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归气,千云帆脱胎换骨
休养了几天千云帆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只是他情绪上却依旧有些消沉。
“喝点?”惊尘将一个白玉酒壶递给千云帆,“燕京佳酿。”燕京那个地方的糯米长得特别的好,粒粒颗粒饱满圆润,精酿出来的酒更是甘甜且口感柔和的。
千云帆稳健的接过惊尘递来的酒壶,而脸上的愁绪似乎也并没有得到好转。
看来这一次任务所发生的事情对千云帆的打击还是相当大的。毕竟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眼前被伤的遍体鳞伤自己还什么都做不了。
为此惊尘也是感慨的觉得还好自己没有喜欢的人,要不然以自己的性子估计也是一个大情种,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多难受啊。
美酒佳酿入喉的一瞬间千云帆内心的愁绪就再也绷不住了,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这样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也会有借酒消愁的一天。
看着这样的千云帆如此的低沉如此的消极,惊尘的心里也刺挠的很非常的不是滋味,想她就去找她这句话惊尘是说不出口的。
毕竟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若是一切都那么简单的话就好了,可以抛开一切去拥抱所爱之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只是在这个世界似乎很难做到。
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两股势力相冲突,浩海和皇天可以说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若是千云帆想要见到灵鹤就得越过千山万水,闯过千难万阻去到皇天的教皇殿的话,可皇天高手如云,那么做无疑就是去送命的。
惊尘静静的看着千云帆毕竟对他来说千云帆就像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他自幼父母在战乱中去世了,他被千云帆的父母收养跟着千云帆一起长大,而在几年前千云帆的父母在出了一次规模较大的任务经历了战乱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自那之后千云帆和惊尘就相依为命了,两人就像是亲兄弟一般,虽然惊尘是千云帆的亲卫,千云帆却拿他当亲兄弟一般的看待。
片刻之后千云帆扭头看向惊尘,“你说一个人运气背到极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看得出千云帆问的很认真。
若是灵鹤与运气背这三个字不沾边的话,那么定然是能够好起来的。
想着这些千云帆眼神里的认真逐渐的转变为了一种坚定,而那样的坚定就像是他在笃定灵鹤不会有事一般,可是他的内心却又是极其的害怕的。
对于他来说这天里他的担忧似乎也与他此刻的生活状态成了正比,千云帆此刻心里的忧愁已经完全的显露了出来。
千云帆浅蓝色的长发些许的凌乱,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疲惫。心里纵然有千丝万缕的愁绪此刻也在他的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惊尘什么都不敢问,毕竟对他来说就算自己问了千云帆这样的状态又能够给自己什么答复呢?何况这些天里他似乎也在思考着一些问题。
再者惊尘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若是自己说的多了千云帆似乎会更难过的,为此还是让千云帆自己去内部消化的好。
说多了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甚至说多了还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运气就算背到了极点也一定会有转机的,没有人的运气会一直很好,也没有人的运气会一直很差。”惊尘说着将手里的酒壶往嘴边送了送,米酒的甘甜和清香顿时倾注于他的口腔。
这样的酒香也就只有燕京的糯米才能够酿造出来了,惊尘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只是一旁的千云帆却依旧那般的颓废。
看来这样的美酒以千云帆现在的状态就没有办法去好好的品尝了。
坐在这小平房的房顶上俯瞰着浩海的万家灯火,千云帆的心中似乎迷上了一层难以描述的感觉,晚风吹过来,浩海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眼看都快要入夏了再冷似乎也冷不了几天了。
那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似乎是一种沉闷,看着万家灯火通明就让人觉得是一种团圆的感觉,可这样的感觉对千云帆来说属实是难受的有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大体是有些想家了,他沉浸的思考着自己在那个世界的亲人还好吗?
