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轮回之境
话说那人以神灵之姿,透墙之态。化作一缕魂烟,飘散入这养生大殿之中。
略一瞧,只当是破残之墙角,毁坏之屋顶。于是顿生心怒,连魂烟也变得呛人起来。
“怎么?又生变故,又是何方妖怪!”
子瑜,以手掩鼻,又调试呼吸。欲做屏息之法!而魏凌操,则张开大嘴猛吸。那副大嘴直貌如狼似虎,猛吞魂烟竟无所伤。
这是何功法?子瑜心中暗自好奇。
心想此人必定有着其他奇术,于是不作打扰。静观其变!
只见魏凌操猛吸之时,不停地摇摆脑袋。而吸入之时仿佛有嘶嘶吼叫,细一听还是幼小老虎。
“虎吞食气?”
此等功法怎会在此处,此间之法早已失去,况且天书之中也无所记载。此人,究竟是谁?真当是一国皇子!会有如此勤勉之公贵!
食气之法,乃是久练之功。如若只是,轻轻学其几日。便只有入门之效,莫说采食,连简单的闻吸都做不到。可若是常年累月,勤奋而练习。莫说能大涨修为,连自身灵力也会有所增多。
“哼!不曾想汝等竟有如此之术法。算是我子眉略输一筹。”
话语间,只见烟雾齐聚,化作一人形。细一看,那人身着一身蓝色法衣,履带之中皆有风势,袖口之中都生寒风。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况且此人的额角偏窄、眉目亦凶!
“汝等二人,是否,害我子弟。毁我道观!如若不是此间怎会如此!”
子瑜深感此人境界非凡,于是示好。作揖抱拳,故作弱势。且眉目也不敢与之对视,皆瞧其身旁。
“琅琊吴子瑜未曾害过观内道士,况且,早在我们入观之时,水童子就被妖法所吞噬。剩一白骨!”
子眉听后勃然大怒,怒发而冲冠。以其巨颤抖之咆哮。
“……你……们杀了他吗?竟敢如此!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子瑜不知水童子乃是子眉之子,现今知子死讯。况且死状凄惨,为父之人。于心何忍。便作癫狂之姿!披头散发,恶瞳相显!
“道长,此事非我们所为!”
“哼,子瑜不必多言。看其额角,此人已经失了心神?”
魏凌操一手遥指,只见子眉额间,竟然多生一一斜目。那一目掀开皮肉而生,初生时炯炯有神,待生成,却狰狞无比。瞳孔之中有血色之彩,且此瞳乱撞。竟然扫视周围一切!
他癫嗤笑道:“你们除此之外,还勾结外妖,此等蜈龙之息。怎会在此,况且门外法界是你们所破吧!”
此人看似疯癫却又暗存几丝理智。
子瑜见此人话语之间,仍然有几丝人样,欲与其辩解!
“子眉道长,此事非我们所为。况且此间妖物还是我们共同所除。不信,你且闻我二人之息。”
子瑜本想让子眉通过嗅闻感受其中灵气,可他却没有注意到魏凌操。拖拽蜈龙进黑洞之中不为别他。只为吞噬,而其中蜈宝更是妖气浓郁。即使魏凌操有屏气伪装之术也会有丝毫的气韵所留。更何况,子眉等道人都有破虚之境界!更是难以骗去!
此等之举更是激怒子眉,不曾想子眉居然使出三花聚顶之术。那头顶竟然生出三朵肉色之花,看是鲜肉横生。可灵力却不停的从那肉色之花中,不停的往外倾泻。
“身陨道消,如若此番下去。子眉道人必死,他何故如此!”
子瑜之说引起魏凌操的不满。
“修仙之人道法自然靠自家修。谁道法不够精妙死于他人,有何可怨,况且,我们要是合力。也非无一战之力!速速拿出你身上天师之令!”
天师令!子瑜一时间,忘记了如此法宝。虽知其法甚威,可魏凌操如何知晓。而入山门之时,他不也一同嘲笑于我。怎会如此!
但急骤而泻出的灵力,仿佛潮水一般。所漫过之处,竟然粉碎。原本就破碎的地面居然变成粉末!
魏凌操轻哼一声。
“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说是好听。做又非然,此间之人多是如此。我倒要试试你们有何能耐!”
魏凌操也有金丹之境,况且自身有金光法咒。也不是很怕于子眉!不过子瑜就惨了。筑基尚未成功,竟然中途面对无数妖物高人。怕是要被灵力压成齑粉。
虽说如此,可魏凌操却挡在子瑜身前。此举连子瑜也深感意外!那灵压之威非筑基之境能抵挡。可魏凌操竟然轻松应对。这超出了吴子瑜的认知。
“怎会?你不是筑基之境吗?你何时是金丹之界!”
子瑜心中大惊,没成想到,魏凌操竟然能隐匿境界。要是普通修士只能隐藏气息而已,这是施了什么特殊法术!
“吴呆子,莫要迟疑。此时你若不用天师之令。我们二人定要葬身此处。我有金光之法能御一时,而非一世。”
吴子瑜也感受了他急促的语气。便不做多想。随手一掏出就从怀中取出天师之令。
那令牌一闪黑光,居然释放无穷煞气!
“怎会如此!”
子瑜大惊,可魏凌操却大喜。
魏凌操心中暗道:“此等力量正好补我底层筑基!”
他将金光法咒一解,故作不敌之意。实则暗以虎吞之法吸收这无尽的黑煞之气。况且,他身上还有玉如意可御外散灵压!便大肆地吸食起这些黑煞之气。
子瑜惊道:“你这是何故!”
魏凌操道:“救你罢了!”
短瞬之间,魏凌操便将那股煞气给吸收殆尽。他浑身散发黑色气息,竟然将子眉外散灵压给逼了回去。
黑白两个之间竟然有所碰撞!
这股力量竟然撕裂空间,而那熟悉的裂痕又出现了。
可子瑜却欣喜道:“看来我有救了!”
他深知,此间有一人赢下此场斗法。他都要命丧于此!
魏凌操之姿,他已有所了解。
此人非修仙途,而是魔道!
可如今,他也只能希望魏凌操胜利。因为天师之令,好像有克制于他。故对子瑜有三分忌惮!
结果如子瑜所希望的,破空之间隙又将其给吸附进去。
只不过,此时他所到之处,却非雾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