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是谁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转眼就到了返程的日子了，这六天林雪完全没有了消息。她也没有问过高大强好不好或者要不要一起出来玩一下。

    回家了，也许很忙。高大强安慰自己。还是男生应该主动一点：“我们明天几点出发？”

    很快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都行，听你的。”

    “那就下午两点吧？早晨你也可以再陪陪家人和朋友。”

    “好，我两点前到酒店大堂”

    林雪历来不拖泥带水。

    高大强准备洗洗早点睡。毕竟明天开车时间挺长的。

    睡觉前，高大强打开电脑准备快速的灌灌水把今天的码字任务完成了。现在编故事对他越来越轻松了，虽然文笔还是很烂。谁让自己是个理科生呢？

    更新很快完成了，关机睡觉。他注意到有几条留言，估计没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看看究竟。

    有几条留言还是问面粉怎么会爆炸之类的问题，他也懒得回复。

    居然看到了锦书也发来了消息，内容很简单：

    “还在扬州吗？”

    高大强犹豫了一下，回复到：

    “还在。”

    一会新消息来了：

    “要不明天下午见一面？你就不好奇你的忠实读者是谁吗？”

    这下让高大强犯难了。

    他确实很好奇锦书是谁？可是这个时间很尴尬

    “早上可以吗？我下午就要走了？”

    过了很长时间，没有新消息。高大强都快要睡着了。

    “明天早晨我有事，那就不见了吧。”

    “我也犹豫了好久要不要约你出来，本来以为你后天走，下午可以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祝你一路顺风。”

    高大强不知道怎么回复，犹豫了半天决定就这么样吧。先睡觉吧。

    遗憾的是越睡好像越清醒，一直到凌晨一点也没有睡着，自己好像越来越清醒了。

    假期还有两天的，其实后天走也不是不行。到底要不要重新约一下锦书。他倒是没有约网友的喜欢，只是好奇这个锦书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一直追看他的烂小说。她好像对金城也很熟悉，有什么故事呢？

    这些问题折磨着高大强，他纠结要不要推迟一天回程。

    生存或者灭亡，这真是一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是哈姆雷特的。

    走还是不走，这也是一个问题，这好像比汉姆雷特的问题小一点，但是答案不好给。

    高大强索性起床，他自己买的啤酒昨天写字时已经喝光了。他从迷你冰箱里取了一瓶酒店的啤酒慢慢的酌起来。

    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好答案，一瓶啤酒喝完了，好像更清醒了，他也不敢再喝，倒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万一宿醉被查个酒店就悲剧了，假期酒驾肯定差的很严。啤酒下肚撒泡尿就没事了，这是他以前的舍友锤子常说的一句话。那会他们无忧无虑，喝酒真的就像喝水，四个人一晚上喝两箱都没有事。

    也不知道锤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应该快结婚了吧？不知道有没有被媳妇管的不让喝酒。

    他和舍友的关系算不上好。大家本来就是不同学校毕业的，入学时互相也有点瞧不上，他是考进去的，锤子是本校毕业推免的，也就是大家常说的保送生。

    “这学校还要考？1/3的学生都有机会保研的，保不了不要点去工作，就那点学习能力还读什么研究生？”

    第一次听锤子这样高谈阔论，他想锤锤子，可是他没勇气。锤子除了保送还是院长的高徒，他自己考进来却连个愿意带自己的导师都问了后几个老师才确定的。众生平等在研究生阶段是不存在的，根据本科学校的排名好坏，保送还是考试进来的已经把学生分成了三六九等。对于像他这样本科毕业院校很普通，排名连保送资格都拿不到还得考研才能进入金城大学的学生来说，他属于金字塔的最底端，或者就是当分母的。不像考研上岸时，他以为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来了。鲤鱼跳龙门，这就是他查到分数那一刻的感觉，他的笔试成绩太高了。他没有拿到保送资格只是他的公共课成绩太差了，他不愿意花时间去学这样他认为没有用的课程。

    人总该为自己的不懂事而不出代价的。就像没有人相信他是不想学成绩才不好的。你高考去那个烂学校也是不想学吗？有次锤子反驳他。是啊，谁会相信一个失败两次的人呢，什么理由在他们眼中都是借口。我高考完全是数学发挥失利影响的，他想辩解，他清楚的记得高考分数低就是最擅长的数学没考好导致他整夜失眠后面的考试一塌糊涂，那一晚欲裂的头痛是他一直的噩梦。可是一瞬间他完全没有了辩解的勇气。有什么意义呢，人们只看结果。而且善于根据结果把人分等。

    可惜他是研究生快毕业时才明白这个道理的。那也是他放弃继续攻读博士学位的主要原因。

    人生的疾苦大概像锤子这样一直优秀的学生没有体会吧？高大强被这段记忆刺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