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忠肝义胆，方童梓奇思妙想
秋日的微风就像酷暑夏日时嘴里的冰沙，凛冽的冬风中手里的暖茶，总是舒适的让人无法言表。
九月二十日辰时四刻，行川府衙门后堂。
李环闻言紧着跪下对林无为说：“既然定心为大人效力，自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林无为面色和善，两步跨到近前扶起李环说道：“李掌柜既然有此决心，本官也定不会让李掌柜身陷险境，事成之后不知道李掌柜想要什么？”
李环连忙起身说道：“多谢大人，小人自幼便想为朝廷效力，奈何家中尚有基业需要继承，如今大人施恩不嫌小人愚钝，小人定当万死不辞，更是未敢奢求回报。”
林无为轻轻拍了拍李环得肩膀说：“为朝廷效力，朝廷也要给俸禄的，若是李掌柜能将此事办妥，本官出面将苏家宅院及部分商铺低价转让给李掌柜如何？”
李环躯身说道：“小人惶恐。”
林无为摆了摆手说道：“先这么定，李掌柜出门之后，还是要多多向钱毅钱掌柜学习啊。”说完转身坐回主位。
李环作揖说道：“小人明白，小人告辞。”说完告退而去。
此时后堂内仅剩林无为方童梓两人。
林无为说：“李英勇？”
方童梓一侧点头说道：“是的，先代渡口总账房一职，公子认识？”
林无为说道：“听吕明曾经说过此人武艺不错，怎么还会做账？是一个人嘛？”
方童梓笑着点头说：“正是此人，李英勇有勇有谋，文武双全，是个人才，童梓也是想趁此机会将他拉拢到公子身边，为之后做打算。”
林无为浅笑一下看着方童梓说：“比你如何啊？”
方童梓嘿嘿一笑说道：“不及也，此人揉肩捶腿之技不及我也！”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少顷林无为又问：“雷仁如何？”
“神情有所缓和，但是仍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方童梓回道。
林无为说：“案子先不结，等抓到真正的幕后之人，平定隐患之后，在为雷家母子正名吧。”
这时方童梓眉头微紧说道：“公子，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现在连他身份是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任何证据，如何定罪啊？”
林无为却笑着说：“我们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啊。”
“公子是说钱毅？”方童梓说道。
林无为点头认同的说：“正是钱毅，能不能成，就看李环办不办的了这事了。”
方童梓说：“公子不会只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吧？”
林无为说：“那是自然，等下我修书一封，你派人偷送雷仁至京城张耀文处，见到书信，张耀文自会帮忙查找此人。”
方童梓点头说：“京城宰相大人的耳目众多，此人如此不凡，想必宰相大人早已了如指掌。”
“还有就是七年前与苏家同时期兴起的还有那几家？”林无为问道。
方童梓说：“这七年里，年利润白银万两以上的富豪算苏家共有七家，分别是：苏、许、冯、陈、蒋、尤、龚。这七家。”
林无为点头：“留意这七家前后有没有可疑之人前去。还有过几日稍稍放出去苏家的几间铺子，看看有什么人再竞抢。”
方童梓点头，又问道：“公子，还有何事吩咐？”
林无为说：“暂时有这么多，你还有什么想法？”
方童梓摇头地说：“没有，不过公子，我一直有一事不明，就是这幕后之人‘画仙’他是如何得知附属富商每年的经营情况呢？怎么能确保富商们每年上缴的利润是正确的呢？”
林无为捋了捋胡须说：“你是说他们每家都有一个监视之人？”
方童梓依旧摇头说道：“大人，每家一个是不是太惹人耳目了，就像雷家苏家，并没有发现这样的人。”
林无为继续说：“那就是富商之中有他的亲信之人。”
方童梓点头说道；“有可能。”
听言林无为先是剑眉一蹙，神色严肃，两眼一定，恍然大悟，直接站起来双手捧住方童梓的脸，现在的心情恨不得亲上去两口，大笑着说道：“童梓！童梓！你怎么想到的？”
方童梓此时浅浅一笑。还装模做样地说：“公子你在说什么呀？”
林无为踢了他一脚说：“还装。”
方童梓傻笑着说：“我就也是将这两个案子联想到一起之后，突然冒出这么个怪异的想法。”
林无为点头说道：“不无可能，其实钱毅才是‘画仙’在行川的监督人，孙先良的账本改的也不是渡口的账，我行川商号多走水运，孙先良在渡口汇总记录各家商号的货运数量，只要特别记录好附庸这几家富商的货运数量，也不难推测出他们的一年利润。之后再由钱毅的商船转移出去，如若类似苏家这种本地商铺只要查账即可。”
方童梓点头说道：“妙啊，妙啊，所以我们派李英勇去查渡口账目根本就是白费功夫，不仅渡口账目一点问题都不会有，其他几家所有的账目都不会有问题。”
林无为捋着胡须说：“是啊，账目根本就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的利润，不翼而飞。”
方童梓突然话风一转的问道：“公子，不知道公主是否认识‘画仙’？”
林无为摇头说道：“问过了，闻所未闻。”
方童梓叹一口气说道；“那现在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了，我甚至都开始相信此人会不会真的是苏连柳杜撰的。”
林无为说道：“按照你的推论，孙先良是被谋杀，那说明此人一定存在，不过现在更复杂的是，钱毅、白鹤观、李四张三一伙与‘画仙’此人四者之间的关系。”
方童梓说：“公子，这四者关系极难猜透，而且白鹤观白止谋杀孙先良之事公子两个月前已经上奏朝廷，但是至今还没有回应。现在我们在这四方势力中，只能接触到钱毅，但是钱毅又狡诈异常，滴水不漏，我们该怎么办？”
林无为捋了捋胡须说：“猜不透，那就不猜，我们直接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