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女以后必成大器！
“谢谢了，柱子。”
“谢啥，都是邻居。”
傻柱挠挠头，脸上浮现出……单纯且羞涩的笑容。
眼看秦淮茹伸手，打算把面袋接过去。
傻柱当即开口说道：“秦姐你都上了一天班，我反正后厨也不累，给你直接提家里，倒面缸里。也就几步路的事儿。”
“也行。”
秦淮茹点点头，和一大爷和易山告辞。
傻柱二哈一样，跟在秦淮茹身后，那叫一个殷勤。
何雨水的屋很快就收拾完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拾掇的。
也就擦一擦桌椅板凳，本来一大妈想给他换床新被子，可家里别说新的，旧的都没有，一大妈只能让易山先勉强用一下何雨水的，等她倒腾点棉花、布，再弄床新的。
反正，全都收拾完。
天色也暗了。
这年头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各回各家，睡觉……
躺在床上。
嗅着皂香味夹杂着少女的幽香，易山也很快陷入梦乡。
……
年轻人，身体好。
一晚上都不带起夜的。
一觉睡到天明。
屋里也没个表。
反正，穿上衣服，出来之后，发现太阳早就高高挂起。
“小山，起来了？”一大妈的声音。
“嗯。”
易山伸个懒腰，骨头嘎巴嘎巴脆响。
浑身舒坦。
“来，这是我早上去卖肉的时候，顺便给你买的洗漱的东西，说起来，你一大爷也是属蛤蟆的，一戳一蹦跶，不戳不蹦跶，昨天陪你出去，还真就陪你理个发洗个澡，居然没想起给你买点洗漱的东西……你看看还缺什么。”
一大妈指了指门口放着的洗漱用品。
印着花儿，看起来很喜庆，也很有年代感的搪瓷脸盆。
一块毛巾。
一块香皂。
牙膏。
牙刷。
牙缸。
挺齐全。
哦……还有一个同样是搪瓷的痰盂。
“不缺了。”易山简单扒拉一下，说道。
“那你洗漱一下，待会儿中午饭就好了，柱子帮忙剁的饺子馅，调的味，红烧肉也咕嘟着呢，一会儿我下了饺子，就能吃了。”一大妈继续道。
“成。”
易山点点头。
先出四合院，去公共厕所放松，之后洗洗脸，刷刷牙。
也就十几分钟。
之后。
本想帮正做饭的一大妈烧烧火，一大妈没让，让他等着就行。
于是……
闲得无聊。
搬个小凳，坐在院子里，享受一下片刻宁静。
顺便晒晒太阳。
轻轻拂面的微风。
暖烘烘的太阳。
舒坦。
“喂……”
一道清脆的女童声音在耳边响起。
睁眼一看。
六七岁的样子。
穿着花布衣服。
面带菜色。
头发枯黄。
贾家大女儿，贾当，小名小当。
“我不叫喂，我叫易山。”易山懒散的开口。
“喂，你能送我几个饺子吗？”小当抽了抽鼻子，嗅着肉香味，问道。
“你可以叫我易山哥哥。”易山没有生气，反而是耐心的纠正起来。
小孩子嘛，没礼貌正常。
毕竟小当没上过学。
家里也没打算让她上学。
没经过系统性教育，再加上奶奶的言传身教。
长歪了，可以接受。
再说，自己还想和她妈一起看早上的太阳，对她自然会宽容点。
“易山哥哥，你能送我几个饺子吗？”小当从善如流，更改称呼。
“原因呢？”易山笑着问道。
“奶奶不打算做饭，她饿，我也饿，槐花也饿，奶奶让我过来要些饺子吃。”小当说道。
“任何事情，都有代价，为了一顿饺子，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易山笑着问道。
“只要能吃饺子，什么都行。”小当眼睛亮晶晶，立刻道。
易山瞬间有无数的想法浮现……
下一秒。
满脑子立刻充斥着罗翔老师玩味的笑容——
刑啊小伙子，铐近点我瞅瞅，我一看你就是进狱系男神，小日子肯定越来越有判头。
想了想，易山看一眼对门的贾家，笑着开口道：“你现在回去，给你奶奶一个大嘴巴子，我就让你中午吃饺子。”
小当犹豫一下，开口问道：“我要是给她两个大嘴巴子，你能给我吃两顿吗？”
“……咳咳咳！”
你是真孝顺啊！
哄堂大孝了属于是。
“你怎么……嗯……会有这种……冲动的想法？”易山组织一下语言，问道。
“我不喜欢我奶，每次吃饭都不让我吃饱，每次都是紧着她和我哥哥吃，还整天骂我赔钱货……”小当说着话，眼睛都浮现出许些雾气：“我之前在天桥那边听说书人说过江湖上有蒙汗药，要是一巴掌能换一顿饺子，我就买包蒙汗药……”
嘶……
易山当即就惊了，坚定摇头，顺便补充一下条款：“不成，就一个嘴巴子，换一顿饺子，只能是中午这顿，让你吃饱的饺子。”
要是你真弄包蒙汗药，那不得天天吃饺子？
一大爷工资再多，也经不住这么花啊！
“行吧。”小当失落的点头。
然后……
她走了。
易山则是悄悄的挪了挪凳子。
眼看小当回家，坐在正在纳鞋底的贾张氏身边。
片刻。
啪！
小当干净利落给了对方一个大嘴巴子。
易山：“？？？”
好家伙！
好大的力道！
那张老脸上的肥肉，像是一颗石子落在平静的湖面，都浮现起一圈圈的波澜。
“你个赔钱货，你敢打我？！”贾张氏有点难以置信的捂着脸。
“……奶，我刚刚看到有个蚊子落你脸上了。”小当弱弱的开口。
“是……是吗？”贾张氏有点质疑。
“嗯。”小当疯狂点头。
“你个赔钱货！你长那张嘴干嘛的！有蚊子不会说啊！啊！”
啪啪！
贾张氏反手两个大嘴巴子。
小当唔唔唔的哭着跑出来。
片刻。
跑到易山面前，流着泪，眼神坚定的问道：“易山哥哥，我中午能吃饺子吗？”
“能！”
易山肯定的点头。
此女以后必成大器！
“来来来，我看看……你奶下手太重了。”易山看着对方小脸上浮现的两个手印，都有了棱子，当即抱起小当，给对方擦擦泪水，一脸心疼的低声说道：“咱们的交易，不能让别人知道，必须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嗯嗯。”小当点点头，嗅着肉香味，眼神满是喜悦。
“脸疼吗？”易山吹了吹那张娇嫩的小脸蛋，问道。
“不疼。”小当摇头。
“行吧……等着开饭吧，中午咱们好好吃一顿。”易山靠在椅背，让小当坐在腿上，靠着自己的胳膊，一起晒起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