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之祈愿
眼见四下无人,灵鹤便开始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孩子努力找到我吧。”那深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的那一刹那,灵鹤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恢弘神圣而不可侵犯,那股声音的力量似乎可以直接到达她灵魂的深处,直击她的精神海。
像是一种神圣而强大且具有穿透力的光。没错就是光,那样的声音给人一种透明却又明亮的感觉,就像是光一样。
可那样的声音似乎也只有灵鹤能够听见,毕竟街上的那些行人似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而那股力量就像是种子一般扎根在她的灵魂深处,她每往前踏出一步这种子的根就多增长一分深深的驻扎在她的精神海里,而那股力量却又强大到能够隐藏气息不被任何人察觉甚至。
来到塔顶的时候灵鹤几乎消耗了一大半的体力,塔顶是一个带着穹顶的天台,天台的正中心就是那个祭台,说实话这个地方是灵鹤来这里之后第一次来。
这个地方在平民的眼里是神圣的,可在贵族的眼里就是一个类似于宗祠的地方。
也顾不得吐槽疲惫,灵鹤便在灵位前的垫子上跪下,她确实对不起皇天,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她想救千云帆,又不想让道言掺和进来那么她就必须去承受这些东西。
在这里跪的也是心甘情愿,为此她也就没有任何的怨言也没有任何的羞愧。
那么接下来的三天她都得在这里待着,才能够显得她的心诚。
她全身上下布满的伤口似乎就像是几万根针在扎她,又痒又疼。道骨上的裂缝也是钻心的疼,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没有了道骨的加持一股强力的饥饿感袭来,拥有完整道骨的异能者是可以长期不进食的,修道者以气息来调节自己的生息,而道骨不完整的人则没办法完全用道骨来调养生息。
这一点灵鹤是真的没有想到的,看来这三日只能耐着饥饿了,毕竟对她来说一旦接受了这个处罚就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不是她不能离开而是她没办法离开,来这里接受处罚的皇天贵族在上塔之前都会被打上一道禁制,直到完成处分禁制才会被自动解除。
若是没有完成处分就想要离开的话,就会有气形成气墙将他们与外界隔绝,直到处分结束,如此看来灵鹤就算是再饿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还是安安分分的接受处分吧,对于其他的灵鹤也是无能为力的。
看着面前的那些灵位灵鹤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的无可奈何,毕竟对她来说或许那些只是一些灵位,但是对于皇天的人来说这些灵位或许是一种神圣的信仰。
说实话对于灵鹤来说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她也是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一次性杀了这么多人,一种剧烈的精神冲击不断的刺激着她的脑神经。
她的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崩溃可又正故作淡定,毕竟那种血腥的场面真的就是在刺激他的脑神经,画面极度的血腥且恶心,不断的刺激他的脑神经。
对于灵鹤来说她得一边假装镇定一边又得忍受着那种剧烈的恶心感。那样的场面她比起害怕反倒是觉得有些恶心。
看着这些灵位她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毕竟对皇天来说所谓的圣神如果要用人类的生命和鲜血来祭奠的话,这里跟撒旦的殿堂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是皇天的子民们认为那些灵位继承着前几任教皇和巫祝的遗志,可以说一种极其的神圣的存在罢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种传承了上千年的信仰,也是不可触碰的神圣的存在。
每一任教皇和巫祝都带领着皇天的子民们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也是从上一任教皇开始皇天就此进入了工业时代,他们的生活水平也开始逐渐的提升了。
对此这些灵位对他们来说就是圣碑一般的存在,而教皇和巫祝也是神圣的象征。
而灵鹤身为圣女,也就是下一任教皇的继承人,她在皇天也是备受尊敬的,何况她现在还入选了新的七杀。
此刻灵鹤也认为既是自己犯的错自己就应该去独自承担后果,哪怕她是教皇的女儿也必须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何况这一次这件事对于皇天和浩海来说都是一件极具打击力的。且都是精神上的冲击,放在整个大和世界史上都是相当炸裂的,
