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异仙
蜈龙一死,周遭煞气便有所消散。
养生殿内也渐渐散去妖气。
可观外结界却并未消失,一股看似灵气实为阴煞之息的力量在包裹着整个道观。
“皇子有何高见,此地还有妖邪乎?”
魏凌操略笑一语。
“此蜈龙,内置蜈宝,眼见成熟却被我两所处。想必其主人定会寻仇!”
子瑜道:“此话怎讲!那蜈龙就将化龙,怎又生蜈宝。如何知晓?”
凌操道:“方才我宝扇所投掷之处便是。”
子瑜道:“可有实证!”
魏凌操从虚空之中摄取一物,只见那物如似圆珠。通体黑黄,妖气遍染。一副久经沉淀之样!
他用力一震,在虚空之中就将其碾碎。又暗以摄夺之法,吸其魂力!
凛操笑道:“此物之息,实则有之。非我所暗编。”
子瑜亦知凌操所言之事,但也是提高警惕之星。毕竟如此这般轻巧拿捏,可见这人道行之高!
子瑜道:“可道是此妖有主,如何见得。”
“哈哈哈,我看你是糊涂了。此妖行为如此规整,莫非有人相交或有主教之。怎会如此听话!”
细一想,确实如此,从施法那阵先以阴雷之术暗作迷阵,又施放毒针,以奇制胜。确实像人间思维!说是教化之物也并非无所缘由!
子瑜道:“若真如此,那主为何现在不来寻仇!”
凌操终是境界更高,早已知晓那主正凌空而视。只不过,在九天之中。而子瑜境界较低感知不足,遂未曾察觉!
“且观上空之物!”
只见凌空之中有一巨型蛟龙,施放云雨之术。
粗略一看破洞之屋顶顿时密布乌云,看似有重滴欲要落下。而雷声作响,示以传音法语。
“汝是何许人也,竟然如此猖狂,竟然害我蜈儿。我今到此,为取汝性命!”
那言辞之意,简而易懂。
可这黑色蛟龙却不只如此,话说之时,便已经下了百道阴雷。漫天黑蓝之光照耀在这雾清观上。欲将此观庙轰击成齑粉!
子瑜惊呼:“此邪妖竟然如此恶毒!这观外结界为何无所效用!”
魏凌操道:“此人那修了龙族邪法,练就妖术。此乃幻化之身。此人怕是早已褪去凡胎、斩灭人性、超凡脱俗、晋为灵妖”
“可,邪修之法。真的如此之能吗?”
魏凌操又道:“此外间结界乃是他的云雾所生,璨烂光彩。实为其法力外放。不过,这数道惊雷,也告知我等。他非筑基之要,怕是有金丹之境!”
虽说金丹之境,魏凌操只要用尽全力。不堪其一击,不过。为了测试子瑜道法,又故示弱。
魏凌操对子瑜道:“吴道君,听闻你有幻化之法可破阴雷。你且一试,如若不行。我旁中协助!方才已经施法,我现在急需调整脉息!”
子瑜不做多想,便想以木术而导。以引下阴雷。他尝试虚空化符,又以天书之中的疏浅记忆,将神灵聚于符中。结苍树之果,书中有所记载,苍树可引雷而化!
才片刻间,一颗嫩绿之种从掌中而生。进而发芽!随之长叶、生枝。变成一苍天大树!
绿色枝叶引导蓝色雷霆,两者相碰竟然有柔克刚之能。虽有无数响声,可竟然无实物所伤。那苍天之物,尽受其礼。丝毫无惧!更有甚者,那阴雷反做了大树食粮使得其更加的枝叶繁茂!
“哼,区区小伎俩,能奈我何!看我烈火焚尽一切!”
那黑色蛟龙竟然变化成人形,只见那人尖牙鼠眼、阔鼻小嘴,一副尖酸刻薄之态。而身着黑色法衣,对襟,长及小腿,无袖披,袖长随身。上绣有各式妖物,其中多乏一些龙属精怪!最明显的当属蛟龙!
那邪修左右结印,想释放黑烈之火。碎小的黑色焰星从指尖而生。朝着观庙之顶往下落下。则迅速变成一颗巨大火球。
“这可是阴噬之火,无物可挡。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修士能奈我这金丹之人何为!”
话虽如此,那火球竟然遇到一束金光。被反逼而回。
“这,我子阳之火怎会畏惧金光!你们究竟是何人!”
说是如此,魏凌操便说了家门。
“天水之城,王相之子!”
那邪修听后大怒:“好好好!又是你他日是你师父害我好事,今日又轮到你害我好事。更胜于他,甚至吞我蜈龙乖儿。他日我定要将这新仇旧恨一并算起!”
“我玄非就此别过!”
这黑蛟邪修也是不吃亏的主儿,他知晓如若死斗。倒是有胜的希望,但是如今蜈宝被吞,这成胜机却是少了。况且,这魏凌操知晓过往。也是难出奇招!于是又化做蛟龙,往云雾中走!
初见金光之法,子瑜煞为好奇!怎会有如此法术,况且这金光之息。竟然如此熟悉!但自知魏凌操非寻常之人。也暗自沉住心思!
“没想到皇子竟然有如此神通。我深感佩服!”
见吴子瑜怯弱些许,魏凌操倒是有放他一马之意。一想琅琊之郡,哪日随便找个理由调查其底细,将其一家办了便是!也好处理了相貌相同之事。不过,他也叹气些许。毕竟琅琊之郡属于中立之城并全由黎国执掌,领国由国也有其权!
“你倒是识趣,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吴子瑜略带笑容,傲声说道:“兵家之子,吴武之子!”
魏凌操略忍怒气,伪装亲和。
“不错,不愧是将门之子!”
他深知吴武之能,若不是卸甲归田,这人若要起兵。怕是万人相拥,且战法有术。是人才,亦是祸患。不该留!却又无所机会。
正当这微妙之息巧妙开展之时,观外却又重声。那声音极其沉重!
隔空传音之法又引来两字!
“孽物!”
那人为观内道长前几日外出云游,时至今日而归。方到山门便感观内异常,略有一算,又知有妖邪入侵。
愤恼相交,欲释雷霆之怒。
可苦息,心却流泪。
他徒步蹒跚而来,却怒发而备。
“为何,你们二人,是罪魁祸首乎?”