在那个世界他的父母是很开明的长辈,而这个世界自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母,看来原主似乎也是一个悲哀的角色呢。
父亲是一个很能够理解自己想法的长辈,总是能够和自己一起在闲暇的时候撸串,在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一起喝点小酒谈谈人生。
而母亲也是一个及其和蔼的人,总是无时无刻的支持自己的想法,也愿意让给自己提供条件去实践。
他原先的家庭美满幸福,却应为那一次不幸的车祸,改变了一切。
而如今自己在这边的情况甚至是能力都还没有琢磨透,更别说是去琢磨这个世界了,发生了这个意外在那个世界的家人也一定很悲伤吧。
想着这些千云帆再次猛灌了一口酒,这样沉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而那个与自己来自一个世界唯一能够给自己提供安全感的人现在却是生死未卜,自己还无从探究对方的情况。
想着这些东西夜里的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千云帆的脸颊,将他唯一的一点醉意也给吹没了。
看来这晚风也不希望他借酒消愁吧,毕竟酒精只能麻痹他的大脑不能解决他的忧愁,想着千云帆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回去休息了。”千云帆撂下一句话转身就往小平房的屋内走。
他现在有伤没法飞身下房顶,只能老老实实的去爬楼梯了。
这种彻骨的伤是很难运气的,容易伤口开裂。一旦裂开了还容易感染,为此这段时间里的千云帆还是会认真的对待自己的伤势的。
这些天里千云帆十分的迷茫,这个世界似乎比他想像的要复杂的多,光是依照原主留给自己的那些记忆影像做参考去摸索还是很难存活下去的。
经历了这些之后千云帆也深刻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杀戮,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吃人的世界,自己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丧失生命,想要够活下去的第一原则就是杀戮。
没有办法改变别人的想法,那就以杀制杀,把想要杀掉自己的人除掉,自己就能够活命。
这个道理灵鹤似乎已经明白了,为此她才能够那般果断的下手的吧。
可以杀制杀就完全的违背了浩海的理事准则,杀戮是无止休的。为此对于浩海的人来说和平似乎比杀戮更加的管用。
千云帆躺在床上,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心中想着,灵鹤一定是会没事的吧。
虽然他的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对于他的心里却也依旧是惴惴不安。“千诺你说她会没事的吧。”千云帆坐起来看着一旁的千诺。
而千诺只是一个体现人偶啊,他不会说话更没有思想,也就不给千云帆做出任何的答复了。
看着千诺无动于衷千云帆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个苦笑,可这个苦笑却扯痛了他的嘴角。他真的难以接受这一切,以一个正常人的三观来看待这个世界真的就很容易让原有的三观支离破碎的。
“睡了睡了。”千云帆说着翻身背对着千诺,该睡觉了,明天开始恢复自己的正常作息,他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浩海不能没有他,虽然说这个世界没有他照样能够运行,但是浩海要是没有那个意念坚定的千云帆却一定是会完蛋的。
想着这些千云帆也就安稳的睡去了,小斯的话也深深的印在了千云帆的心里,为了那些依靠他的人而好好的活着,消沉了很久的千云帆一下子也就想通了。
他不光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还要在这个世界上闯出一些名堂来,没准自己成神了就能够回去了呢?一连串的想法在千云帆的脑子里冒出来,想着想着千云帆也就累的睡着了。
夜晚的风吹的窗户啪嗒作响,窗下的蛐蛐声也不听的长鸣,千云帆反倒是睡得及其的安稳。就像是给他一种乡村夜晚的感觉,宁静的只有虫鸣和风声。
生活在浩海或许是一件蛮幸福的事情,整个浩海看起来就是一幅画。有山有水层峦叠嶂的,看着就像是一幅水墨画。
春天的浩海是杨柳依依莺歌燕舞的,夏天的浩海则是绿树庇荫郁郁葱葱的,然而到了秋天的时候浩海就是硕果累累麦浪层叠,到了冬天的时候浩海则是白雪皑皑梅花幽香,这不就是一幅多变的水墨画吗?
