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因为年轻，头脑发烧，净身出户
一一紧紧地抱着子墨的后背，含着泪问：“你相信我吗？”
“你让我怎么相信？”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丫丫！给我妈带。”
“真得不能再回到从前了吗？你知道吗？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你傻的，看见女孩子就脸红，青涩得让人可笑。一晃五年过去了，我们有了孩子，有了家，也有了牵挂。都说男人是女人的靠山。如今，山倒了，田淹了，家没了。”
“再不要说了，好聚好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注定只能是一个过客。”
“算我求你，子墨！孩子给我，我不能没有她，否则，我真得活不下去。再说，哪个孩子能没有妈妈？若是你想，你以后可以随时来看她。我会照顾好她的，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好！我答应你！我会说服我爸妈的。”
“让我们再爱最后一次，好吗？”
子墨猛然转身把一一压在身下，轻轻地吻着她眼泪，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从此不再分离。
一一在子墨的疯狂里迷失了自己，像一个初恋的女孩，肆意地放纵自己，想永远记住生命里的这一个人。
这一刻，没有贾玉玉，没有张大勇。只有沉浸在爱河的男人和女人。
夜晚，月亮透过树缝，落在大地上，那些朦朦胧胧的影子，给大地披上了一件婚纱，蒙上了一层迷人的色彩。
偶尔一两声狗儿在叫，安静得能听见男人的喘息声。世界真是怪，造就了男人和女人，在荷尔蒙的刺激下，诞生出一个个生命。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忧伤地唱着一首不老的情歌。
上房子里，一一的婆婆和公公也在用肢体交流，仿佛上午那个病人不是一一的婆婆。都说女人四十如花，应该说，如一条饥饿的狼，仿佛在地狱里捶打，才能蜕变的更加妖艳。
晚上的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她们的激情，是一个正常。这不禁让人有点怀疑它的发生，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过。
饥渴的男人，撒娇女人，在夜晚狂欢。
一大早，一一和往常一样，做好早餐，早餐是农村的老糁饭，是用大米和面做成的。菜是凉拌黄瓜，蒜泥茄子，肉沫豆角，家常豆腐，外加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北方农村大多习惯早上吃一碗糁饭，仿佛只有吃了糁饭，才能顶住饿，才能干动活。
饭后，一一和子墨带着丫丫一起去了城里，没有争吵，没有怨言，顺利地办理了离婚手续。
民政局门口，子墨一把把一一抱在怀里，不忍放手。他哽咽地在一一耳边说：“一一，对不起！”他感觉似乎丢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从此，他就是爸妈繁衍后代的工具。但，他也犯了一个男人不该犯的错误，酒后乱性，是男人，就得担当。
他不知道，他的这一个错，毁了一个女人的青春和年华。
“一一，今后你准备怎么办？去哪儿？我送你！”子墨边说边把一张两万元的卡塞进了一一的包里。
“不用了，卡给你，等我安置好之后，你再给我，现在带着不方便。我走了，你多保重。”一一说完转身打的走了。
子墨看着一一的背影，流下了眼泪。男人，不是没有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子墨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孤独的人。生而孤独，死而孤独。
没有人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恨自己，为什么要喝酒，洒后乱性，一夜情毁了婚姻，毁了她的爱。如果可以选择，他决不会再轻易付出自己。
子墨掏出手机，是妹妹春莲打来的电话。这个时候，他谁都不想理，只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嘟嘟嘟！”贾玉玉的短信也追了过来。
老妈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他真想扔了手机，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静一会。一生气，他直接来了个关机，走进路旁的酒吧，去买醉。
他想起了一一的诗：你就是我前世遗失的一滴眼泪/我来世间，只是为了遇见你/你是我今生炫耀的资本/因为你，我驾着七彩的云而来/我的长发是你的柔情/剪不断，理还乱/请允许我的酒窝为你而生/用断笔篡改相识的每个章节/用我的微笑装点你的生活/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我/有我，在等你/来吧！与我一起唱歌/唱歌眼泪滑落的唯美瞬间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天上没有一丝风，云仿佛就是一个摆设，只是为了增添天空的美丽。
一一领着丫丫不知何去何从，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前途渺茫地看不到一点儿希望。她真想就这样眼睛一闭，站在马路中间，结束所有。父亲那儿是不能去的，哥哥和姐姐家更不能。当初的决裂，有多勇敢，今天的打脸就有多痛多重。
“妈妈！丫丫肚肚饿了！”丫丫仰着红扑扑的脸看着一一。
“走！妈妈带你去找丁阿姨，吃好吃的。”一一抱上丫丫去找文友丁晓霏。丁晓霏是丫丫的好友，因共同爱好写作，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坏蛋！怎么有空来看我？噢！小丫丫也来了！干妈给你好吃的！”丁晓霏边说边抱起丫丫，在丫丫脸上一顿乱啃。
“不欢迎？看你小样！日子过得还不错。”一一笑着与丁晓霏拥抱。
“坐下！我们开饭，今天我做了干锅土豆，红烧茄子，还有羊汤，你娃真是有口福，早不来，晚不来，赶了个巧。”
“就我们俩？你老爸，还有小腾呢？”
“我爸回老家去了，小腾和朋友有约，今天就我俩。你不用跟我客气的。”
“什么时候结婚？有事就吭声。”
这时，一一的电话响了，是鱼塘的王嫂打来的，问一一的东西怎么办？她告诉一一，张大勇被鱼塘开除了，村子里，鱼塘里，许多人都在传，说一一跟张大勇有一腿，王嫂也气得不行，她不相信一一会是这样的人。
一一告诉王嫂，把她的东西扔黄河里，她不想要了，特别是那几本日记，一定帮她烧了。那是一一闲暇时，无聊写的生活日记。
一一没想到，婆婆会让公公利用人际关系断了张大勇的饭碗，真是有点过了。
“怎么了？一一，出什么事儿了？丁晓霏看着一一惊讶地问道。在她的眼里，一一是幸福的，找到了一个爱她入骨的人。
“我离婚了！你信吗？”
“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噢！我的小心脏呀！承受不起。”
“真的！这种话能随便说吗？”
“怎么回事？当初子墨非你不娶，你为了子墨闹绝食，那些感天动地的故事震撼了许多人。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有些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都离了，还提它干啥？总而言之，是我错了。”
“那你以后怎么办？”丁晓霏知道一一不想说。
“我也不知道。”
“你当时应该把一一给子墨，这样以后好嫁人。你这个傻子。你离婚的条件，不会是你只要了丫丫，其他一无所有吧？”
“嗯！”
“我就知道你这个傻子，会这样。你气死我了，我给子墨打电话，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这不公平！”
“丁！不要！走到这一步，说什么都是多余。”
自古许多女人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幸福，婚姻一旦发生危机时，不离婚，将就者过。生活中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许多女人即使离婚也把孩子给男方，否则，很难嫁出去。再说，谁拉大，长大了，还是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