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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嵇家宴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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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莫古奇道:“言家主要拉沈家主去密谈啊。”

    书童回礼道:“陛下下令让我家家主同沈家主共商天中节祭祀大典的安排。”

    “既是陛下下的令,老夫便不好插手了。”莫古又道。

    沈靖奂对宴席上的人行礼告别,转身走到白无绛身旁时对白无绛低声道:“在这等我回来。”

    白无绛望着身上颜色变得更深的缥色灵力,十分别扭地垂头躬身对沈靖奂行了一个下人礼,回道:“是。”

    等沈靖奂走后,众人看白无绛的眼神便变得更肆无忌惮起来。

    这时坐于对面的莫盛招手令丫鬟给白无绛端一杯猫血,莫盛举杯对白无绛轻浮道:“绿章先生可愿同我喝一杯?”

    白无绛不去看丫鬟端来的猫血,只躬身回礼假笑道:“谢谢,如此贵重之物不敢受之。”

    莫盛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环顾了四周看他笑话的人,给自己寻台阶道:“先生不必担心,你家主子现在不在,你喝了也不会被罚。”

    然后莫盛给白无绛身旁端着酒杯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便又把酒杯往白无绛跟前塞。

    这次白无绛连假笑都没做,只道:“多谢,我不想喝。”

    这直白的话直接就把莫盛惹恼了,想他堂堂四大家族的少主,竟被一个卑贱的男宠在众权贵面前拂了面子,他以后在应天府还怎么混。

    只见莫盛一下站起道:“你果真不肯喝这杯?”

    白无绛作了一揖道:“抱歉。”

    怎料下一瞬,白无绛便瞥见莫盛突然从溪流上跨了过来,拿过丫鬟手中的猫血,就往白无绛抓去。

    此刻这宴席上坐的大多都是些延天修炼有成的修士,白无绛担心会被他们看出端倪,只得任莫盛把自己抓住。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过一下贱胚子,我让你喝你敢不喝?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喝是不喝?”

    白无绛冷道:“不喝。”

    白无绛觉得上次到莫府只炸了一片荒地甚是浪费,下次他定把莫家的屋顶都炸了。

    这时莫盛竟直接抓住白无绛下巴,用手中酒杯撬开白无绛的嘴唇把猫血硬灌了进去,猫血顺着白无绛下颚流进了衣襟里。

    白无绛实在是火了,用力将莫盛推开,将莫盛手中的酒杯打到了地上。

    白无绛此刻眼中的杀意已是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由于软骨散的缘故,莫盛只是被推得往后退了半步。

    莫盛挑眉道:“不愧是沈家的男宠,竟敢用这种眼神瞪本少爷。”又到白无绛耳边低声道,“沈靖奂给你用软骨散,你不是自愿待在他身边的吧?”

    经过二人这一拉扯,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白无绛服用了软骨散。而他们都为得知了这一秘辛而感到兴奋。

    嵇山月则皱眉紧紧地抓着酒杯。

    白无绛只冷冷道:“滚。”

    莫盛骤然暴怒,抬脚往白无绛腹部用力一踹。

    在这一刹,一个铜杯往莫盛腿上用力砸去。

    莫盛的脚还未碰到白无绛,便被铜杯砸开,莫盛当即痛得惨叫起来。

    “莫少主,这是嵇家不是你们莫家,你这也太放肆了些。”

    见嵇山月出手,看热闹的众人更加沸腾了。

    “怎么,天之骄子也稀罕这个男宠?”莫盛将捧着的脚放下,挑眉道。

    莫古想起身制止莫盛,却被嵇家家主拦下。

    嵇家家主道:“这是他们后辈的事,我们这些长辈不好插手。”

    莫古便讪讪做回位上。

    长辈不好插手?这分明就是嵇家见沈莫两家交好,想要使事情闹大令沈莫两家交情破裂。

    白无绛觉得莫家实在是丢尽了阵师的脸。

    突然间席上的吵闹之声安静下来。

    只听一人走到白无绛身后道:“怎么了?”

    白无绛听出是沈靖奂的声音,转身看去,却见沈靖奂看到他布满血渍的前襟后,瞳孔骤缩,一下抓起白无绛的手就要把脉。

    白无绛将手抽回来,面无表情道:“没事,是猫的血。”

    沈靖奂见白无绛浑身冷气的模样,又见莫盛、嵇山月剑拔弩张地站着,再结合自己在白无绛身上留下的灵力,沈靖奂将事情经过猜了个七七八八。

    沈靖奂沉声对莫古道:“莫家主,在下一走令郎便对在下的人无礼,而阁下却不加阻拦,这不符合阁下一家之主的身份吧?既然阁下不教导令郎,那在下这当叔父的便代为教育了。”

    话音刚落,众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莫盛便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了草地之上。

    白无绛见这一幕,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管骂骂咧咧的莫盛,只对沈靖奂道:“我先去换身衣物。”

