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好久不见
萧索踏步而出,紧着时辰入了幻山地界,没成想遇见了段长韶二人。
不知月归荧恢复的怎么样了?
月归荧这几天吃吃睡睡,四处闲逛,清闲得不行。
全身舒畅了不少。
她很好奇,那个老先生给自己用的什么灵丹妙药,把她至少要休养几年的时间给要回来了。
现在眼中虽然看不清远处的事物,但近处已经依稀可辨了。
她恍惚间看见地下室有个人转出来了,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认识的,“老先生你把这些都拿出来做什么?”
“给你的。”
“可是我吃不下。”
“吃?”看着摇摇头,“这可吃不得,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多了,是时候把这些交给你了。”
“什么?”听他这意思是,“老先生。你难道要我学蛊术?”
“自然,不仅是这些,这里所有的你都需要熟练掌控在手。
“你的意思是……”真不是玩笑话嘛?她这个样子,哪里有一分做蛊师的风范?
反正她自我认识的月归荧是完全没有。
“那丫头,你就先从认蛊种开始。”
此时月归荧才看出来,他怀里的原来是蛊虫的罐子。
沿着墙根放了一排,“怎么这么多?”
“这还不够,也就是百余种而已。”
“这还叫少?”她在江湖行走所得,也不过十余种。
“若是染上了这东西,你只会后悔当初没能多做掌控。”
“丫头,别发话了,现在开始吧。”得快点了,若是萧索回来,看见月归荧一无所成,受苦的还是自己。
“可这太早了,我能不能填了肚子再开始?”
“这个、当然。”
吃饱喝足之后,月归荧在老者的指引下,开始她的蛊师学涯。
“对了老先生,你那位小徒弟呢,近些日子怎么没见人影?”
“出去办事了。”
“哦。”月归荧思虑再三,决定劝劝他,“其实我能感觉到他的实力很强,为什么你还是会对他如此严苛呢?”
“我?对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是吗?不然为何我在他身上感受的情绪,是愧疚还有自责。”
那个人总是一股忧愁环绕,她虽然看不清脸,但他的举止小心谨慎,好像多余的动作会牵扯出什么一样,躲避不及。
“你不会是心疼他了吧?”
“是啊。”
月归荧懒懒地趴在桌子上,“人都那么可怜,我有点同情心很奇怪?”
“同情心?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笑着看她,“丫头,你实话说,是不是看上我那乖徒儿了?”
“你还真是有眼力啊,我就是对他念念不忘怎么了?”还来劲了,月归荧真不知道他怎么想到这儿的,她连人都不认识,怎么有其他情感?
月归荧话音落下,一个人影站到了身后,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忧喜参半,对着月归荧的脑袋敲了一下。
月归荧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捂着头质问,“你……凭什么打我?”
这小徒弟今天吃错药了,平白无故上来就给她来这么一招,虽然力道不重,但还是有痛感的。
那人开口,“你说我凭什么?”
这声音……太熟悉了。
月归荧起身,捧着他的脸,“真的是你?”
她突然就明白了,“老先生,这位就是你的乖徒弟吧?”
见他点头,“好啊,你们合起来骗我是吗?”
“这不是……骗。”
萧索心疼地替她揉了揉,把她拉进怀里,“归荧,对不起。”
对不起?这是萧索能说出来的话?怎么好像做梦一样?
只是他们的关系,在这个人面前需不需要有所保留呢?
月归荧看不明白,只能推开他。
“你?”月归荧一开始底气不足,要对萧索说出不好的话,自己不太擅长,“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我们什么关系?”
萧索突然抱起她,“我想听你说。”
“你、你放开。”
萧索带她去了洞外,“这里你一直想来,对吗?”
