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正义制裁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总要还的。
小原裕之一到家门口看到杀人现场才会有的警戒线，顿时悲愤交加。
是谁，是谁犯案犯到他头上了，可恶啊，知不知道血液和尸味超级难收拾的啊！洁癖症猪突猛进，小原裕之理智思考把整栋公寓烧掉重建的可能性。
“您好，请问是小原裕之吗？容我自我介绍下，霓虹公安，风见裕也。”
“……”
小原裕之被押上汽车后还偷偷松口气，幸好不是杀人案件。
风见裕也先生穿着墨绿色的西服，腰背一板一眼，戴着老气的椭圆框眼镜，却怎么也遮挡不住镜片下青黑的眼圈。稀疏却粗犷的眉毛耸立，配合着凶恶的眼神，绝对是防止小儿啼哭的最好武器。
“所以，风见先生，公安找我有什么事吗？”小原裕之明知故问。
驾驶员目不斜视的专注开车，风见裕也和小原裕之一同坐在后座，他忍不住又看了眼小原裕之，嘴里嘟囔了什么，落到小原裕之耳朵里却只有一句话：“等会你就知道了。”
车窗外景色飞快掠过，只能依稀拼出橘黄色的色块。
小原裕之空闲时间来过警视厅几次，对这栋大楼再熟悉不过，而现在要去的是警视厅旁边的警察厅。
警视厅和警察厅是有区别的。警视厅本质上就是东京的警察总部，而警察厅是霓虹全国的警察组织。
警视厅是地方警察组织中唯一设立“公安部”，警察厅是“国家公安委员会”设立的特别机关。像目暮警官在搜查一课的普通刑警隶属于警视厅，而负责涉及国家安全和反间谍的案件，则是隶属于警察厅的霓虹公安。
综上，公安是“特别”，能入公安的人都是能力突出的特殊型人才。风见裕也这看起来威严的年长者也就算了……
不觉得面前这位金毛黑皮的娃娃脸男人画风不一致吗？
他居然是风见裕也的上司？
降谷零给还在为风见裕也介绍后所震惊的小原裕之倒了一杯咖啡。
小原裕之将咖啡推回去：“请给我来杯麦茶，冰水也可以。”
降谷零没有拿回杯子，直勾勾对着小原裕之发笑。
太年轻了，这是双方对彼此的印象。
在小原裕之眼里，虽然有些失礼，但是面前这位胶原蛋白充足，有着一头茂密金发，古铜色皮肤，漂亮深邃的紫灰色眼瞳，甚至帅气的男人，就像某个参加大学交换生活动的国际友人，完全不能和霓虹公安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扯上关系。
而在降谷零眼里，面前这位乖顺的少年，穿着充满青春气息的蓝白色拼接卫衣，从兜帽中垂落的挂绳随着身体晃动而摆动，黑色的头发置于耳后，琥珀色的大眼睛无辜眨巴，干净的气息传来，洗衣液混杂着阳光的味道。
“好吧，小原君我就直说了，”降谷零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有意无意打造压迫感，“你非法入侵了公安系统。”
小原裕之没有回应降谷零的肯定，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风见裕也继续坚持：“请给我换成麦茶。”
风见裕也看了眼降谷零，没有动作。
小原裕之靠在椅背上：“这不公平，降谷先生，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件事，你们怎么能毫无缘由把我请到这里来？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呢。我不喜欢咖啡，也不能喝酒，你们甚至不给我一杯麦茶。”
毫无缘由等于没有证据，看来对方电脑里的数据应该全被销毁了，不能喝酒是在提醒未成年人的身份，未成年人保护法吗……
“我想，请一位公民协助国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降谷零招招手：“风见，给这位小朋友换杯饮料。对了，麦茶好像喝完了，冰水吧。”
除了拿公民的身份押着自己，降谷零到现在还是和颜悦色，小原裕之想，或许双方都需要一个机会。
“……工藤同学曾经在考试的时候借给我一块橡皮，他可能不记得了，我一直很感激，可是工藤同学最近不来上学好久了，我有点担心……”
明显的借口。
降谷零将信将疑，会有人因为担心同学而入侵公安系统吗？不过两次入侵，对方都只是翻看资料，并没有篡改什么，而且也只是在浅层打转，并没有深入到国家机密里，甚至在第一次退出时还加固了防火墙的安全性。
一直到现在，小原裕之都没有正面回应入侵公安系统这件事。
未成年人呐……事情不算严重，就算关暴露，找个厉害的律师，顶多也只是关进去两三年，再加上证据不足，可能更少。
既然如此，那不如……
降谷零摸了摸小原裕之的脑袋：“小原君，听说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家，一定很不容易吧，需不需要人照顾？”
伸爪的速度太快，小原裕之没有躲开，只能皱眉甩了下脑袋。
降谷零反而摸得更欢了。
“这太麻烦了……”小原裕之强颜欢笑，他冒似猜到了什么。
降谷零露出森森的大白牙：“哪有～为公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哦～”
风见裕也刚把冰水放在桌上就被上司叫住了。
“风见，在小原君父母回来之前，你先去他家帮忙照顾下吧。”
“……这不合法吧？”这不就是变相的监视吗？嚣张，真是太嚣张了！小原裕之对强权深恶痛绝。
降谷零起身走到小原裕之身边，替他整理了兜帽，然后爽朗地拍打了一下小原裕之的后背：“你一定还没吃晚饭吧？走，我请你。”
小原裕之很感激降谷先生这么亲切，就是肢体接触能不能少些，在与对方无辜的眼神碰撞后，他不确定地想或许降谷先生或许就是属于自来熟那一派的？
风见裕也沾着小原裕之的光一起来到餐厅。
降谷零熟练地拉开椅子，为三人点了一份咖喱饭，风见裕也说完“我开动了”后一边吃饭一边喝水，对降谷零赞美这家店的厨艺真不错。
降谷零呵呵笑，示意小原裕之不用客气。
咖喱饭香味浓郁，汁液金黄诱人，米饭粒粒分明，可小原裕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尝试一口后，小原裕之脸色一变。
降谷零笑眯眯：“你看吧，我就说这家店的变态辣最正宗了。”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