟在办公椅后面飘起……
“磕磕!”此时办公室的门响起敲门声。
“谁——!”
“觉秘书,是我,有急事。”办公室外敲门的人轻声回应着办公椅上坐着的人。
“进来讲。”
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梳着中分的矮小男人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从缝隙中像只偷吃东西的老鼠蹑手蹑脚地钻进来,他背对着办公桌上坐着的人将门关上。
办公椅转回正面,椅上坐着一个被香烟熏得半边脸蜡黄的男人,他梳着一个大背头,头发上的发油多的好像不用钱那样,每一根睡在干枯头皮上的头发都粘满了发油,以一种看得见重量的姿势从前往后倒垂着,照这效果,如同往头上泼一盆水差不多。
他的嘴唇缝过两针,据说是被一个穷凶极恶的蚊子咬伤的,医生的技术好像并不太好,将那两半散开的皮肉随意地抓起拼在一块,就用穿好线的钩针缝上了。
两个深深凹陷的眼窝里像装了两个干涩到随时都可能掉下的眼球正与那个矮小男人对视着,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根香烟派给矮小男人。
矮小男人接过香烟在觉秘书对面坐下后,点燃后深吸一口,对着那个叫做“觉秘书”的男人慢慢吐出烟雾。
标准的猥琐笑容在烟雾过后缓慢浮现。
“什么事,快说,别吊我胃口。”
文秘书似乎对突然的打扰很反感,锁住的眉头好像在诉说他正烦恼着什么。
矮小男人快速将烟吐出,一撅那款土到掉牙的中分,指着文秘书,道:
“我跟你讲吼!你升职的机会来了。”
说完便一声不吭随即将身上的所有动作收回,将香烟叼在香肠嘴上,发黄的龅牙在厚嘴唇后散乱地排列着,双手插在紧盘的腿缝间,大睁着眼睛盯着觉秘书。
觉秘书噗嗤一笑,将香烟掐灭,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有意无意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纸币扔在桌上。
“呵……怎么说?”
男人左顾右盼后,用一只手遮住嘴巴,煞有其事地将脸靠近办公桌:
“我听说高夜城的太子待会会过来这!好好把握机会。”
说完便用手拍了拍觉秘书的手背,嘴上叼着的香烟在厚嘴唇的上下蠕动中,不断地将烟灰弹到擦得程亮的办公桌上。
觉秘书瞥了一眼桌上的烟灰,深深叹了口气,抽出放在一旁的纸巾将烟灰擦掉。
“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这你就纳闷了吧!”
“别卖关子——”
“我女儿就在高夜太子身边做女仆,这消息是我女儿告诉我的,觉秘书,千真万确啊!把握好机会。”
男人眼睛上的眉毛好似在耀武扬威地炫耀着。
“等等?你刚刚说谁会过来?”
“高夜皇族的高夜腥,高夜腥太子啊!”矮小男人头上冒出的骄傲气焰目测已有三米多高,飞跃的神采在他脸上起舞,就像高夜腥已经成为了他的上门女婿。
“高夜腥!”觉秘书起身站起双眼圆睁。
男人再次点点头。
“m的不早说!”
