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着吃不着气死你
夕阳西下，云县外的大军毫无动静，两座大营分别是百战和铁甲。
至于李潜率领的州军，哈哈。
还没到。
反观云县内，王大山浑身浴血，带着一帮老卒，正在城门附近痛快的吃着肉饼，喝着酒。
仔细一看手中那酒瓶上写着两个大字。
“雪花”
“县令大人赐的这酒，冰冰凉凉，解渴是解渴了，就是没啥酒味。”
“而且还有一股沫子，喝完了总打嗝，还走肾。”
“你那是被娘们掏虚了身子，别怪大人的酒。”
“就是，成州现在哪里还让将士们喝酒吃肉饼的事情，知足吧你。”
“酒瓶子都留着，大人说了，这玩意有用的很！”
姜哲发现这打仗真是个累人的活。
不仅累人，还tm花钱如流水。
刚给骑兵老卒们搞了几箱啤酒解渴，这又买了很多绷带给豫北红送去。
“大人，这布为何如此结实？”
豫北红行了一辈子的医，治疗战场外伤自然是好手。
但自从姜哲和他说过一些治疗外伤的禁忌后，豫老爷子那是相当佩服。
首先就是洗手。
打起仗来士兵最大的伤亡不是阵斩，而是受伤感染，最后熬不过去死亡。
不仅损失兵员，还会给军队造成负担，所以伤口比较深的，创面比较大的，以往的规矩也只有暂时止血，然后弃之不顾。
等人自己死后，再烧掉或者直接弃尸荒野。
只有高级将领才有军医官单独治疗。
其他普通士卒哪来的那么多大夫看伤，都是早早熬好一大锅药，大家一人一大碗，然后躺尸硬熬。
命大的挺过来了，留个残疾留个疤，下次上阵接着看运气。
没福的就只好说拜拜了。
而且大夏的文官们为了省上一笔抚恤，将这种在军营没熬过去的士卒并不算阵亡，没有阵亡抚恤，最后只有一个小木牌，刻着士兵的名字回到故乡，交还亲属。
但姜哲明白这些受伤的兵士，经历过一次战阵之后经验就要涨上一大截，放弃太可惜了。
所以花了老大一笔感谢值，从系统超市的药房中买了很多的医用纱布，消毒酒精。
而且详细告诫了豫北红和所有军医在接触伤口前必须用热水洗手，消毒酒精擦拭。
虽然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但县令大人说了，就这么办吧，也不费劲。
而且姜哲还买了大包装的阿司匹林，只要是出现感染症状的受伤士兵都要吃上一颗。
刚忙完伤兵的事情，又跑到城门前的空地上，这边已经有许多木匠正在制造投石车。
简易投石车在大夏军伍中并不稀奇，甚至可以说任何一营兵卒都有会造的人。
用砍好的树木经过简易的打造，用早就准备好的多股牛皮筋当做蓄力，然后将磨盘大的石块发射出去。
但这种投石车虽然简单，但也有几个致命的缺点。
其一是投掷距离近，牛皮筋的弹力有限，最多只能发射百十斤的石块到三百多米之外去。
另一个就是容易损坏。
因为木材没有经过长时间的特殊处理，韧性不足，基本上连续发射十来次就会损毁，又要重新换木头，重新做。
所以临时制作的投石车是很鸡肋的。
其实铁甲营的投石车也是在云县附近才临时制作的。
但他们的那种中型投石车要比姜哲的临时投石车要好一些。
铁甲营的投石车是可以拆卸组装的，木材都是经过长时间特殊处理，韧性足，行军的时候拆下来用牛马拉着，到地方补充一些不重要的木料，用上带来的牛皮绳等材料，就可以快速组装。
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特殊木料要钱，牛皮绳要钱，拉来拉去牛马也要钱，还要随军养着很多工匠，更是钱。
也就铁甲营这种有钱的大户能有那么几架了。
但姜哲另辟蹊径，老早就让陈好准备好了很多木料，命木匠提前制作好投石机的组合配件。
现在只是组装，而且用的也不是牛皮绳，是从超市系统中购买的弹性钩绳。
这些弹性钩绳是在系统超市野外生存商品货架发现的，弹力惊人，承受力也是不错，用来代替牛皮绳制作投石机，可以将三百米的投掷距离拉长到五百多米。
再加上早就准备好的大量木料。
云县完全可以做到一边发射，一边损坏，一边组装，一边修复，不停的循坏，直到将所有备用木料消耗干净。
至于石块，云县别的不多，采石场里的废石块要多少有多少，早就拉进城里一大堆。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弹力绳太几把贵了。
一百七十感谢值一根！一辆临时投石车要用十几根！
姜哲狠心买了一百多根，心都在滴血。
反正也花了这么多，干脆今天就豪爽一把！
又是十六万感谢值出手，直接从系统超市里买了两千斤羊排，在县衙里堆满了一间房。
“让张大带人来，今晚不吃馒头了，全城羊肉泡馍！”
天还没黑，云县城门上架起大锅，羊排好似用不完的往锅里倒，咕嘟咕嘟的煮着，一把把如白沙般的精盐撒着，羊汤的香味传出老远。
妇女们端着一筐一筐的白馍，正在给城门上的守军送吃喝。
杀人诛心的姜哲还让军士把吃完的骨头顺着城墙就往下扔，吸引了一群野狗，在城下抢食。
几支骑兵队在城外土坡上巡查，站在弓箭射程外看着，闻着。
“大哥，那是啥味道，城里煮的是啥？咋那香呢？”
巡逻队伍长眼神中全是向往，口水都吞咽不及了。
“你鼻子闻不到，眼睛也看不到吗？是羊肉和精面白馍，那一把把撒的是盐吗？怎么和细沙一样细？”
“精面？白馍？咕噜！”
小兵尴尬的摸摸头。
“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回营吃饭！”
一队人强咽着口水回营，赶紧挤到锅前一看。
也是汤，只不过里面并没有肉。
和水一样清的野菜汤，和石头一样硬的粟米窝窝头。
“特么的，吃的还不如云县城下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