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藏在日记里的秘密
“春莲,走,回家去,妈在等我们吃饭。”子墨站在妹妹身后轻声地说,他知道自己今天不该冲动打妹妹。但道歉的话他说不出口,主要是妹妹说话也太过分。
春莲看着前方,一言不语,她内心深处总走不出自己的坎。
子墨无语极了,告诉妹妹事情有经过,他认为自己没有错,唯独没有告诉他自己喝醉致人怀孕的事,他难堪地张不开这个口。
”错不在嫂子一个人,咱妈也有错,自古婆媳关系难处,你做为儿子,就应该多劝劝妈,不要老是针对嫂子,嫂子什么样的人,你不了解?
至于她与张大勇的事,我认为不可能,嫂子是爱你的,我相信她。如果她不爱你,能和家里人决裂,闹翻,嫁给你?
张大勇,是不错,跟你比,谁好谁好,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民工,靠打工,做苦力生活,傻子才会选择他。
你的爱变质了,不然嫂子怎么会一去失了音讯,不让与我们联系?她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如果不是伤透了心?谁愿意选择消失?
丫丫,还那么小,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怎么生活?她的手机都停机了,哥,不是我说你,你了解她吗?不,你不了解。“春莲在不断地质问子墨。
”你有没有问过张大勇,嫂子去了哪里?你肯定没有问过?妈说,你就信?“
春莲拽着子墨去了鱼塘。
鱼塘的工人们在三三两两地抽烟,玩扑克,侃大山。他们兄妹俩找到了鱼塘的老板娘,老板娘告诉他们,出事的第二天,子墨的父亲打来电话,让辞了张大勇,张大勇当天就走了,至于如今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重庆人,家里只有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父母在张大勇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是奶奶拉扯大的,今年三十六岁,还没有结婚。
老板娘说,一一和张大勇根本不可能,张大勇很老实,人比较木,直的很,一一怎么可能会看上张大勇,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嫂子有没有什么遗留的东西?”春莲随口问道。
“噢!这我还真不知道,具体情况你们问王嫂,好像说有几个烂本子让王嫂烧了。”老板娘含糊地说。
“在哪里?”春莲焦急地问道。
“应该烧了吧!”
“那王嫂家在哪里?”
“黄河对岸的东滩村”
兄妹们谢过老板娘,春莲想连夜去找王嫂,被哥哥劝返。子墨虽然怀疑,但他认为她的母亲不会骗他。
第二天,刚蒙蒙亮,春莲就去鱼塘找到了王嫂,王嫂告诉她,她嫂子让她一定把本子烧了,她看着可惜,只好当手纸了。一本拿回家放厕所擦屁股用了,另外两本放鱼塘厕所,已用去一本,还有一本正在用。
春莲听了,赶忙跑向女厕,结果也就剩了半本。一一有写日记的习惯。
春莲翻到了最后一次。
7月11号 晴
昨天是婆婆的生日,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提前几天就给婆婆订好了生日蛋糕,买了裙子,中午开心地接上丫丫直奔家里,谁料我碰到了不该碰的事,婆婆的行为让我惊讶,难以相信,总以为婆婆是爱公公的,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生活总是跟我们开玩笑。
婆婆本来就对我有意见,这下可好了,我又撞在枪口上了,大白天躺着,也能中枪。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向谁说,只能烂在肚子里,自己吞咽。这件事最好谁也不知道的好,只是婆婆在怀疑知道了她的事,尽管我一再否认,但婆婆不相信。
子墨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很少回家,这使我又想起他上一次回家,衬衣上的口红,也许是我多心了,我应该相信他,但赤裸裸的那一点红让我好好失望。
我好想问一问他,又怕事情真得是我所想的,上帝!请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
日记最后是一首诗:我究竟是不是你最爱的人
冷冷的街,冷冷的天
在冷冷的月光里等一个冷冷的人
风沙迷住双眼,烟雨藏在诗里
夜晚的酒吧,寂寞的酒花
伤了的文字在断笔里哭泣
那些看不见的伤疤
结了又撕,撕了又结
反反复复没有止境
没有颜色的文字在水面漂移
诗不成诗,文不成文
五两寂寞,五两孤独,在风里摇曳
我和你隔着一首诗的距离
我在水的这面,你在水的那面
左边是情,右边是爱
褪了色的誓言在三生石上嘶鸣
枯了的相思树发了又枯,枯了又发
我像一个傻子一样
一根筋地跟在你的身后
默默地做你的影子
你越走越远,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站在原地等你转过身来
再抱我一次,哪怕一秒也行
问天问地问夕阳
我究竟是不是你最爱的人
你的冷在电话那头凝结成冰
借黄昏一杯酒,醉卧岩石无人问
散落的花絮,零落一地
看着嫂子的日记,春莲不敢相信那些及血而生的谎言全是一个真,她从不相信母亲和哥哥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她的记忆里,母亲永远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与邻里相处融洽,遇事特能容忍,对她可以说付出了毕生的精力。
哥哥,为人正直,待人忠诚,从不骗人,对嫂子也很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让嫂子产生了歧义。
她不想把日记给子墨,既然哥哥与嫂子已离婚又再娶,就没必要再生活在过去,毕竟人活着不容易,向前看才是正理。
她向子墨撒了谎,藏起了一一的日记,让一切回归正常。
人世间有许多错过都是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再回首,谁都不是当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