这件事情在皇天的将士们眼中自己还不如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实在是有些羞愧了同时也证明了皇天后继有人。
而在浩海的人眼中就不一样了,他们认为自己的敌人培养出了一个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个不怕死的人她还有什么是可以畏惧的呢?不畏惧死亡敢直视全人性弱点的人永远是最恐怖的。
正因为如此灵鹤的名字也已经在浩海内部传开了。这样的一个小姑娘甚至能够让经验丰富的异能者都不寒而栗。
好在除了千云帆之外浩海到目前还没有其他人知道灵鹤道骨受损。这也就是说灵鹤目前还是很安全的,毕竟道骨受创对于一个异能者来说是一件及其致命的事情。
道骨的恢复能力虽然强却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甚至几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里的灵鹤是最脆弱的。
而此刻在千云帆的心里灵鹤似乎已经成为了一根刺,那根刺尖锐无比直直的刺在了自己的心上,那根刺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已经成为了逆鳞一般的存在。
千云帆的心中谨记那个女孩为自己拼过命。他此刻也已经将那个女孩刻在了自己的心里,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的不止是这些。
低头看着自己左肩上的剑伤,沉思了片刻之后他感觉那个伤口似乎也并不疼,那道伤口看起来反倒像是对自己的一个警醒,这些年里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够受这样彻骨的剑伤。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人生一眼到头的普通男子,从上学到大学毕业再到找工作然后到不情愿的结婚且顶着压力养家生活最后到死亡,那样的一生可以说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他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而那次车祸就像是一个触发隐藏副本的开关,把他和这个世界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同时灵鹤就像是他带入这个世界的羁绊一般,目前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他所熟悉的人似乎只有灵鹤了,甚至可以说灵鹤与他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熟悉。
灵鹤也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神秘感和探索欲,那两种欲望让千云帆不断的想要去主动的靠近她,想去了解她的一切,他甚至一度怀疑灵鹤本就与这个世界有着关联。
而自己则是将灵鹤和这个世界完全联系在一起的羁绊,只要他与灵鹤相遇了,他们迟早也是会来到这里的,只是想不到的是那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毕竟灵鹤似乎天生就对这个世界很熟悉,甚至让他觉得灵鹤与这个世界在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灵鹤已经成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能够获取到安全感的人了,纵然自己也并不深入的解她。
而这道剑伤却已经将他们两个人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在未来他们定然还是会有很多的交集的,那么来日方长且拭目以待。
看来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句话并不是空口白话,皇天和浩海终究还是一体的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虽然这个世界严重的两极分化已经延续了上千年,但是它终究还是要合并的。
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律就是讲究一个和字,太极的阴阳调和,便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这个世界的规律和变化。
这些年里双方能够相安无事也是因为和字,虽然不是一家双方却也都希望能够和平共处,只是双方都想要统领一方水土,为此也就谁也不让着谁了。
千云帆在床榻上沉思了很久,或许对他来说这个世界很简单却又很复杂,拿简单的说就是这个世界的组成就是太极的阴阳,而复杂的是其中的千变万化,世界上阴阳对立的事务太多了。
对此他眼里这个世界实在是让他琢磨不透,他只是一个屌丝男大,一夜之间要适应这么多东西,他的压力实在是有些大。
千云帆能够确定的是灵鹤似乎只会对自己这般拼命,难道她的想法与自己是一致的吗?