觉秘书从座位上一跃离开座位夹着一个黑色文件袋冲出办公室。
“哈哈哈哈,看给你急的,就那么点出息。”
矮小男人独自在办公室里嘟囔着。
这时觉秘书又将头探进办公室,往办公桌上扔出一包烟
“烟放这里,你先抽着,待会见。”
“去吧去吧,快去忙吧~忙完了记得请我吃一顿”
“嘭。”
办公室又剩下他单人,他轻快得像只小鸟,蹦蹦跳跳地坐上办公椅,将双脚搭在办公桌,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悠闲地靠着椅背,香烟叼在一边,烟雾里尽是对未来的虚无幻想……
小青蛙乐园门口停下了一只全车身镀金六座加长版的豪华商务车,三只黑色跑车依次停放其后。
觉秘书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原本杂草丛生的门口已被安排清除干净并且摊平了崎岖的地面,艳丽的红色长毯铺在地上,大门两边也摆上了美丽的盆栽,就像小青蛙乐园今天刚刚开业,等待高夜腥来剪彩。
觉秘书恭恭敬敬面带微笑地走向商务车,却被从黑色跑车上下来的墨镜保镖拦下。
“这是为何?”觉秘书一脸痴呆地站在原地。
但是人高马大的保镖只是将觉秘书挡在跟前,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堆尴尬的虫子在秘书的喉咙里爬。
商务车那片位在中间车位的防弹车窗缓缓降下,一只手慢慢伸出,随意地搭在车窗,中指上戴着象征高夜家族的黑金戒指,朝着觉秘书的方向挥了挥。
保镖为觉秘书让开了一条道。
觉秘书方才恭敬地上前亲吻高夜腥的手背,随后往一边退开,静静地站在一旁。
商务车上的司机走到高夜腥的车门前打开车门。
只见高夜腥一脚伸直,另一脚正踏着蹲在里边的紫发女仆手上,她正以一种非常难受的姿势蹲着,经过一路的颠簸,女仆的双腿不住地颤抖,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地步。
脸上的香汗一滴滴顺着脖子流下滴在围裙上,她却不敢晃动双手半分,只能在高夜腥非人调教下乖乖地作为一只精致的脚架任由践踏。
高夜腥盯着双腿蹲得发颤的女仆,冷冷地哼了一声:
“出去,跪在车门外边。”
他的声音极淡,额头上那绺非常有立体感的腥红头发微微抖动着,冷厉的雾气覆盖在那身如同流体艺术花纹的品红间深蓝色西装上,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眸底有道尖刻的光芒闪过觉秘书站着的地方,左右打量着他,病娇的脸庞上憍气地堆起习惯性高高在上对尘世疏离的嘴唇。
女仆踉踉跄跄地从另一边车门走下,趴在高夜腥右边打开的车门边跪下。
办公室里的男人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一个外人随意蹂躏,但是这位做父亲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兴奋的表情,他正不断地希望着他的女儿能靠着这种机会来上位,自己就能顺藤摸瓜地沾点光鲜。
高夜腥将脚踏在女仆的腰上,摸索着合适的落脚点,最终在腰上寻找到一处最为软弱的位置,便一口气单脚站起立在腰上。
不想女仆吃痛稍一闪身,高夜腥险些从腰上滑倒,他很快地平稳住自己的身姿后从上面跳下。
转过身看着用手抚摸着腰部的女仆。
女仆表情痛苦地从地面弯腰站起,高夜腥又是一脚踩住女仆的肩膀往下压。
扑通一声再次双手按着地面跪着。
“你说~我让你起来了吗?”
女仆已经精神到达崩溃的边缘,她实在忍受不了高夜腥的变态对待便用手猛地顶开高夜腥搭在自己肩上的脚,站起身哭哭啼啼地对高夜腥大喊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什么了?!”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
高夜腥身后站的三名保镖一个扶住身位后倾的高夜腥,另外两个上前将女仆按跪在地上。
高夜腥站起身后微微一笑,冷冷地问女仆,道:
“刚才我去洗澡的时候,你跟谁打过电话啦?哈哈哈……”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立刻止住了女仆的呜咽声。
“爸爸,等我把这混蛋拿捏住,我再带您出来享福,还有啊,待会那没屁眼的狗东西会过去一个叫小青蛙乐园的地方,我待会要跟他一块去,说不定还能跟您碰上面呢~”
高夜腥拿着表环播放着女仆跟办公室里的男人通话录音。
滴——录音播放结束
“你想拿捏哪个混蛋啊?宝贝女儿~”
高夜腥用食指挠了挠表环下的皮肤。
“那个混蛋还没屁眼吗?”
女仆不知所措地撅着嘴巴,白嫩的脸蛋已经憋得红晕,眼睛不断地躲闪着周围看向她的视线,但是高夜腥那双脚就好像知道她的心思,皮鞋的鞋尖不断地跟着她眼神的走向移动画圈。
高夜腥走进女仆面前弯下腰,反向扭过头将脸伸到女仆的下巴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仆。
“我现在给你亲爱的父亲打个电话,我知道他在里面,如果他出来穿的是白衬衫,那我就不杀你。”
话音刚落一名保镖将女仆随身佩戴的手机抢过,递给高夜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