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风见裕也
小原裕之,诡计多端的男孩。
风见裕也接下降谷零的叮嘱,打起十二分警惕,暗自发誓绝对不会被对方所蛊惑,他倒是要看看小原裕之背后是否有其他组织的支持。
“可是降谷先生,这不会打草惊蛇吗?”风见裕也曾困惑。
降谷零无奈:“就是要打草惊蛇。”
“风见,我们要弄清楚这孩子是否有改正的希望,如果有,我们不仅要给他一次机会,更要利用他的才能。”
风见裕也不理解,他想起儿时做坏事长大后还是屡教不改的幼年玩伴,不禁怀疑:“他已经十七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年龄了,是能明辨是非的时候了,哪怕这样我们也要给他一次机会吗?这算什么?降谷先生,您不怕他是邪恶力量的卧底吗?”
“就是要搞清楚他究竟是哪一方的人,才需要你去观察。多给他一次机会,是因为他是未成年人,是霓虹未来的力量。”面对风见裕也固执的眼神,降谷零摸了下鼻子:“好吧,说实话,其实是因为平成时期生育率下滑越来越严重了,出于霓虹未来社会发展的前景,能多一个年轻人就尽量多一个。”
“小原裕之是个聪明人,他看懂了我们的意图,这明谋,”降谷零拍拍风见裕也的肩膀,“所以,加油吧。”
风见裕也肃然起敬,越发觉得降谷零真是深思熟虑,看来他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等风见裕也离开后,降谷零冷下脸回拨电话:“这样,你满意了吧?”
电话另一头的那人声音极大,丝毫不顾及降谷零耳膜的的疼痛:“哈哈,降谷,谢啦~”
降谷零满头黑线,多年不联系,对方还是粗线条到令人绝望,他再三确认:“是你说没有问题,我才给他机会,万一……”
“没有万一啦~放轻松放轻松~”电话那头还在嬉皮笑脸。
“你用什么保证?”降谷零皱眉。
“直觉~”
“别逼我挂电话。”降谷零青筋暴跳。
“可是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电话那头察觉到降谷零沉默下的暴风雨,换了种说法:“总之,我会看着他的~”
降谷零听不下去了,直接挂电话。以前觉得这家伙没有跟着其他同期嘲笑自己的外貌,人还不错。工作后碰巧遇上几次,还觉得对方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个可以有所为的家伙。
现在吗?
呵呵。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大脑甚至有退化的可能。
罢了罢了,当时没帮上忙,这次终于有机会把人情还掉。小原裕之最好如他所言没什么问题,要是真有什么猫腻。
所有危害霓虹安危的家伙统统给我滚去太平洋!
电话响了,说曹操曹操到,霓虹头等毒瘤出现了,降谷零马上换了个语气。
“喂,琴酒……”
风见裕也带着神圣的使命先回家收拾个人用品,期间他戴着耳机不断收听着对面的情况。
“小原君,等等!”
“怎么了?”
“上次你送过来的微波炉着急用不?是这样的,明天我要和女儿的未婚夫的见面,如果成了的话,可能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那个微波炉维修可能还要再延迟几天……”
“啊,没事,我不着急的。令媛要结婚啦?恭喜恭喜。”
“我就知道小原君好说话,哎呀幸好接的是你的单子,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呢。”
“没事没事……”
窃听器里传来的内容没什么问题,听起来小原裕之是个挺好相处的人。
不行不行,这只是片面之词,不能轻易相信。
风见裕也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拖着箱子出门了。
开车路上,听到小原裕之穿过热闹的街景,买了两份菠萝包,紧接着是开门的的声音,和“噼里啪啦”不知道是什么的声响。
小原裕之的家在米花町4丁目靠近中央通的25番,再往东边一点就是月见路了,因为地址离市中心远,所以房价便宜,小原一家是直接卖掉老家的房子盘下地建的小宅院。
靠近门左边的院子里种着小原裕之母亲山田优奈喜欢的蓝紫色月季,花语是珍贵、珍惜。再往里走便是父亲小原立数喜欢的各种食材,诸如洋葱大蒜土豆番茄之类的。山本优奈认为蔬菜不雅观,只允许小原立数种在院子深处。
靠近右边院子是个停车库,里面停着山田优奈的爱车,也停着小原裕之代步的自行车和摩托。
宅院一共两层,二楼是小原裕之的天下,外加一个公用的图书资料库,一楼则有小原夫妻的卧室、父亲的厨房和公用的客厅。
用来招待的客厅在房子的中心偏右,靠近月季的位置,从五月份开始便能看到一片花海。在往右一点是餐厅和厨房,离种植的蔬菜比较近,父亲甚至将后门设计在了这里,方便随时出门采摘。
风见裕也敲门后一愣,来开门的小原裕之明显换了一套衣服。可是他在路上还能时不时听见的窃听器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
“欢迎。”现实中小原裕之的声音和耳机里的声音重叠。
风见裕也发现降谷零在整理小原裕之帽兜时趁机贴上的窃听器被小原裕之别在了胸口。
小原裕之顺着风见裕也得视线看到胸口的东西,好脾气地笑了一下:“是不是有回声?要不要我先拿掉?”
“……”对方明显发现了他们的小伎俩,还故意配合,这样的认知让风见裕也略微僵硬:“不用。”
小原裕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我父亲的。”
风见裕也穿上后一路跟随,目光在经过客厅时停顿了下,那是一架漂亮的钢琴,窗帘模糊着月季的轮廓,琴身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幽光。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时常擦拭。
小原裕之边走边介绍,像招待普通友人般和气:“那里过去依次是客厅、餐厅、厨房,这边两扇门,右边是我父母的卧室,左边是客房,你先暂时住在这吧。”
风见裕也将行李放下,小原裕之毫不避讳领着风见裕也上二楼:“左边是我的房间,我有洁癖,不可以随便进去哦,如果你想进去,出来后麻烦做下卫生,东西放原位。中间这扇门全是卫生工具,可以随便使用。右边这个大房间是书房。”
风见裕也在小原裕之依次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拖把上沾着水,水桶里残留着水珠,刚才噼里啪啦的声音应该是小原裕之在做卫生。
风见裕也走进书房,看到左边书柜上挤满了各种文件袋,沙发上还整齐叠放着几本书,其中放在最上面的书名是《精神分析作为一种精神学科:在与马丁·布伯和加布里埃尔·马塞尔的对话中》。
“啊,那边文件袋里的东西不要动哦,那都是我母亲病人的资料,关系到个人隐私。”小原裕之出声打断了风见裕也得动作。
风见裕也回头,小原裕之正双手抱胸倚靠在墙:
“顺便问下,风见先生您会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