下一秒千云帆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若是灵鹤在自己的身上寻找安全感的话压根不至于赴死,而是应该去依赖自己在自己的身上去寻找安全感。
而不是去为了救自己而受重伤付出性命,甚至不惜损伤自己的道骨,道骨可以说是异人修道的一个根基,若是根基受损了开裂事小,粉碎就是一件大事了。
道骨粉碎的异人轻则会半身不遂,重则直接饮恨西北。
这些千云帆在藏书阁翻书的时候都看到过,为此他才会担心灵鹤此刻的安危。
特别是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去探听皇天的消息,就像是在黑暗中明明知道有危险,自己却什么都看不见,哪种心慌和手足无措对千云帆来说似乎有些窒息。
若是在没有完整道骨保护的情况下一个异人是最容易死亡的,道骨可以说是一个异人的生命保障,如今的灵鹤就像是失去了保护机制一般,随时会被这个世界给淘汰掉。
若是灵鹤销声匿迹一段时间静静的等待道骨的恢复,她应该就能够安全的度过这段最脆弱的时间段。
千云帆转动着控制千诺的链子,千诺便随着他的操控开始摆动,而且摆动的可以说是毫无规律,看的出来千云帆此刻有沉重的心事。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榻伤,眼神中也显得无比的空洞无神,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灵鹤在他眼前伤的遍体鳞伤甚至还差点丧命的画面,而那时候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一种剧烈的打击,看着她将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斩杀也是一种折磨。
更多的可以说是一种窒息的心痛,千云帆还只是一个男大学生,心智自然是没有原主成熟的,为此面对这种窒息的心痛,他能够做的也就只有逃避了。
灵鹤或许也正在经受这种折磨吧,毕竟她也是第一次杀人,只是灵鹤比他明白,这些都是迟早的事情,为了双方各自的利益,有杀伐的再所难免的事情。
只是接受这些对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只是这个过程很痛苦很折磨心智,甚至回很漫长。
千云帆在床榻上躺着,双目无神的望着房梁,这两日他一直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可把照顾他的小斯急坏了。
所有浩海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也都觉得千云帆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任务失败了,而且派上船的人只有千云帆自己活了下来,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精神上巨大的打击。
为此千云帆为了去逃避那些才这样一蹶不振的,一个优秀且强大的异人,他一直都在完美的完成任务,且无一失败,若是有朝一日突然失败了或许换做是谁都会接受不了的吧。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千面大人您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吧,我们都知道对于本次任务的失败您的打击是最大的,可您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您的伤还没好呢,整个浩海还想要您。”小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说着还将手上的托盘往前递了递。
托盘里放着一碗肉茸粥,千云帆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现在吃一些这样的粥类是最合适的不容易伤到胃。
虽然千云帆此刻可以动用气来维持自己的机能,但是以他现在的这个状态别说是运气,他能够不多想就不错了。
千云帆翻身背对着小斯,此刻似乎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的心情吧。
“大人,您就吃一点吧,就当是为了那些需要您的人。”小斯再一次劝说,看来千云帆对于他们整个浩海来说都是及其重要的存在。
若是自己的主子倒下了他还能依仗谁呢?整个颜部的异人都是千云帆的下属,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所能够拥有的财富和自由都是千云帆带着他们打拼出来的。
为了那些需要自己的人?灵鹤也算吗?千云帆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翻身坐起来,看着小斯并且与他对视了两秒。
千云帆眼中带着的是平静,看起来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完全失去了昔日的犀利和英气。
那小斯却是被千云帆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嘀咕道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吗?这般死寂的眼神似乎比起平日的千云帆还要更恐怖一些。