四季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幅四季图。
为此千云帆便是想要去守护住这些美好,而只有强者才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有话语权,强者恒强这个词在这个世界展现的也是淋漓尽致的。
第二天千云帆也是起了个大早,窗沿上的霜都还未褪去呢,今天他打算招集整个颜部的人来开一个会,顺便从他们的口中打探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消息。
既然有半神级别的强者的存在,那么异人也就是异能者定然也是有阶级的区分的。
“惊尘你去安排一下,一会儿开一个颜部的紧急会议。”千云帆说着一边刮着自己那一脸胡茬子,一边对着一旁还未完全睡醒的惊尘说道。
惊尘也只是半梦半醒的点头,“嗯嗯嗯。”惊尘说着像个游魂一般的往外走去,来到门槛处砰的一声让门槛绊倒了,“哎呦卧槽啊!”惊尘惊呼一声之后突然惊醒过来。
看来昨天晚上他没有睡好,惊尘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来的怎么出现在千云帆的房间里。
他回头看了看千云帆,好在千云帆没有什么反应,他应该是没有看见吧,没看见就好惊尘吹着口哨离开了,毕竟都是好兄弟不然这当着千云帆的面出丑,这多没面子啊。
千云帆也只是无奈的笑笑他也不戳穿他,只是惊尘是搞笑男这件事实锤了,他就像陈烨一样。
看来这个世界的千云帆和惊尘的关系铁的就像是那个世界的千云帆和陈烨一般的好。
或者说惊尘就是这个世界的陈烨,为此千云帆的内心也就多了些许的慰籍,起码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快快快,开会了开会了。”那些颜部的小斯们都匆匆忙忙的前往颜部的会议堂,看来千云帆的名誉整个浩海还是很强大的。
对于颜部的人来说千云帆就是整个颜部的希望,也是整个颜部的依仗。
“千面大人您能好实在是太好了。”“您不在的这几天我们颜部简直是群龙无首啊。”颜部的成员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向千云帆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千云帆坐在那张会议堂最前方的椅子上,看着他们,“都静一静,我明白大家的感受,我也知道我那样做很不负责任对不起整个颜部,之后我会努力的治理颜部,协同其他两部的统领将浩海治理的更好的。”千云帆说着神色种的淡定和沉稳似乎也很拥有说服力。
看来这些天的沉寂也让这个年轻人进步了不少,颜部的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者也是充满了欣慰的,毕竟他从上任开始就一直有一些老人很不满。
毕竟那些老人从一开始对他就有些不满,毕竟自己在颜部都已经待了几十年了,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当上了颜部的统领,自然是会有人很不满的。
可今日他们看见这样的千云帆心头倒是一紧,在千云帆身上看到的是更甚于以往的沉稳,以及及其稳定的情绪,“这些日颜部发生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也会想办法去把那些事情解决。这些天让大家失望了,我很抱歉,有意见可以尽管提出来。”
千云帆说着用一种坚定却又平静的神色扫视着底下的,这样的千云帆居然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底下的人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样的凝视他们在千云帆的身上看到了他的父亲的身影,前任颜部统领,他是一个很有魄力的男人,那时候的颜部就是在那样的男人的带领下成功的在三部中脱颖而出的。
经过了一个中午的商讨千云帆大概明白了异人在半身之下还有几个阶级,由上到下分别是岳宗,镇灵,铭华,千汇,照海,而在半神之上的阶级是明言。
道骨的净化的逐渐的进阶,白色的道骨是照海,青色纹路的道骨是千汇,蓝色纹路的道骨是铭华,紫色纹路的道骨是镇灵,红色纹路的道骨是岳宗,银色纹路的道骨是半神,金色纹路的道骨是明言。
这么看来的话千云帆大概是可以判断自己目前是千汇阶段的异人,青色的纹路就像是一根藤蔓一般缠绕在道骨上,蜿蜒盘旋着,他的道骨晶莹剔透的,看起来没有多少杂质。
对于异人来说修练就是将道骨提纯,只有纯度极高的人才能成为强者。
只有道骨纯净的人气才能够更加的纯净力量也就更加的纯粹,气也就能够更加的浓厚,就像是一锅汤越熬越浓,气也是越炼越纯的。
“行了,都散了吧。”千云帆淡然的说着神色中带着的是一种沉稳的平静。
看来这一次千云帆是真的认真了,毕竟对于他来说他现在活着的意义就是成为这个世界上排得上号的强者,并且化解浩海与皇天之间千百年的恩怨。
若是有双发一天恩怨化解了,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也是一个未知数。
“云帆你在想什么?”惊尘也搞不懂为什么千云帆一夜之间变得比以前还要沉稳,甚至带着几分的杀气,那样的杀气出自他的内心。
就像是斩杀掉了自己的过去一般,那个过去的千云帆似乎真的死在了昨夜。
千云帆翻着那些还没解决事情的的文书,“水患这么严重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上报?”千云帆说着微微蹙眉,看着文书上写着的字字句句千云帆只感觉一阵头疼。
暗部与药部都属于后勤,而颜部属于外勤。三部互相分工才让整个浩海运行的如此的正常的。
