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划分369
400年前的欧洲征服者把数百万非洲黑人用的美洲做矿工或者奴隶,欧洲人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为了经济利益的罪恶行为。于是神学家开口了,非洲人是诺亚的儿子韩的后代,而诺亚曾发下诅咒,寒的后代要做其他兄弟的能力。生物学家也来帮腔,黑人不如白人聪明,道德感也发展较差,医生也跳出来补刀,黑人居住环境肮脏,会传播疾病,是一种污染源。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欧洲人虚构出了很多个种族故事,把黑人生而为奴,白人生而为主的文明怪胎合理化了,成了所有人的故事,而且这所有人中也包括黑人自己。就算把人人平等喊得震天响,在独立宣言上签名的那些人也没有回到家就把奴隶释放掉。而到了现在,奴隶制度已经废除,奴隶也获得了自由,但那些虚构的种族故事却挥之不去,对种族的偏见依然存在,而且越来越深。由于白人用奴役黑人的手段攒下了家业,而黑人大多一贫如洗,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要面对天差地别的家庭环境和教育机会。教育会带来进一步的教育,而无知会造成进一步的。
无知。于是黑人和白人的差距被一代一代的放大。众多故事和眼前的事实让白人和黑人都更加确信,黑人就是比较愚笨、懒惰、暴力放大,就算某个黑人孩子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但各种偏见也让他很难找到和白人一样的工作,而好的工作和资源又被白人死死的捏在手里,黑人越来越没有机会,他的后代又会回到缺乏教育的境遇,然后暴力、盗窃、强奸、疾病就更容易出现在黑人身上。于是偏见越来越深,恶性循环从历史的偶然中诞生了一个偶然的故事,形成了一个偶然的偏见,短短几百年就已经难以消除。那么如果是几千年形成的等级偏见会有多么让人绝望?没错,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印度的种姓制度。3000年前,雅利安人入侵印度,征服当地居民,但他们在人数上并不占优势,于是他们用宗教和神话将所有人民依照种姓分类。他们为每一个种姓赋予了相应的职业等级,权利和义务。他们用虚构的故事告诉大家,中姓制度反映的是永恒的宇宙现实,不同种姓之间的接触会造成污染,因此不同种姓之间不能有社交往来,不能结婚,甚至连在一起吃饭也被严。
和禁止。3000年过去了,现代印度人早已忘记了雅利安人入侵的时间,但种姓制度已经被牢牢的刻入了他们的文化基因了。虽然最初的四个种姓已经演化出了3000个副种姓,但他们仍然坚守着不与不同种姓通婚的古老秩序。他们严格的坚守着由出身决定的职业、饮食和住处,而那些连种姓都没有的人是连底层也称不上的,他们被叫做贿赂。这种充满耻辱的身份从一个人还是单细胞的时候就已经被定好了。他们的一生都充满屈辱,他们居住的地方要和有种性的人分开,他们只能像苍蝇一样靠上层扔下来的垃圾为生。虽然现在印度民主政府竭尽全力打破种姓秩序,但这些故事已经被所有人包括惠惰深信不疑。政府能禁止上层欺负下层,但不能禁止下层自轻自贱,可怕吧?一旦某个故事深入人心,产生了相应的秩序就很难改变。这也是我们学习历史的一个原因。我们习以为常的观念和习惯,也许就是来自某个偶然事件,某个别有用心的故事,并不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