突然千云帆端起托盘里的碗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这却把小斯吓了一跳,不过好在是吃东西了。看来千云帆的心思还是不要肆意揣测的,反正也猜不到。
千云帆此刻想的却是自己可不能饿死了,若是自己饿死了就不知道灵鹤的情况了,灵鹤用自己的命去赌他的命,若是自己从任务中活下来了,却死在了消沉中那灵鹤的伤就白受了。
小斯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千面大人您慢点吃,别噎着了。”他说着一脸担忧的看着千云帆,毕竟这几日的千云帆实在是有些不太正常。
看来那次任务的失败给千云帆的打击可以说是比他们想象中都要巨大的。
“吃完了,你先出去我要休息了。”千云帆地城的声音响起,说罢就躺下背对着小斯,这些天里他不光是不吃不喝他还不眠不休,为此他此刻的精神消耗也是巨大的。
小斯没有说话也只是平静的盯着千云帆的背影看看几秒,接着深深的叹了口气,端着托盘出去了,跨出门槛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这些年里千云帆对自己不薄,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赏给自己一些,为此看着千云帆这样小斯的心里也很难受。
“千面大人怎么样了?”另一位穿着黑衣服长得俊俏的男子腰间别着剑正大步的走过来,见到小斯的脸色不太好也就露出了一脸担忧的神色,他平静的对小斯询问道。
小斯看见男人也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惊尘大人,千面大人他不太好好几日不吃不喝也不睡觉,不过今天吃东西了现在已经睡着了。”惊尘是千云帆的亲卫,跟着原主快九年了,虽是千云帆最亲密的下属关系却好的如同亲兄弟一般。
这些天的事情惊尘也大概听说了,他想不到的是灵鹤居然能够有那样的胆魄。
了解了千云帆此刻的概况之后惊尘轻轻的拍了拍小斯的肩膀,“你先去忙吧。”自己不过是出了一趟任务就出了这么个事情,看来这一次对千云帆的打击可以说是及其的大了。
千云帆一直都喜欢皇天的那个灵鹤姑娘,而灵鹤姑娘也似乎对他挺有好感的,只是这一次闹出这样的事情千云帆的心里也一定是很不好受的,这个秘密也只有惊尘看的出来了。
只是这个秘密惊尘不会告诉任何人,毕竟对于他来说千云帆能够有一个喜欢的人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眼前遍体鳞伤,属实是一件相对痛苦的事情,惊尘虽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他却能够明白千云帆此刻为什么而痛苦。
皇天都城
“都三天了,接近正午了窈窈怎么还没回来啊。”女人正一脸担忧的看着灵震宗,毕竟那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女儿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别人不心疼她都不可能不管不顾的,在灵鹤受罚的这三天她的心都是揪着的。、
现在三天过去了,都到正午了按理说她应该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现在身上还受着伤呢。
灵震宗无奈的摇摇头,“窈窈这孩子倔的很啊,若是她那时候服个软我也就不用狠下心去罚她了。”自己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就是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若不是这一次这孩子执着的很,自己也不会罚她的。
那女人正是灵鹤的生母整个皇天的巫祝鹤羽梵,“不行我得去看看窈窈。”她说着从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椅子上站起来。
“来人快跟我去通天塔。”鹤羽梵说着脸上充满了焦急,自己可就只有灵鹤这么一个女儿若是有了个什么好歹自己可怎么办。
道言见鹤羽梵一脸焦急便连忙上前,“伯母我跟你一起去。”他说着扶着鹤羽梵,此刻的鹤羽梵由于过度的担忧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若是灵鹤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对于整个皇天的未来都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好,快快,我的窈窈啊。”鹤羽梵平时是一个很刚强的女人,唯独在这时候她却是显得及其的脆弱,毕竟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有个好歹整个皇天可就断香火了。
灵震宗也很担心,可他为了稳住整个皇天的人心他也只能冷静的去等待了。
这些年里灵震宗和鹤羽梵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才将灵鹤拉扯大的,导致现在的灵鹤眼中父亲就是一个老顽固,强硬的很,而母亲却是一个及其宠爱自己的母亲。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来到了通天塔,道言带着几个小斯率先一步哼哧哼哧的爬到了塔顶的时候道言几乎用跑的速度来到灵鹤的身边,“鹤鹤!”他一把将灵鹤搂在怀里,脸上的心疼似乎都要溢出来了。
此刻的灵鹤正倒在垫子上气息及其的微弱,四肢冰凉,近乎昏厥。“这是低血糖了?”道言为灵鹤把脉之后脱口而出,怎么会低血糖呢?