“你还记得。”月归荧看到眼前的景色,整个人静了下来,“那你说,在寒冰崖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她最后的意识里,隐隐出现过一个和他很像的人。
“当时在寒冰崖,你怎么把我带过来的?”如果是当时的情形,自己肯定坚持不到幻山。
萧索解释,“你的心脉护住之后,我才敢带你走的。”
至于怎么护住的,他不打算提。
可月归荧却不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定很吃力吧,我这么一个麻烦的人。”
“不要这么说自己。”萧索抱得更紧,生怕月归荧又因为他而有不测之忧。
“好,你也别在意此事,它已经过去了。”月归荧见他眼角微润,抬头,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萧索感觉到柔软的触感,狠狠地回应了一下,“夫人,你现在很危险。”
“我?”月归荧心里确实有点胆怯,不过同样不知所措的萧索竟然这样镇定,她自然也不能示弱,“少公子担心自己才是。”
月归荧再一次拉着他靠近自己,与他对视。
两个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月归荧觉得自己不擅长保持含情脉脉的凝视,眼睛实在干涩,她眨了眨眼,两个人看着对方浅笑。
萧索放下月归荧,“月归荧,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少公子。”
她环住萧索的腰身,那人抚着她的后背,“对了,那位老先生真是你的师尊大人?”
“是我师叔,之前为了让你安心养伤,不得已而为之。”
“说得也是,要说是师叔的话,肯定会奇怪,整天跟着师叔干嘛,自己师父呢?”月归荧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其实就是在询问。
“师父……很久就不在了。”
“对不住,我就是……”
“无碍,这么久了,我早就不在意了。”萧索拍拍她的头,“好了,师叔是自己人,不用瞒着他。”
月归荧点头,“嗯,那我们进去吧,师叔还等着呢。”
不在意?怎么看着不像呢,难不成那位师父该有什么故事不成。
“好。”
月归荧拉着萧索前行的脚步突然停住,“对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那只小老虎?”
许久不见,还真是想念呢。
“不可以。”
“你陪着我去,我不会受伤的。”月归荧以为萧索是担心自己。
“我只是怕你会吓到它们。”
月归荧真想掏掏耳朵,看看自己是不是耳背听错了,“什么?我、吓它们?又凶又、那什么,我还怕自己被惊恐到呢。”
“它们现在有任务,不方便去打扰。”
“你给的?”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就看一眼。”
萧索直接绕开话题,“时间快到了,你要做的事情不少,等忙完了,我带你去,好不好?”
“和那位老先生说的是同一件事吧。”
“我相信你。”
“你这个信任、谁给的?我自己都不敢信呢?”
“一天时间,五百蛊而已。”
“五百!而已!”月归荧真的被当做神了吧,这么看得起她。
“就像你记那些草药一样。”
“你连这都知道?”月归荧打趣道:“看来和父亲关系挺不错啊。”
“那是自然。”
“老先生,我以前靠着灵敏的鼻子确实能事半功倍,可是现在……”
“自己感觉,恢复得如何了?”
“一半是有的。”
萧索也问她:“你的眼睛呢?”方才进来的气候抓着自己不敢放,看起来不太乐观。
“我能看清你,你之外的东西都看不太清。”
“麻烦师叔为归荧备药吧。”
“行,我就不碍你们眼了。”
“下次别再弄丢了。”萧索拿出匕首递给她。
“曲觞剑!”这这这……这真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她许久不活动,已经忘记这东西的存在了。
她狐疑地望着他,“说,是不是你偷藏起来的。”
“是我找回来的。”
“找回来?”月归荧突然知道他这几日的行踪了,“你这几日就是去找它去了?”
“你的东西,自然是要你握住才合理。”
“你回铸剑城?”
月归荧的话让萧索很意外,“为何会是铸剑城?”
“我坠下山崖时,看见了暗处下手的人了,是红衣城主。”
“果然是她!”萧索虽有预料,但真相大白之时,还是止不住的愤怒。
“我当时去寒冰崖时,在途中遇到了劫道的人,本来那人实力远胜于我,却匆匆放弃了追猎,想来是那个时候顺走了曲觞。”
难怪呢?一直揪着自己,突然又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