在浩海的内部很多事情坊主来不及处理的事情也会交给三部统领处理,当然那些事情指的是浩海的自然灾害的问题。
大概的规律就是坊主治理的是三部的事情,而三部再去处理民间上报的的那些事情,当然三部之下还有八坊和十二间。
这样细致的规划才能够让问题解决的更加的精湛,更加的完美无缺,也能够让坊主及上三部的统领的压力更小有些。
惊尘的神色中也充满了无奈,“坎坊的领班上报说造大坝的银两远远不够才迟迟没有动工的,那些天你不也那样吗,就一直没有去解决呗。”惊尘说着露出一个表情,大概意思就是给你个眼神你自己去领会。
见对方这么说千云帆也只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看来这一次自己也有锅。那么他也就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了。
这其中千云帆也有疏忽自然是不好开脱的,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去好好的把这些事情处理了。
看来银两的问题自己还是要尽快上报的,毕竟水患的事情还是很严重的拖着只会影响两岸居民的生活甚至严重的还会危及浩海部分地区的运作。千
想着这些千云帆火速的起了个上报给坊主的文书的稿子,好在原主的字写的很干练而且也已经练出来肌肉记忆了。
也正是那肌肉记忆让千云帆此刻的字写的是及其的秀气,千云帆也是第一次写出这样的字他还是很欣慰的。
皇天
灵鹤坐在窗边的飘窗上的坐垫上往外看,从这个角度皇天看起来就像是那个世界的中世纪的蒸汽时代。
看起来竟然有些莫名的唯美和治愈,特别是在傍晚的时候,飘窗上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的是一本看了一半的书和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皇天的皇都看起来与那个世界的中世纪蒸汽时代鼎盛时期的贵族大相径庭,看来皇天的发展似乎真的及其的迅速的。
与隔壁的浩海相比似乎更能够满足大部分人的物质需求的·,只是还是会有一部分人去向往浩海无忧无虑的生活的。
也不知道现在千云帆怎么样了,他回到浩海之后有没有受罚。
千云帆的伤好了吗?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要不是现在的灵鹤伤到道骨了没法出任务她定然是会想尽办法去探究千云帆的消息的。
“窈窈啊,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啊。”鹤羽梵笑盈盈的说着手里端着一个碗走进来,毕竟道骨开裂这种事情还是很少见的,至于会不会什么后遗症目前也不为人知。
灵鹤扭头看向鹤羽梵,“阿母我没事。”灵鹤说着脸上的神色带上了几许的无奈,她也感受到了这个母亲似乎对原主是特别的疼爱的。
为此灵鹤也没有再拒绝鹤羽梵的好意和疼爱,“阿母我不想让道言进我的房间了,他一个大男人这不太好。”灵鹤说着眼神中带着的是不自在。
这里是她的闺房一个男生总是进进出出的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说的也是。”鹤羽梵说着把手里的碗递给她,“这冬虫夏草乌鸡汤我特意吩咐厨房做的给你补补。”
灵鹤接过碗看着碗里那金黄色的鸡汤她陷入了沉思,那个世界的妈妈也爱给自己炖鸡汤,鸡汤的颜色也是金黄色的。
如果妈妈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活得好好的似乎也会很高兴的吧,想着灵鹤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放进嘴里,鸡汤的味道激起了她复杂的情绪,她现在的心里遗憾交杂着欣喜。
“鹤鹤我给你买了闵香居的蛋糕。”道言正一脸欣喜的提着一个甜品盒子从外面走进来笑得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在看到鹤羽梵的时候道言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的紧张以及不知所措,“伯伯母。”
毕竟道言平日里看起来还是很稳重的,此刻的他显得有些及其的不稳重他担心自己在鹤羽梵眼中靠谱孩子的形象会有所折损。
鹤羽梵似乎也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无奈的笑笑,“我还有事情要忙,阿言这些天还是要麻烦你多照顾窈窈了。”说着鹤羽梵转身出了房间门,路过道言身边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姨母笑。
不是说好了帮自己跟道言说说不要随便进自己房间的吗这又是哪一出啊。
鹤羽梵刚出灵鹤的房间楼道里就传来了满足且猖狂的笑声,灵鹤也是十分无语的,看来这巫祝大人是一个搞笑女甚至有些不靠谱。
道言看着灵鹤的神色开始有些不自在脸颊也开始微微泛红,“鹤鹤那个你爱吃的蛋糕。”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圆桌上。
此刻房间里的气氛也是尴尬到了极点的,毕竟道言的心思似乎已经被鹤羽梵看穿了,虽然没有挑明但是大家也都明白。
看来千云帆初来乍到这个世界是懂怎么自动分配情敌的。
此刻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充斥着尴尬,“要不出去走走?”道言率先发话试图打破这场尴尬。
灵鹤的目光在道言的身上上下大量这,接着便是一阵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