鹤羽梵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毕竟身为一个接近半神级别的异人,她怎么会不明白呢灵鹤伤到道骨了,可她此刻却是及其的冷静,毕竟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万万不能声张,若是传出去对灵鹤会有致命的伤害。
看来这一次灵震宗也要有麻烦了,灵震宗虽是皇天的教皇却也是出了名的妻管严,鹤羽梵这次定是要闹上一闹了。
“先把窈窈带回去。”鹤羽梵说着抚摸着灵鹤的脸颊,眼神中流露出的也是心疼,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病成这样试问天下哪个父母不心疼?
道言稳健的抱起灵鹤并将她的脑袋依靠在自己的胸口,一股淡淡的雪松的木质香扑面而来,这样的香味只有离得很近才能闻到,这股干净的木质香让灵鹤觉得很安心。
“道道我好冷,你身上好香哦。”灵鹤迷迷糊糊中不经意的用小奶音嘟囔道,见她这样道言似乎更心疼了。道言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冰做的大手揪了一下。
道言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灵鹤,脆弱的让人有很强的保护欲。
若是那天守夜的人是自己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被带回皇天的内城,灵鹤躺在自己房间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脚暖烘烘的,“阿母我好饿。”她说着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只见道言正用手为她捂脚。
灵鹤有寒症,为此睡觉的时候不管被窝里再暖和她的双脚都是冰冷的,今天是她睡的最舒服的一觉,脚也是暖烘烘的。
而下一刻灵鹤似乎瞬间就清醒过来了,“你怎么在这里!还在我床上!”她的语气中带着的是惊慌失措,毕竟一个大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还在自己床上给自己捂脚?就离谱!
说着她把脚从道言的手心抽出来,塞进被窝一脸警惕的看着道言。
这属实是有些荒唐了,“睡醒了?吃点东西吧,厨房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房间的小圆桌上摆放着的甜品和果汁确实都是灵鹤爱吃的东西。
“伯母特意吩咐我这几日好好照顾你。”道言说着顺手将袜套给灵鹤套上,道骨开裂了,看来这几个月得像普通人那样好好吃饭咯。
灵鹤盯着道言痞帅的脸,看了一会儿,问道:“你发誓你什么都没干?”她说的一脸认真,毕竟她得确保自己没有让这大流氓侵犯。
“噗,我发誓,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我就能力尽失,道骨碎裂,不得好死”道言还没说完灵鹤就扑过去用手指捂住了他的嘴,“欸!这可不能乱说,这样搞得我欺负你似的。”
道言也是下意识的用怀抱接住她,胳膊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腰。
她说罢沉寂了半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们此刻的动作显得很暧昧,灵鹤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快速的将身体往床靠背上缩去却彭的一声撞在了靠背上。
道言伸手温柔且宠溺的的揉了揉灵鹤的脑袋,“我乐意被你欺负。”说着他穿好鞋子下床,灵鹤昏睡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给灵鹤捂脚。
只要脚步暖和了全身的血液才能够良好的循环,为此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做。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臭屌丝,虽不是君子却也不会趁人之危。
这是他道言做人的底线,他想要的是让灵鹤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在一起,哪怕这个过程很漫长,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他也乐意。
望着道言出去的背影灵鹤的心里更是多了一丝的愧疚。
教皇殿内殿
“老婆你别打了,我也不想窈窈病成那样啊,窈窈是我的宝贝女儿我的心头肉,哎呦,你轻点踹。”灵震宗让鹤羽梵打的满屋跑,此刻的他显得及其的狼狈一点教皇该有的气势都没有。
鹤羽梵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身为一个半神级别的强者连窈窈身上道骨碎裂都感受不出来,“不行,老娘今天跟你没完。”鹤羽梵说着操起一旁的腰带就追了上去。
屋外穿着铠甲的侍卫似乎也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个撇过脸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淡定的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