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帮派

    王烁找我不是因为什么其他事，而是因为贸易。据他所讲他现在跟着一个大哥正在拉一个幸存者团队，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但是现在想要搞一批武器。正在这个时候边境线上面有人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贸易，其中就包括他们最想要的枪支。虽然武装部队撤离的时候遗留了一些武器，但是这些武器根本不够用，而且型号也很多，质量参差不齐，弹药和补给都无法保证。他们想要找到一名信得过，懂武器而且最好当过兵的人当护卫，正巧这个时候王烁想到我了，于是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了过来。

    我本来并不想去，但是王烁承诺会给予我们丰厚的报酬，尤其是粮食，想要多少拿多少。还可以给我们在幸存者营地找到一个住处，其他的报酬则可以去他们老大那里面谈。虽然我对此仍旧有些怀疑，担心其中有诈，不过王烁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有问题，否则就让我一枪把他打死。

    我决定明早一个人跟着他去看看。王烁相当开心，甚至跟我吹嘘起来这位大哥多么多么厉害。我无意听他的演讲，但是对他腰间的那支手枪挺感兴趣。王烁看我这么感兴趣直接把枪递给我了。我仔细对比发现这支手枪跟54式非常相似，我一开始以为也是一把54式，但是其实并不是。这支枪应该也是苏联托卡列夫手枪的仿制品，但是击锤上有一个圆孔，这也是它最显著的特征，我记得不论是苏联的托卡列夫手枪还是中国的54式都没有这个圆孔。

    “不知道了吧？”王烁说。“这支枪不是中国的，也不是俄罗斯的，是朝鲜枪。他们手里面根本不缺这些家伙。”王烁看着我震惊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这次贸易的对象也是他们。”

    “我们用什么贸易呢？”我很惊讶，也百思不得其解。“明天你不就知道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启程出发了。开了大约一个钟头，我们抵达了目的地。我也终于知道这帮人的底气了：他们把粮库占了。

    粮库本身就有高墙和铁丝网防御，大门口他们整来了路障，看样子也加固了大门。门口的岗哨人不少，我甚至还看见了一堆沙包后面有一挺85式高射机枪，但是没插弹链。外面巡逻和站岗的人服装和武器都是不统一的，但是都有枪。一群人正在加固围墙，给围墙加厚。不知道这些人具体的战斗力怎么样，但看样子这帮人也是不好惹的。

    我们的车径直开了进去。粮库面积不小，里面存粮的筒仓和仓库排列得整整齐齐，一些人还在空地上搭帐篷，一边的停车场里面停了一辆卡车。王烁一溜烟把车开到了原来粮库的三层办公楼，看来现在这里被这群人占据了，成了他们的地盘。

    王烁把我引导到了三楼，说他们的老大要见我。打开一间没有标记的办公室，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里面，见到我来了，这个人急忙站起身。

    此人约莫四十五左右，头发有点稀疏，但是长得很结实。虽然相貌平平，但是从他那犀利的眼神可以看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边王烁给我一顿夸，说我当年在战场上跟美国特种部队交过手，参加过大大小小十余次战役，枪法精湛。这反倒把我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位老哥显然还挺和气，微笑着招呼我就座。

    “我姓何，你叫我老何就行。”他笑着说。“听说你在战场上非常勇猛？我知道你，我甚至还留着当时报道你的那张《解放军报》呢，没想到今天见到了真人，真的是三生有幸啊！”“哪里哪里，咱只不过是打过几场小仗，哪敢口出狂言。”

    老何也当过兵，不过是装甲兵，开坦克的。现在老何岁数大了，回乡之后就一直跑运输。现在闹丧尸了，老婆孩子死了之后于是拉了一拨人组建了一个幸存者团体。老何承诺可以给我七百斤的粮食，如果这次任务完成得好还可以给点其他的。他的仓库里面有大量的玉米和大豆，还有不少成品面粉之类的。老何希望我跟着他干，说以后保我吃香喝辣的。老何还神秘地跟我说：“幸存者和没撤走的人都不少，这帮人肯定会拉帮结派，以后少不了打仗，兄弟你打过仗，要是跟着我混，咱们靠着粮库，整来武器，保证吃香的喝辣的。”

    一方面这些条件确实很诱人，可以解决我们目前的粮食危机。我对这个人画的大饼倒是不怎么感兴趣，这玩意之前见得多了。但是我还不能轻易下决定，毕竟我跟这个人还不熟悉，我决定多套点信息，随口问道：“那咱们准备用什么来交换呢？总不会是粮库里面的粮食吧？”

    老何大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指着楼下停放的那一大排卡车说：“看到没，就是这些车。朝鲜人现在在大规模收购卡车，承诺可以用武器来换卡车。他们根本不缺枪和子弹，而咱们缺。而且你看我这边装备也不统一，你我都当过兵，知道后勤对于战斗的重要性。虽然朝鲜人卖的不一定是什么高科技产品，但是轻武器这玩意也没什么技术含量，正好他们想卖，咱们有车，那岂不是一拍即合？”

    我倒不怎么关心朝鲜那边干什么，不过老何给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老何说有三十多人跟着，拍着胸脯保证没什么事。但是这里距离边境直线距离也有四十多公里，就算燃料充足，估计路上路况也不会好，怎么能保证行车安全？

    “李老弟啊，什么时候都有困难，但是不是都可以克服的吗？这样吧，我再多给你一百斤，你去干你的老本行侦察兵给我们探探路。你放心，我已经规划好了路线，当时撤退的人和部队是向北走的，咱们向南去长白，虽然有点绕远，但是最安全也路况最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放心，这次任务成功与否，你的东西我一分不少，如果还有其他的也给你分成，你看这待遇怎么样？我这是听小王介绍你，其实我这边还有挺多人想干这个活呢。”

    既然如此，那莫不如走一遭。但是我更希望去之前先回去一趟取一些装备。老何赶忙让王烁开车送我回去拿。老何承诺为我提供武器和弹药，但是我还是决定回去取我自己的装备。

    回去简单通知了一下，没有什么所谓的欢送仪式，有的只是默默无闻。我穿好装备，最后检查了一下武器。老何说这趟旅程不会太久，最多三天我就回来了。回来之后他立马就会给我报酬。不过老何还叮嘱我，一定要穿作训服，还要把所有的标志都佩戴上。

    对于这一点其实我是有点抗拒的，虽然这身衣服穿了两年，但是退伍之后重新穿上而且佩戴上全部的标志你总会感到不自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手里21作训有2套，07作训也有一套，但是我平时一般不穿，穿了也会拿掉全部的标志。虽然作训服确实很耐用，但是这毕竟是我青春的一部分，而且用坏了现在也没地方修更不可能卖，所以我更愿意穿我平时干活的衣服。不过老何坚持要求，我也只能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