    沈靖奂总不能连换衣服都要跟着去。

    白无绛想道。

    沈靖奂望着白无绛全是血腥的前襟,只得让白无绛独自离席去了。

    在白无绛迈步离席时,沈靖奂把身上的缥色外袍脱下,理整齐递给白无绛道:“我把我的外袍借你吧。”

    白无绛接过外袍,在众人面前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谢礼道:“谢谢。”说完便转身走了。

    离开宴席许远,白无绛根据自己之前对嵇府的调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僻静林子,随即抬手就把身上沈靖奂留下的灵力给解了,然后在林子里又按照先前计划走了一段距离。

    软骨散的药效极其厉害,未走多远,白无绛便冷汗淋漓起来,腿软地险些要扑到地上。

    白无绛走到一弯清泉前闭目,指点额前,从眉间抽出金丝模样的精神力。白无绛双手合掌,金色的精神力便环绕在白无绛指尖,随着白无绛的低声念咒,精神力依次源源不断的围绕清泉按照一定的规律及方位落下,金丝越发地长而连绵不断,不一会,清泉中央由金丝结成了一棵金苗,白无绛睁眼以指为刀割断金丝,金苗便隐藏在了水中。

    嵇家的第三个阵眼便布成了,但白无绛感到他来不及去布最后一个阵眼了,因为他散出去的精神力探查到沈靖奂找了过来。

    白无绛在决定解沈靖奂灵力之前,便已料到沈靖奂会找过来,但他没料到沈靖奂会找得这么快,并且一开始寻找的方向便是对的。

    为防沈靖奂怀疑他在嵇府布阵眼,他必须要让沈靖奂以为他的目的是要趁机逃跑。

    于是白无绛勉力尽可能快得跑动,撑着一棵棵树迅速从林中离开。

    在离开树林回到人来人往的园子前,白无绛披上沈靖奂给的外袍,防止众人因为他衣襟上的血迹而对他印象深刻。

    经过一众捧着菜肴的丫鬟时,白无绛垂头以正常的姿态走过,然后转进假山丛中,借假山的遮挡,撑着假山快步移动。

    若白无绛没有服用软骨散,按他的轻功身法,走过刚才他走的路程,也就一瞬的事。

    白无绛散出的精神力察觉到沈靖奂离得越发近了,白无绛之前在嵇家时,探查到嵇家西边的湖底下有一个地下河道,他能顺着河道游出去。

    而此刻离嵇家西湖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白无绛从假山群里出来,跃进湖里,潜水去寻地下河道。

    在水的阻力下,白无绛划水划得甚是费劲,正当白无绛要去捏避水咒时,他感到自己的脚踝被人隔着长靴抓住了,白无绛一惊,回头见是沈靖奂,一张炸符便砸了过去,沈靖奂躲闪间,竟仍没有松手,直到二人拉扯间一只长靴竟被沈靖奂拽了下来,白无绛又朝沈靖奂甩了几个炸符,同时抛出金丝让金丝一端捆住河道入口的铁栏,而自己则拉着金丝往前。

    突然间金丝一松,白无绛抬眼望去,见是沈靖奂的剑割断金丝后,化作千把虚影拦住了白无绛去路。

    白无绛见此只得转身一手结印一手控制金丝抵挡沈靖奂的攻势。

    湖里因二人的打斗而升起了腾腾白泡。

    只要将阵法结出,他便能从这里出去。

    实际上白无绛并不想逃出去,因为他还有一个阵眼没布完,他一逃沈靖奂必然开始全城搜捕他,到时便会打草惊蛇。

    他需要假装自己尽力抵抗却因软骨散的缘故不敌沈靖奂而被迫回去。

    正当白无绛的金丝正在逐渐往假装体力不支的方向发展时,一团火突然在白无绛身边燃烧,然后轰然跃起,结成一个封闭的盒子将白无绛困在了里面。

    三昧火,一种寻常水灭不掉的火,能熔天下万物,沈靖奂竟然去寻了三昧火来对付他。

    不死树生来便惧火,尤其怕这种三昧真火,一沾上便只能被活活烧死,除非施火之人把火收了回去。

    在恐惧的同时,白无绛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他没想到沈靖奂竟也这般对他。

    望着这张着血盆大口的火舌,白无绛不由想起三百年前他在宫里因违逆那老太监的意思,老太监便把他关进这样的火盒子里,那火盒子极小,要不想被烧便只能立着僵硬不动弹,除了燃烧之外,那温度也被老太监控制地时热时温,白无绛以前很多次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那火也是三昧火,他怎么都灭不掉,只能滚着跪到老太监面前拼命求饶。

    白无绛恨极了这一跪,他不愿意重蹈覆辙。

    “沈家主,你这般行径,未免太过与你的君子之道背道而驰了。”白无绛寒声道。

    “抱歉,你于延天过于危险,我不能让你离开。”火幕后传来沈靖奂的声音。

    “那你便这般行事?”白无绛厉声道,“我告诉你,我宁愿被火烧死,也不愿被人用火威胁。”

    说着,白无绛便抬脚迈过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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